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话,让这些女人们第一次觉得,对长在自己身上的物件,还不是很了解,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尿尿生娃的东西,还有这么多道道。
红红得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眶,按照王宝玉的安排,细心地将上面的名称一一说明,女人们全神贯注地听讲,每个人都觉得学到了不少的知识。
“姐妹们一定记住,办事儿之前,一定要洗澡,尤其要洗干净屁屁。”红红认真地说道。
“别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姐妹们,我们还是经常洗澡的,是吧?”葛小花站起来用公鸭嗓子嚷嚷道。
“是啊!是啊!”几个女人附和着。
红红敲了敲教鞭不满的反问道:“那你们的老爷们也洗澡吗?”
没人说话了,但明显还是不太在意红红的说法,王宝玉忍不住站起来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周医师说得对,这些老爷们,整天以脏兮兮作为劳动人民的本色,其实就是一个懒字,一定要让他们把懒字去掉。”
王宝玉的话语一出口,女人中立刻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女人忍不住笑道:“王主任,如果男人把这个物件去掉了,那还是个男人吗?”
王宝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瞧瞧!这就是没有文化的可怕之处,误解字面意思。我是说老爷们就不能让他们懒,一定要洗澡,他们不洗澡,会给你们带来妇科病,咱们妇女同志又是生娃又是干活,那是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凭啥还因为他们的懒惰再落一身毛病呢?所以,不洗澡坚决不能让他们上炕!”
王宝玉的这一番话,不知道让多少老爷们在背后骂他多管闲事,但却深得女人的好感,她们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妇女主任,对于工作还是非常负责任的,于是更为激烈的掌声又响了起来。
原本计划一个小时的培训课,结果讲了两个小时还没有讲完,大家对于红红这个医师,很是认可,这让王宝玉感觉很满意,课堂气氛也变得越来越活跃,女人们开始大胆提问,有些问题也确实让王宝玉感觉尴尬,最后不得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课堂,由着红红去发挥了。
第一期妇女保健培训课有声有色的结束之后,东风村的妇女们,也渐渐放开了思想,听课的人数越来越多,对于王宝玉这个妇女主任,也都赞不绝口,都说嫁给这样对女人知冷知热的男人最有福气。因此钱美凤的自行车车铃响到哪里,女人们或是妒忌或是羡慕的眼光就追到了哪里。
然而,这世上最难实现的事情之一就是完美,王宝玉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尽是一片赞赏之声,对于那些一向邋遢随意的老爷们,对王宝友颇有微词。
他们觉得王宝玉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每次办事儿前都被老娘们逼着洗澡。北方的水那是透心凉啊,等他娘的洗巴干净了,热乎劲十回得有五六回都给浇蔫了,遇到这种情况,除了黑天睁着眼睛睡不着,还能干啥,这让他们感觉十分不适。
然而,世上最难实现的事儿除了完美,也很难一无是处。这不,男人们对红红这个冒牌医师,却是很赞赏,大家觉得她大方有才,敢说敢当,让人心里惦记的心里痒痒的。
因为红红不但给自家的老娘们讲生理卫生,还时不时教授同房时的技巧,思想得到解放的女人们很快就应用到实践,常常换换姿势,搞点小花样啥的,整的这些老爷们很是受用,第二天干农活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那叫一个带劲。
一些老爷们开始梦想着啥时候跟红红这位老师来上一把,那一定是极度的享受,因此碰见了红红,总是难以掩饰眼神中的欲望。红红对于这种感觉,非常受用,虽然也有些痒,但一想到王宝玉这个“宝二爷”的身份,还是咬牙忍住了,几天就憋了一脸疙瘩痘痘。
王宝玉觉得这个工作已经进入了正轨,他便开始考虑下一个目标,提高妇女收入。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侯四安排的农技站技术人员搞不好这几天就会到东风村来。
王宝玉仔细琢磨了一下,这黑木耳菌种的培养,肯定需要一个场地,再去找马顺喜,这个老东西肯定还是会难为自己,不能总让红红出面,否则,这两个闻腥就下嘴的男女早晚会搞出些是非来,一旦暴露了红红的身份,自己可就是名声扫地了。
王宝玉思量了下,决定先去找田富贵,自从叶连香调走以后,田富贵便趁机拉拢龚向军、和张时趣,时不常将这两个人找到家里吃吃饭,他们的家属去田富贵家小卖店买东西时,总比别人买的便宜,总之田富贵时时不忘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
另外,田富贵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和气,心胸却是狭隘的很,如果总是越过他找马顺喜,事后虽然也可以得到支持,但是说不准啥时候就会下个绊子,到时候搞不好会有意外的麻烦。
事实上,王宝玉的猜想还是有几分正确的,田富贵正对王宝玉有了些想法,自己毕竟是一村之长,原来受马顺喜的压制,有些形同虚设。但现在不同了,田富贵感觉自己已经扶正了,王宝玉事事去找马顺喜,分明是觉得自己镇里有人,有些狂,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田富贵这点花花肠子当然瞒不住王宝玉这个看相出身的,这天上午,他看田富贵的心情不错,就敲开了村长办公室的门。
田富贵见王宝玉来了,脸上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王宝玉也没有隐瞒,开门见山的就把自己想要搞黑木耳种植的想法说了。
田富贵沉默了片刻,看似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宝玉,你的想法很对,咱东风村就是因为没有第三产业,只是靠天吃饭,所以才会落后。我本人很支持,但这方面毕竟没有搞过,而且还是要有些投入的,一旦搞砸,老百姓的血汗钱白淌了,怕是他们以后不会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