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打开自己制造的荆棘墙,走出了昏暗的地下基地。
圣诞节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
邓布利多,多米尼克都在外面等他。
“卡诺,让你看到这样肮脏的事情,我…”多米尼克羞愧的上前,卡诺只是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这些为了长生而入魔的家伙已经全部被我杀死了。”
“我要把这里烧掉,你没意见吧。”
卡诺紧盯着多米尼克,这个法国魔法部部长坚定的摇了摇头。
“都烧了吧,免得有人再惦记。”
卡诺身后,被藤蔓轻轻送出的老人遗体被放在了地上。从那些人渣尸体上采下的鲜花被卡诺拢成一束,放在他的胸口。
他打了个响指,地下基地中的燃料都被点燃,猛烈的火舌从各个隐蔽的通风口喷出,净化了一切的邪恶与不洁。
飞路粉绿色的火焰燃起,芙蓉从小屋的壁炉里走出来,看样子也是一宿没睡,美丽的容颜都打了些折扣。
“很累吧,怎么昨晚没让校长帮你剥离我的魔法?”卡诺看着憔悴许多的芙蓉,歉意的说到。
“当然是为了确认你的安危。你累不累?”芙蓉上前打量着卡诺。
“身上不累,心里有点累。”卡诺如此答到,“谢谢你的关心。”
“朋友之间就不要说这个了。”芙蓉摇了摇头,“还有,你不该关掉视觉连通,我不是个软弱的人。”
卡诺无言摇头,这不是芙蓉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他认为这些扭曲的生物越少人看见越好。
卡诺从芙蓉手中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和随身物品,几个魔法界人士很快制作好了一块还算可以的墓地。
邓布利多用高超的变形术做了一副水晶棺,多米尼克把老人的遗体放进其中。
芙蓉刻了一块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只写了生卒年和他的身份,一个二战时期的法国游击战士。
卡诺在墓穴旁边催生了一株小小的,代表重生的紫荆树。想了想,又种上了几株松柏。
几人都不知道基督教的葬礼应该怎么样办理,他们默哀了一会,离开了这片掩埋着罪恶的大地。
芙蓉被卡诺劝回了家,邓布利多,多米尼克和卡诺回到了尼可的家中。
两位老人的生命在圣诞晚宴之后就进入了倒计时,当第一缕阳光出现时,他们就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遗体已经装在了透明的冰棺中,二人的魔杖放在胸口。
卡诺看着桌子上佩蕾留给他的蛋糕,无言的叹了口气。
“尼可听说了那个基地的事情,他有一句话留给你。”邓布利多说到。
“什么话?”
“不要为了惩罚恶人而堕入黑暗,要一直走在光明的路上。”邓布利多说到,“这也是我想说的,不要沉迷其中。”
“放心吧。”卡诺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蛋糕塞到嘴里。
“在我眼中,他们已经不能算人。难道我会因为宰杀猪羊而感觉到快乐吗?”
“他们只是必须得到惩罚而已,不一定非要经我的手。”
多米尼克在两位老人的遗体前默哀一会,转头看向卡诺。
“今天长生党的首领波特格尔会来到葬礼上吗?”
“他不相信尼可会选择死亡,更不相信尼可会销毁魔法石,所以他一定会来。”卡诺肯定到,“找两个信得过的傲罗,和我演一场戏吧。”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根头发。
卡诺先行离开,由邓布利多和多米尼克在尼可夫妇的遗体边守候。
很快,房门被敲响。
一个骨架高大,举止优雅的女性走进屋内,她正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现任校长,奥利姆.马克西姆。
她穿着一身纯黑的素面长裙,静静的走到邓布利多和多米尼克身边。
“马车准备好了。”
两人点了点头,和马克西姆夫人带来的两个人一起抬起了尼克夫妇的冰棺,送到了门外等待的马车上。
几人一起登上马车,拉车的神符马呼哨一声,拍动翅膀飞向天空。
很快,马车平稳的降落在布斯巴顿魔法学校门外的草坪上。
这家魔法学校坐落于法国南部的比利牛斯山脉中,四周被美丽的群山环绕。
在它们宫殿式的学校门前,有一个巨大的魔法喷泉。虽然现在还是圣诞假期,但学生们还是身穿黑袍,纷纷聚集在这里。
这个喷泉是为了纪念尼可夫妇对布斯巴顿的资助而建立的,正是由于他们的慷慨解囊,布斯巴顿才成为了欧洲数一数二的魔法学校。
马车上的众人把冰棺抬下,放在草地上。
学生们面露悲伤,依次在棺材边走过,小心的把手中的花朵放在棺材上。
芙蓉也在其中,这是她今天参加的第二个葬礼。虽然场面相差甚远,但她心中的感伤却是一致的。
很快,马车将他们的遗体带向下一个地点。
法国魔法部门口,今天施展了大范围的麻瓜驱逐咒。
身穿黑袍的魔法部雇员们手持鲜花,依次上前悼念。
比起学生们单纯的伤感,很多人更多了一份茫然。
尼可在法国魔法界是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如今他离世了,法国魔法界将会走向何方?又应该走向何方?
下一个地点,是巴黎歌剧院。
众人施了隐形魔法,抬着尼克夫妇的棺材走到了台下。
今天有人花了大价钱请来当下最着名的剧团,在巴黎歌剧院的舞台上表演《哈姆雷特》。
其实这个人就是尼可自己,他把票全部赠给了平日里听歌剧认识的普通人好友,但他们并不知道尼可已经离去。
扮演哈姆雷特的演员,在舞台上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听到这里,按照尼可的意愿,众人抬着棺材离开了巴黎歌剧院。
对于尼可自己来说,他的选择是什么?
马车再次起飞,这一次,他们终于降落在墓地。
被邀请来的巫师足有几百人。他们来自各个国家,不论年长还是年老,贫穷还是富裕,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棺材中面容安详的尼可夫妇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现场肃穆的氛围。
“尼可老师,难道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