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妮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如果治疗效果好的话,过段日子就可以出院,在家保守药物治疗即可。既然没什么大事,王宝玉也计划着回去了,毕竟这里有魏有财媳妇就可以了。
给魏有财媳妇又留下一些钱之后,王宝玉在魏冬妮恋恋不舍的表情中,离开了医院,准备回家。
在路过一座正在建设中楼盘工地的时候,王宝玉停住了脚步,他仰望着一栋栋的尚未完工的高楼,暗自发誓道:“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要住进这样的高楼里,过城里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舒坦日子。”
冬季的工地里并没有多少人,大的工程建设在这个季节是不能进行的,剩下的无非是一些装修类的小活,王宝玉在高楼之间四处查看着,想着自己有了钱,该住进哪一层,嗯!要住就住最高的那一层,敞亮,还没有蚊子苍蝇。
要不就买三套,娶三个媳妇,想去谁家去谁家。等再有钱,就自己盖大楼,想设计啥样的就啥样,想娶几个媳妇就娶几个媳妇,王宝玉想着想着自己就乐了。
就在这时,一阵说话声传来,吸引了王宝玉的注意。“嘿嘿,你这水泥袋子装的也太满了吧?”
“怎么说话呢,我买的起这楼房,还占你乡巴佬这点便宜啊。这水泥买来就这样,一点没动!”
“哪有这样的袋子,得赶平常的一袋半!这得加点钱吧,嘿嘿。”
“你这人事儿真多,你要不干,我找别人!你信不信,都得跟狗见到骨头似的抢了!”
“嘿嘿,我干,我干!您别生气。”
“赶紧的,扛到六楼,等着用呢!我再去进点材料,回来给你算钱!”
谈话结束,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一个楼道口,王宝玉对于这个人再熟悉不过,扒了皮都能认识他的骨头,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谁啊?正是钱美凤的哥哥钢蛋。
钢蛋并没有看到远处站着的王宝玉,自顾自的从楼下拎起袋结结实实的水泥,嗨的一声扛在肩上,身体打晃着转头消失在楼道里。
他娘的,狗日的钢蛋原来在这里干活,看样子正在给人运水泥,王宝玉真想上去暴打他一顿,但一想自己根本就不是钢蛋的对手,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只能暗自握拳咬牙,希望钢蛋能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个鼻青脸肿,最好能断条胳膊断条腿。
就在王宝玉暗自诅咒钢蛋的时候,“他娘的,钢蛋又在偷干私活,揍他。”一个穿着皮大衣,戴着皮帽子的包工头领着一伙工人,蓦然出现在一栋楼的后面,他们一边咒骂着,一边向着钢蛋消失的楼洞口走来。
王宝玉心中直乐,看这样子,有好戏看了,他背着手没动,这些人也根本没有在乎他,迅速将楼道口围住。
不一会儿,钢蛋用拳头锤着肩膀,一脸疲惫地走了下来,一看见楼道口站着这群人,钢蛋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转头就要往楼梯上跑。
“抓住这个狗娘养的,给我往死里打!”包工头一声令下,立刻上去几个工人,将钢蛋死死抓住,摁着他的头就给扯了出来。
巴掌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钢蛋的头上和身上,钢蛋一边捂着头,一边憨声求饶:“李头,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你他娘的干这事儿也不是一两次了,狗日的,活都让你干了,这些兄弟们喝西北风啊!给我使劲打,再让他干私活!”这个叫李头的包工头指着钢蛋跳骂道。
王宝玉止不住笑,心情别提多舒畅了,暗骂道:“狗日的钢蛋,你也有今天,当初打老子时的狠劲哪里去了,现在咋瘪了?使劲打!”
钢蛋一直没有还手,这让王宝玉很不解,这些人当中,也数钢蛋的体格最大,按理说三五个人也不能将钢蛋怎样,这家伙现在咋变得如此脓包?
钢蛋很快就被这些人打的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任凭拳头巴掌落在身体各处,带着刚才的疑问,王宝玉快步走到包工头跟前,递上一支好烟。
包工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穿着普通的王宝玉,但王宝玉手中的好烟还是让他感兴趣,不由伸手接了过来,但还是警惕问道:“你想干啥?”
王宝玉主动给包工头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笑呵呵将包工头拉倒一边,小声问道:“这位大哥,小弟只是路过这里,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包工头一看王宝玉不像是干部,也不像是钢蛋的帮凶,很像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也就放松了下来,依旧气愤地说道:“这小子,总是趁大家吃午饭的时候,偷着跟那些需要装修的住户联系,替人扛装修材料。本来住户装修是要找我的,一袋水泥从下面扛上去,要收五毛钱,可是他三毛钱就干,你说气人不气人。”
“嗯!确实气人,这就是挖墙脚,不正当竞争。”王宝玉添油加醋地说道。
“就是,今天一定要让他长个记性,兄弟们,给我接着打!”包工头大声吩咐道。
王宝玉向那边撇了一眼,钢蛋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脸上都是血,眼睛更是肿的像金鱼,此刻的他,干脆闭上眼睛,任凭这些人拳打脚踢。
王宝玉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笑呵呵递给包工头,说道:“这位大哥,你消消气,小弟也有些手痒,可不可以也上去打几下,解解痒。”
包工头接过钱,随手塞在兜里,咧开嘴乐了,说道:“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好吧!上去练练,注意别打坏了,再他娘的给这个狗日的治病就不值了。”
王宝玉点头答应着,趁乱上去,冲着钢蛋的屁股就是一顿暴踢猛踹,心中狠狠地骂道:“狗日的,再让你打老子!”
踢了一会儿,王宝玉就觉得脚有点疼,退了回来,被打得有些迷糊的钢蛋,浑然不知王宝玉也趁火打劫的踢了自己的屁股,只是觉得踢在屁股上的脚格外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