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讲的,丢人了。”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哈哈,你经常丢人,什么糗事,说來让我也跟着笑笑。”冯春玲沒明白王宝玉的意思,搂着王宝玉的腰哈哈笑道。
“是真的丢了一个人,陶然留在了**,再也不回來了。”王宝玉黯然道。
“人家才是境界,该放手就放手,不像某些人,始终存着侥幸的心理,殊不知,风水轮流转,阴谋诡计从來都不会长远的。”冯春玲大有深意的说道。
王宝玉知道冯春玲在暗指程雪曼,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冯春玲则手摇转经筒,望着他的背影得意笑了。
在办公室里闷了半天,王宝玉还是安排甄优美找來了程雪曼,一脸不悦的问道:“雪曼,那个男网友到底是谁啊。”
“我,我真的不认识。”程雪曼道。
“不认识他怎么会來找你,到了这个程度,你还在撒谎。”王宝玉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宝玉,我真的不认识啊,只是在网上联系过几次,从來沒见过面。”程雪曼争辩道。
“那你为何联系他啊。”王宝玉冷声问道。
“我,我就是闲的沒事儿的时候,聊聊天而已。”
“都聊什么。”
“沒,沒什么,就是闲聊。”程雪曼躲避着王宝玉的眼神,表情很不自然。
“说你多少次,还是忍不住在网上跑骚,也不知道检点,哪个男人敢要你啊。”王宝玉气哼哼的说道,还说要嫁给自己,居然背后这么不老实,幸亏沒娶她,这一大屁股屎,根本擦不干净。
“宝玉,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啊,我已经好几年不跟网友聊天了。”程雪曼又哭了起來,扯着脏兮兮的衣襟擦眼泪,上面正好有一块泥巴,顿时成了花脸。
“行了,别哭了,心烦,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联系的。”王宝玉皱眉问道。
“半年多之前。”程雪曼道。
“刚说好几年不聊天了,你真是撒谎成习惯了。”王宝玉道。
“我,我,其实也不算是网友,他原來是个网上的卖家,我在他那里买过东西。”程雪曼结结巴巴的急忙解释。
“都买的什么啊,发货地址总有些印象吧。”王宝玉铁青着脸问道,程雪曼刚要开口,王宝玉便又拍了下桌子:“你肯定又得说是不记得了,雪曼,你就是个撒谎精,嘴里什么时候都沒句实话。”
啊,程雪曼痛苦的喊了一声,狂乱的砸着自己的头,几步冲过來拉开王宝玉的办公室的窗户,说道:“宝玉,难道我非要死了,你才会相信我吗,我真是被冤枉的。”
王宝玉才不信她这些小把戏,指着窗户说道:“跳吧,你死后我给你买个最贵的骨灰盒。”
程雪曼一愣,但还是爬到了窗户上,回头看着王宝玉凄惨的说道:“宝玉,十几年交情我负了你,但是这件事儿我真的是冤枉的,保重,再见。”
看程雪曼真的要往下跳,王宝玉惊慌的一把死死拉住了她,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程雪曼却还是手脚折腾个不停,嘴里直喊冤枉。
甄优美闻声立刻跑了进來,跟王宝玉一道按住了程雪曼,过了好半天,程雪曼才无神的走了出去,那幅样子,宛如一幅失去灵魂的躯壳在移动着。
“宝玉,她沒事儿吧。”甄优美小心的问一脸铁青的王宝玉。
“应该沒事儿吧,对了,这里有两万块钱,你悄悄的给她,别告诉其他人,另外,沒事儿的时候盯着点她。”王宝玉吩咐道。
“就是闹出人命,也不能在春哥大厦啊。”甄优美后怕的拍着胸脯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沒过多久,甄优美就回來了,说程雪曼无论如何也不肯收,说缺的不是钱,是一个清白。
唉,王宝玉又是一声叹息,难道说真的委屈了她,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程雪曼也确实隐瞒了和那个男网友的关系,如果放过程雪曼,肯定是要引起众怒的。
王宝玉到底狠了狠心,将这事儿暂时放下了,如果这事儿真的跟程雪曼无关,早晚会拨乱反正,给她一个清白。
几天后,下班之时,王宝玉还是忍不住去偷偷看看程雪曼,走廊里已经空空荡荡,从保洁员更衣室的门缝里,他瞥见了这位曾经的恋人。
程雪曼还是穿着保洁服,坐在墙角湿滑的地面上,一脸茫然的哼着忧伤的曲调,而她的手里,却晃荡着一个东西,看起來很眼熟。
这不就是自己从**拿回來的转经筒吗,沒想到冯春玲竟然给了程雪曼,她想干什么,让程雪曼忏悔,还是故意磕碜她,记得临行之前,冯春玲就说要送给罪孽深重的人,原來是指程雪曼。
王宝玉心里一阵难受,差点就落泪,即使程雪曼犯了天大的错误,也不该这样的惩罚她,这不是也在打自己的脸吗。
“妈妈,我想你了,你那么早就走了,爸爸有了其他女人,还和她有了个亲儿子,留下女儿多孤单啊。”程雪曼喃喃的说道,两行泪水无声的滑落了下來。
不,不能再如此的折磨程雪曼,王宝玉呼啦一下推开了门,一把拉起她说道:“雪曼,从今天起,你就回家歇着,不要再干了。”
“冯总会把我扔进监狱的,她恨我。”程雪曼无神的说道。
“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王宝玉咬牙说道。
“宝玉,我知道你对我最好,都是我辜负了你,我恨我自己,别人能干这活,我也能干,等冯总放过我再说吧。”程雪曼道,拎着水桶拖布走了出去,再去最后拖一遍厕所。
“她为什么那么恨你,就说因为咱俩之前的关系吗。”王宝玉吼道。
程雪曼叹了口气,默默开始打扫卫生,等她再次从女厕所里出來,王宝玉道:“去洗洗,今晚我陪你吃饭。”
“不,你也别來找我,冯总说我要是不好好干,就要扫三个楼层的厕所。”程雪曼道。
冯春玲,你也太过分了,即便老子在乎你,你也不能嚣张到这种程度,王宝玉气哼哼的走了,再次咚咚咚敲响了楼下冯春玲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