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咱们还真是一对生死鸳鸯啊。”程雪曼道。
“是生死与共,休戚与共。”王宝玉拽着词。
“这几天我始终在想,冥冥之中命运是不是自有安排,避无可避,你可是我接触最多的男人。”程雪曼不无深意的说道。
王宝玉沒接她的话茬,一同经历了地下磨难,面对程雪曼的俏脸,他不是圣人,也曾经动过跟程雪曼恢复关系的心思,可是,就在他回來的第二天,却意外接到了冯春玲的短信,上面只有四个字,“你还好吗。”
这让王宝玉欣喜若狂,因为呆在地下,无法给冯春玲发短信,肯定是多日收不到自己的短信,冯春玲开始担忧了,终于忍不住发了一条,王宝玉连忙回了一句,我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
虽然冯春玲又开始不回短信了,但王宝玉刚刚对程雪曼萌动的那点心思,已荡然无存。
见王宝玉沒说话,程雪曼也知道有些事儿还需要有耐心,便很识趣的出去了,沒过一会儿,石临东便急匆匆的进來了,说道:“王总,假药又出现了。”
“什么。”王宝玉顿时吃了一惊。
“是的,跟我们的包装还是一样,而且也有电话防伪。”石临东道。
“那他们的验证能通过吗。”王宝玉问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你看看这个包装,有一处跟我们还是有差别的。”石临东说着,递过來一个药盒。
王宝玉拿过來仔细看,终于发现了不同,那就是上面的防伪电话不一样,最后一位数不同。
“他们居然自己也配了一部防伪电话。”王宝玉道。
“这是一条线索,我刚才联系了电信部门,可是他们却以保护用户**为由,拒不提供办理这部电话开户人的姓名。”石临东道。
“咱们可以先报警,拿着警方开据的证明去找他们办理查询业务。”王宝玉道。
“就是这么做的,但是电信网络部数据中心的工作人员,说是公司刚下的条文,不能公开这些大客户的信息,因为提前是和他们签过死合同的。”石临东皱眉道。
王宝玉很是恼火,什么合同也得建立在法律的基础上,居然敢不**哥集团的面子,还真是他娘的不知道深浅,咬牙道:“电信的头叫什么名字。”
“裴近峰。”石临东道。
“嗯,你先去忙吧,这件事儿我想办法处理。”王宝玉皱眉道,裴近峰可是他的死对头之一,故意刁难春哥集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这样一条线索,王宝玉当然不肯放过,而且,从这部电话上判断,这个造假人就在平川市无疑,只要能查到此人的姓名住所,那就能将制假窝点一网打尽。
以王宝玉以前的脾气,这功夫已经去找裴近峰说理了,但这一次,他耐着性子沒动弹,想要给裴近峰造成一种春哥集团拿他无可奈何的假象,要知道,万一逼急了,裴近峰一旦给这个造假者通风报信,即便知道了地址,肯定也要扑个空。
王宝玉苦思冥想对付裴近峰的方法,必须一击致命才行,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禁一阵心花怒放,嘿嘿笑了起來。
王宝玉找到了小月,让他按照一张图给自己化妆,小月一看这张照片,就不禁咯咯笑了起來,问道:“哥,是不是又想淘气啊。”
“呵呵,我要去演一场好戏。”王宝玉笑道。
小月细心的照图给王宝玉画了起來,随后又沾上了胡子,王宝玉穿上好不容易淘來的衣服,照着镜子一看,不禁也哈哈大笑起來,连摇篮里的小宝宝看到王宝玉也咧着嘴笑了起來,肉肉的小胳膊小腿乱扑腾。
“哥,你下楼的时候最好披件衣裳,别吓着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小月笑个不停。
镜子中的王宝玉,头戴一顶破帽子,身穿长褂,留着两撇山羊胡,嗯,再拿上一个“问卜吉凶”的牌子,活脱脱一个江湖骗子。
王宝玉满意的点点了头,开车上路了,他早已经打听明白裴近峰的家庭住处,而此行的目标,就是接近裴近峰的老婆,名叫闫菊。
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巷子里,王宝玉就蹲在小区的门口,铺开了摆摊时用的八卦图,静等着闫菊的到來。
闫菊只是一名纸壳厂的工人,并沒有因为裴近峰而夫贵妻荣,反而备受冷落,裴近峰因为上次和王宝玉闹出矛盾,爆出小三事件,为求自保,说是自己和妻子沒有感情,和小三是真情实意,马上就会结婚,因此才躲过一劫。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虽然闫菊低眉顺眼、相貌普通,但是却有一颗刚烈的心,誓死不肯离婚,甚至还割腕自杀过三次,裴近峰闹不过她,只好作罢。
尽管闫菊心存不满,也怀疑男人外面有人,但却始终沒有把柄,也只能无可奈何。
晚上五点多,一身土黄色工作服的闫菊从路上沒精打采的往回走,边走还边揉着自己发酸发胀的脖颈。
王宝玉则故意压着嗓子高声叫嚷,道:“求财求子,问卜前途,测婚姻,测男人是否出轨。”
闫菊走过身边,脚步稍稍迟缓,王宝玉嘿嘿笑道:“这位大姐,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你算说对了,小姐妹家的房子谁都沒我家的大,我却沒钱买山珍海味,也倒是有人要面子,想着每年给交物业费,但是却沒人想起來给交暖气费,哎,这就是富贵啊。”闫菊一边感叹一边往前走。
看來裴近峰是很少回这个家的,王宝玉继续说道:“大姐,这么想可就不对了,有的人连住得地方都沒有,你还有个好名望呢。”
“我是一名工人,名望有个屁用。”闫菊不屑道。
“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眉毛长得漂亮,男人一定是个当官的吧。”王宝玉盯着闫菊的脸道。
听王宝玉夸她眉毛漂亮,闫菊笑了起來,她这张胖脸上,也就是眉毛长得还算顺溜,她小心的问道:“小师傅,你是从哪儿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