见陆娇长得稚嫩,虽然已是人妇,但声音和神态依旧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若抛下她这么一个人,数据人...
她大概会哭唧唧叭?
白萝想办法,打算把陆娇也随便拐了。
但此刻屋子被锁死,门窗外都守着人,她变成小狐狸跑或许有机会。
带着陆娇却毫无可能。
屋子的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婢女走进来,“白小姐,大人夜里回来要与你一起用膳,请随奴婢来沐浴更衣。”
“?”她小脸迷茫和惊悚。
被两个婢女拖走时,害怕地嘀咕:“用膳就用膳,为什么要沐浴更衣?”
被留在屋里的陆娇,担忧地追在了她们身后,屋子的门却被重重一锁。
......
暮夜时分。
白萝被两个女婢伺候好,换上一身华贵艳丽,但不至于俗气的衣裳。
薄施粉黛,唇间染了口脂,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起来像狐狸精。
望着窗外的夜渐渐深了。
她想到沈肆平日在宫中陪魏昭再忙,此刻也该坐上马车回到府中。
他若是发现她被掳走,应该很快就能想到是焦纪所做,她还是好奇,他会在她和焦纪+权力+复仇之间做出什么选择?
哪怕魏昭那么喜欢陆娇,打十三岁起就想把陆娇娶回宫立皇后,但走在权谋路上的少年最终变得冷漠,眼里只有位高权重...
“呵,落到我手中,还有心思发呆?”
从院外走来的焦纪,见被打扮后果然极其漂亮的少女坐在窗畔,呆呆愣愣的。
他一声笑,比夜风多掺了几分冷意。
阴白面容略带阴鸷,却笑容玩味,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心里计划着什么。
少女抬起清眸望着他,轻蹙起眉,一见这个变态就满是愁绪。
她幽幽叹了口气,问。
“何时吃饭?”
“......?”
“多来点山珍海味叭,求你了,孩子过去在沈府过着清廉的日子,没吃过几滴油水,求你了,你这么富,不缺贵的粮。”
“......”焦纪前后错愕了两次。
半晌后他回过神,转身对身后婢女吩咐,“命厨房把鸡鸭鱼肉全做了。”
成功蹭上变态一顿的白萝,心里的紧张少了几分,起码焦纪还算能沟通?
府中膳食还未做好。
焦纪就带着她,在后院一阵闲逛。
花前月下,他负手,安静地走在意境繁复悠长的水榭之中,听身后的少女安静如鸡,他忍不住回头:“你觉得...”
“你家沈大人会来救你么?”
少女垂着小脑袋,生无可恋地观赏着两侧的花,“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他仔细盯着她的神色,没在她脸上看到不安和哭哭啼啼,他心里有些失望和不悦,刻意想让小姑娘伤心道:
“本督觉得,他不会来救你。”
“...行,你说的对。”
她小脑袋瓜清醒后,巴不得小反派别来,好好呆在府中替她担忧哭泣便好,否则一来,做出什么为她冲动的事,崩剧情...
那可得不偿失。
“......”焦纪一脸怪异地看着她,“你就不怕他不来,我会对你做出什么?”
白萝:“......”我当然怕。
开始害怕之前,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鼻端嗅到不远处似乎传来食物的香味。
她对眼前阴鸷的变态,姿态卑微,小声嗫喏了句:“能先吃饭再害怕么?”
“...好。”焦纪脸色渐沉。
晚膳用尽后。
白萝在桌上托腮,望着眼前不肯和她分别的焦纪,有些头疼,却昏昏欲睡。
平日在沈府,她早干过饭了,干饭之后的环节就是陪沈肆看书,但她每每等不了他多时,便嘟囔着困,沈肆就哄她睡觉。
焦纪看着少女双眼缓慢地一睁一阖,努力克制住困意的样子。
他一脸怀疑人生,甚至想过抓错了人,可人是徐知瑶带来的...
屋外跑来一名下人。
凑到他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他脸上先是微微诧异,而后多了一抹悦色,启唇道:“沈肆,萧肆,原来如此...”
“......”白萝在原剧情中搜寻,发现剧情对焦纪知道小反派的真实身世,并没有多提,也就是说,这个小细节影响不了剧情。
她舒了口气。
却不小心舒得太大声,让对面的焦纪捕捉到,他眼眸微眯,沉声问她:
“沈肆的真实身份乃是罪臣之子,萧家遗孤,理应被抓回去问斩,你是真不知道朝中的事,还是没将沈肆放在心上?”
少女闻言,思忖了片刻后,答:
“公子不喜欢女人,却遭徐知瑶纠缠,才让我一个婢女装成他所宠爱的女子,以此摆脱徐知瑶,又能避免那些旁系的猜疑和笑话。”
谎话说出口,白萝自己都不信。
对面的焦纪却一时沉默,像在仔细将她的话鉴定了一番,半晌后吐出字句。
“难怪...”
“就连姬玥都说他最是无情。”
白萝:“......”
“既然是断袖,他当初为何又不肯接受本督的好意?”焦纪又凝着眉质疑。
看他那么好骗,少女更加心安理得道:“沈肆喜欢的是皇上那样的少年,总督大人虽也貌美,但终究已有几分人老珠黄。”
“......”焦纪一怔,抬手抚摸起自己的脸,有些置气,却不好表露出来。
正准备找人去核实,沈肆是否真如她所说,就听少女倏然主动发问:“听闻...总督大人过去曾和太后娘娘青梅竹马?”
“那方才为何...”
少女软糯的话音一顿,显然是觉得他们之间复杂的感情令人迷惑,却又不好说。
焦纪抬眸盯着她,见她脸上的好奇纯粹,他凝视她的脸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有一瞬的涣散。
抬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
待屋内沉寂下来,他倏然发笑,笑中含着一丝苦涩,让白萝觉得他变了个人。
“姬玥进宫那年,才十四岁...”
“而先皇年近四十,后宫已有不少貌美的嫔妃,却偏偏又在选秀时看中了她。”
“第一夜侍寝,她伤了先皇,差点被打入冷宫,半年后,她终于得到了第二次机会,那时的她已受够后宫之苦,变得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