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乡土风味的饭菜,让王宝玉吃的很香,散装的小烧虽然辣嘴,却让人感觉周身通泰,只是让王宝玉稍感尴尬的是,农妇沒有那么多讲究,孩子一哭,就撩开衣服喂奶,别说,这农妇别看又矮又胖,皮肤还挺黑,但胸脯却非常巨大。
孩子一吃奶,另一只奶就如喷泉喷了出來。
“快摁住,别浪费了。”农民大哥连忙提醒道。
“奶好,不差这点。”
“那也不行,儿子正长身体,多喂几次。”
“嗝一小时就喂,儿子小鸡鸡一直翘翘的,不知道换多少尿布,要不以后挤出來给你留着喝。”
这次农民大哥有些尴尬了,便和王宝玉闲聊起來,王宝玉的口才自然不用说,跟农民大哥聊得十分开心,虽然沒种过地,但也当过农业办主任,聊起农村的事儿,也是侃侃而谈,很有见地。
农妇到底忍不住凑过來,伸出粗糙的手,让王宝玉看看下一胎是男是女,王宝玉只是扫了一眼,就断定是女孩。
两口子咧着嘴笑了起來,说女孩子好,知道疼人,看起來,农村的生育观念也在悄然改变。
酒足饭饱之后,干了一天农活的农民大哥就嚷嚷着要睡觉,王宝玉当然识趣的去了西屋,火炕很热,却很解乏。
睡到半夜,王宝玉还是被一阵声音给吵醒了,是女人的尖嗓子和男人的粗吼,仔细竖起耳朵一听,王宝玉不禁咧嘴笑了起來,嘿嘿,原來是农民大哥又开始忙着耕种了。
农民大哥的体力很好,一直忙乎了半个小时,才算是沒了动静,却又传來了雷鸣般的呼噜声。
而小孩就像是闹钟一般,每隔俩小时就醒一次,王宝玉少不了也跟着醒过來,令人叹服的是,农民大哥的呼噜声却沒有因此停歇过,睡得那叫一个沉,难怪直夸儿子不哭闹,根本就是听不见。
异乡到底不如家里舒服,王宝玉被吵得睡不着,坐起來摸索着从烟笸箩里卷了一支烟,小心的來到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仰望满天的繁星,吧唧吧唧的抽着烟。
乡村的星空格外的明亮,王宝玉又想起了冯春玲和钱美凤,不知道她们现在,是否像自己一样的孤单,又或是也在想着自己。
微风中带來的泥土香气,让王宝玉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这种生活原本就属于自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淡而朴实,沒有嘲讽,沒有争斗,更沒有因为金钱带來的种种纷扰。
“宝玉,回來吧。”耳边隐约传來了一个声音,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温柔,是钱美凤的声音,王宝玉激动的四处寻找,四周一片沉寂,只有蟋蟀始终不变的唧唧鸣叫声。
王宝玉并不知道,在神石村的别墅前,得知王宝玉孤身出走消息的钱美凤,担心的根本无法入眠,她正坐在别墅的门前,口中低声喊着的正是:“宝玉,回來吧。”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告别农民大哥,继续一路前行,他坚定决心,一定要走到泰山去,他要完成一次生命中的壮举,获得灵魂的升华。
如法炮制,王宝玉凭借着算卦看相的本事,走过了一村又一庄,夜晚在农户家居住,白天则继续坚持前行。
走过了那么村庄,遇到了形形**的农民,王宝玉几乎沒有遇到拒绝,大都是朴实的给他点吃的喝的,彰显了我国农民善良朴实的一面。
一个月后,王宝玉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胡子拉碴,头发如同一堆乱草,王宝玉爱干净,刚开始几天不洗澡,身上痒的不行,现在身上的泥土一层又一层,皮肤竟然不过敏了。
此时,王宝玉已经身无分文的走出了一千多里地,走的时候,还是种地的季节,如今地里的庄稼已经长出了一大截,四处都是一片绿茵茵的生机。
通过跟农民深层次的接触,让王宝玉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金钱并不能换來快乐,快乐的根本却是知足常乐,想想这些老农民们,日子过得如此简单,在粗茶淡饭之中,不也是活得很开心吗,甚至王宝玉有些提不起兴趣的床事,这些人也进行的津津有味。
王宝玉沒有了开始的劲头,于是放慢了速度,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干脆歇两天再行动,按照地图一路行走,又过了一个多月,传说中五岳之首泰山越來越近了,王宝玉的心情也变得兴奋起來,抖擞精神,加快了步伐。
在当今的时代,旅游是个时髦的字眼,但在交通并不发达的古代,却不这么认为,易经中的《火山旅》,论述的就是一个孤单的旅人,在路上遇到的种种坎坷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当然,在孤单的旅程中,最怕的事情就是生病,这天,在路上行走的王宝玉,还是被一场雷阵雨给浇了个透心凉,连打了几个喷嚏,到底还是感冒了。
又是一天沒吃饭,甚至连水都沒喝几口,滴出來的几滴尿都是黄色的,加上生病,王宝玉觉得脑子晕晕的,脚步格外沉重。
王宝玉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这里人迹稀少,如果沒人发现自己,说不定死在荒野都有可能,为了等待和爱着自己的人,他还是咬着牙坚持向前走,夜幕又快要降临,就在他快要來到前面村庄的时候,心情一松懈,腿却软了,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路边,人事不省。
仿佛行走在冰山上,又仿佛游荡在岩浆边上,当王宝玉的高烧渐渐退去,醒來之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陌生的火炕上,身下铺着软软的褥子,身上也盖着厚厚的被子,头上还搭着一条凉毛巾。
抬眼看看屋里,房梁上吊着用彩纸叠的风铃,墙上还贴着几张明星的海报,炕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雪花膏,屋内卫生倒是十分干净。
“妹妹,这回你知道男人那地方到底长成啥样了吧。”
“可真丑啊,呸呸。”
“那你还看得那么仔细。”
“我才沒看呢,倒是你,还扒拉了两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