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甜咬唇,脸色煞白。
十万她不是没有,但是要给这个流氓,她不甘心。
“给不给?!”彪三见沈思甜磨磨蹭蹭的,心里就蹿起了无名火,他威胁道:“如果不给的话,那我就去找陆少铭要,估计他一定会给我的。”
沈思甜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道:“给给给。”
艾天晴已经和陆少铭闹掰了,自己即将成为陆少铭身边唯一的女人,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
如果彪三真的将那晚的事告诉了陆少铭,她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破财免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思甜咬咬牙,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道:“这里面有12万,密码是从一到九,你拿去吧。”
彪三拿过卡来,昏暗的灯光下,神色不明:“我警告你,你可别和老子耍诈!”
这其中有风险,鬼知道沈思甜是真的给钱,还是借故脱身?
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12万还不好说。而且万一沈思甜去报警或申请冻结,他一去提款,立刻就会被银行方面的人留意。
彪三是在道上行走的人,自然比平常人要多几分警惕。
“这里面确实是12万。”沈思甜顿了顿,十分憋屈的道:“你都知道我住的地方,手上也有我的把柄,我不给你钱,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话说得在理。彪三不由得多看了沈思甜几眼,这个女人实在聪明,寥寥几语便能将人说服。
他这才笑了,道:“这样是最好的。大家都轻松。”
说着,他就从灌木丛中迈步,走了出来。
正要离开,却被沈思甜叫住了,道:“等等,既然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做了一场夫妻,你别这么无情。”彪三哈哈大笑,回头看了沈思甜一眼,暧昧的说道。
沈思甜的脸色铁青,看向彪三的目光恨不得杀了他。
彪三也看出沈思甜是真的生气了,她以后好歹也是他的提款机,不能把人得罪的太狠了。
彪三安慰沈思甜,道:“你放心,以后没事,我一定不会再找你的。”
但是如果有事的话,比如缺钱,那就不一定了。
“你……”沈思甜也听出了彪三的话外之意,她快要气死了,但却毫无办法。
谁让彪三手里有她的致命把柄呢?而且彪三又是在道上混的人,做事大胆不讲理,自己万一惹怒了他,再一次被他羞辱也不是不可能。
沈思甜沉着脸,从灌木丛中走出来,两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
这一切都怪艾天晴!
如果不是艾天晴这颗绊脚石挡住了自己和陆少铭在一起,自己就不会设计陷害她,自己也不会被彪三这种流氓欺负!
沈思甜心中对艾天晴已是恨极了。
想到今天沈思甜和陆少铭在办公室里大吵,她的脸色总算缓解了一些。
她甚至想想了陆少铭一怒之下要和艾天晴离婚,而艾天晴哭得昏天黑地的悲惨境地。
艾天晴,你也有今天!
沈思甜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又从包包里拿出梳子和镜子,将妆容整理了一番,确定别人看不出来异样后,才走进了住宿单元,在一楼的电梯口旁,淑女娴静地等待电梯的到来。
因为被彪三碰过,她总感觉被碰的地方,很脏。
回到家后,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将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得安宁,睡梦中,彪三的威胁、艾天晴的痛苦、陆少铭的暴怒轮番着在她脑海里上演。
……
总裁办公室里,陆少铭愠怒又担忧。
“艾天晴!你给我醒醒……”他拍了拍艾天晴的脸,想要叫醒这个昏过去的女人。
他因为暴怒,动作确实猛烈了许多,本来只想惩罚她,只想让她心里只有他一人,但没有想到,艾天晴的身子会这么娇弱,竟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陆少铭以为这次的情况和以前差不多。激烈的“运动”结束后,便将艾天晴抱着,放到了床上。
总裁办公室有一个连着的单间,是专门供陆少铭休息的地方。里面应有尽有,丝毫不比五星级的酒店差。
陆少铭有洁癖,而且占有欲强,这个休息室,只有他一人可以进入,可谓是公司里的禁地。
但为了艾天晴,他毫不犹豫地破戒了。
其实办公室里有意大利进口的长沙发,上面也可以躺人。但陆少铭根本就没有考虑。
陆少铭自己都没有发觉,在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可了艾天晴,他的女人,不能受一丝一毫地委屈。
他像抱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艾天晴放到柔软的床上,又仔细地给她盖好蝉丝被。
正拿起空调遥控器,要调节室内温度的时候,手指僵了僵。他为什么要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艾天晴?
这个女人红星出钱,给他带绿帽子,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想到艾天晴叫慕子晗时,一口一个慕哥哥,陆少铭的额头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醋意、嫉妒、愤怒卷土重来,陆少铭沉着脸,浑身笼罩着骇人的低气压。
“咳咳”昏睡中的艾天晴轻轻地咳嗽了下,下意识地抓住蝉丝被,蜷缩起来。
陆少铭一张脸,阴沉地快要下雨了。他重重地按下调温键,温度适宜后,扔下遥控器,甩袖而去。
到了关休息室门的时候,还是按捺下汹涌澎湃的醋意和怒气,“咔哒”一声,轻轻地将门关上了。
陆少铭作为叱咤风云的人物,从来都是施令发号的王者,别人对他从来是言听计从。任何人都不敢违背他的心意。
但艾天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愚弄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幽会,给他戴绿帽子,他却依然照顾她、关心她。
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何曾这样憋屈过?
陆少铭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双漆黑的墨瞳里,盛满了骇人的怒气,他怎么会对她如此特殊对待?
难道说,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