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婉表现如此激烈的离席而去,还是有些超出了王宝玉的预料,他认为吴丽婉这样的女人,那脸皮应该比鞋底厚,没想到这么不经折腾,还没出几招,就公然撂脸了。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王宝玉多少也有些尴尬,自己咋说也有搅了酒局的嫌疑,他对着酒桌上的其他人拱手说道:“各位,非常抱歉把吴小姐给气走了,明天本人一定登门向吴小姐赔罪!”
侯四向王宝玉招了招手,示意他回到座位上,同时咧开大嘴呵呵笑着说道:“这女人就是不抗闹,不想咱们男人,脱光了又有啥,还不就是个吊儿郎当嘛!不管她了,咱们接着喝。”
侯四的玩笑,有效缓解了眼前冷清的局面,大家不由跟着哈哈笑了起来,等王宝玉回到座位上,众人再次举杯,一边夸奖王宝玉是神相、大师,一边又开始了畅快淋漓的喝酒,刚才那点不尴不尬的事儿早就忘干净了。
酒桌上没了女人,男人们说话就放开多了,在侯四的倡议下,又开始轮流讲起了笑话,然后就是打开卡拉ok唱歌,一直折腾到将近半夜,众人都喝得腰膝酸软,东倒西歪,这才鸣锣收兵,各回营寨。
王宝玉自然也没少喝,只觉得头晕脑胀,走起路来没有脚后跟。侯四倒是确实很有酒量,喝到现在,依然非常清醒,这让王宝玉多少有些佩服,不愧是能做这么大的买卖,确有过人之处。
“宝玉兄弟,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侯四对眼皮几乎都抬不起来的王宝玉说道。
“好!四哥有什么事儿你就跟兄弟说,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我还能喝一瓶。”王宝玉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来,说着醉话。
“还真有事儿想麻烦兄弟。”侯四呵呵笑着说道,一边招呼服务员收拾残局,一边过去亲自扶着走路不稳的王宝玉出了包房。
侯四的总经理办公室就在包房正对着的一侧,刚一进屋,王宝玉就斜歪在一侧的长条大沙发上,侯四则习惯性地坐到宽大的老板桌后面。
“春玲,去给我兄弟沏一杯上等的好茶来。”侯四对站在门口的冯春玲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杯冒着香气的好茶就端到了王宝玉的跟前,王宝玉强打精神喝了几口,感觉清醒了一些,侯四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王宝玉彻底清醒了。
“宝玉兄弟,四哥本不想说你,你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那个吴丽婉。”侯四一边吸烟,一边皱着眉头对王宝玉说道。
“四哥,莫非这个女人大有来头。”王宝玉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虽然说她现在不过是镇财政所的一个小干部,但据说她在县里有一个当官的亲戚,跟镇里几个领导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女人,连老子都得让她几分。”侯四不无担心地说道。
“四哥不由担心,大不了明天你把兄弟交个那个女人,任由她处置便是,当兄弟的绝不连累四哥。”王宝玉微微一笑,表现出一幅大无畏的样子。
侯四一听,立刻变了脸,很不高兴地说道:“兄弟,你是瞧不起四哥是吧?再怎么说你是我请来的兄弟,谁敢动你,就是动老子,老子会跟他没完。”
“这话我信,第一次见四哥,就是知道四哥是一个讲义气的爷们,要不四哥也不会有四爷的称呼,成为这附近呼风唤雨的老大。”王宝玉颇为认真地夸奖侯四,但他心里明白,侯四这么说,一定是有打算,他早就观察到,侯四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物。
“兄弟不用担心,这个女人我清楚她,她爱财,明天我安排人给她送些慰问金过去,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侯四很大度地说道。
“那就感谢四哥,让四哥又破费了,这事儿也确实怪兄弟不懂事儿,否则也不会跟她较真了。”王宝玉冲着侯四拱了拱手说道。
“没什么,兄弟以后要记住,凡事能做大事儿的人,必须具备两条。”侯四语重心长地说道。
“哪两条?”王宝玉好奇地问道。
“第一条,就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第二条,该出手时就出手。”侯四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得好,以后社会上的知识还要多向四哥请教。”王宝玉竖起大拇哥说道,随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侯四显得有些洋洋得意,下意识的摸着光头,得意过后,手中的铁蛋子转的声响一点规律没有,他终于把真正想说的说出来了。
侯四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弟,那个药酒还有没有了?四哥我还想回去安慰一下你嫂子呢!这总不把家里喂饱,绿帽子早晚要戴到老子的头上。”
王宝玉早已经料到侯四不会无缘无故的请自己,一定是有事儿相求,想到侯四给自己的钱也不少,王宝玉便没有小气,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纸包,里面包着的正是几粒春哥丸。
说起来,这几粒春哥丸是王宝玉给迟立财预备的,自己既然当上了妇女主任,多少就要归迟立财管,在跟迟立财喝酒时,王宝玉发现了迟立财和翠花老板娘的暧昧关系,这让王宝玉明白了,迟立财的病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根本就用不着春哥丸。
王宝玉大方的将纸包扔给了侯四,嘿嘿笑着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春哥丸,不仅能治疗那方面的毛病,还能强健身体,这几粒药丸吃了后,四哥就可以随时对女人来之即战、战之即胜,一直坚挺到八十岁,活过百岁。”
侯四一听,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对王宝玉这方面的本事,那是非常的相信。他把玩着药丸,自言自语道:“这小小的东西竟然这么好使,好东西,好东西啊!”
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那是,要不能算是祖传吗?信春哥,得永生。”
侯四哈哈大笑说道:“那这日子过得可滋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