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头痛而表情痛苦的人,严墨梵依然没有停止对她的治疗,如今治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若这时候心软而减轻她的痛苦,那么效果便会成倍的减少。
安然的痛呼声刺激着程息剑的每一根神经,他心急如焚的站在门外来回踱步,恨不得自己跑进去代替妻子承诺痛苦。
“程董事长,你千万别担心,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妻子就能恢复健康了。”卫桥枫在一旁安慰着。
程息剑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安然的痛呼声越来越小了,不是因为痛感减轻了,而且她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
期间好几次,她差点就痛的晕过去了,可又因这种锥心刺骨的痛,令她的大脑无法平静下来。
此时的她全身都被汗水给浸透了,长长的头发贴在两边脸颊上,看过去给人一种病态美。
通过灵力,严墨梵感觉到安然头上畸形血管已经完全被吞噬了,现在他需要修复刚刚被吞噬的神经血管,这时候就需要精气发挥重要的作用了。
这时候的痛感已经消失,安然眉头舒展的深睡了过去,表情看过去也柔和平静了许多。
又过去了两分钟,严墨梵已经为安然修复了被吞噬的神经血管。现在的她已经是正常的人了,但为了杜绝还有再复发的可能,他得将自己的精血输进她的体内。
胸膛位置的精血是最纯正的,严墨梵将自己的寸衫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身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位置,随即伸出手,对着胸前的位置就这么轻轻一划,他的皮肤就划开了一道口子,当即红色的鲜血就渗透了出来,就像一朵绽开的花朵。
即使划开了自己的肌肤,严墨梵也没有皱一下眉头,望着往下流的鲜血,严墨梵嘴巴默念着什么,很快就出现的神奇的一幕,鲜血离奇般的离开了他的胸前位置,竟然飞旋在空中,随后飞向了往安然的鼻腔位置。
这精血进入了安然的体内后,就像无孔不入的气流,流向了四肢百骸。
随着精血的流失,严墨梵感觉到自己的元气有些不足,感觉差不多后,他嘴巴停止了默念,血便停止了流动,但他胸前的伤痕依旧醒目。
安然身上的精血不但可以保证癫痫病不再复发,还能抵抗病毒的侵入,也就是说今后除了不可抗拒的外伤,她不会生病,像那种不治之症,更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望着还在熟睡的人,严墨梵将衣服的扣子扣好,这才将房门打开了。
开会踱步的程息剑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马转身看着房门处,望着走出来的人,他急忙问道,“严兄弟,我妻子怎么样了?”
一心只关系妻子情况的程息剑没有注意到,严墨梵有些疲惫的模样。
但卫桥枫一眼就看出墨梵的脸色比进去时要憔悴的多,他不由有些担心,“墨梵,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什么事吧?”
摸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严墨梵摇摇头,“没事,就是消耗了一些元气,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不用担心。”
听了严墨梵的话,程息剑那双充满睿智的双眼带着许些愧疚,“严兄弟,你瞧我只关心我妻子去了,竟没注意到你的情况,实在抱歉,你脸色这么憔悴,真的没事吗?看见你这样我这心里还真的是过意不去。”
“程董事长不用觉得内疚,我只是做了我承诺过的事情,你的妻子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健康的人了,如果不信的过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但我想结果是一样的。”严墨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程息剑一听,顿时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以前,他从没想过妻子会有康复的一天,而如今,她真的成了一个正常人,他们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
一时间,程息剑的眼眶有些红润,“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办法你的恩情。”
严墨梵不在意的摆摆手,“程董事长,要谢就谢你自已,是你对家人无私的爱,将我感动了,我希望今后你们能永远的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不管怎么说,程息剑对严墨梵的感激不会随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在他心里严墨梵就是他永远的恩人。
既然妻子都已经被他治好了,那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就有希望了,但看着严墨梵因治疗妻子而疲惫的模样,他不好再开口,让他救治自己的孩子。
尽管程息剑什么都没说,但严墨梵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当即道,“你先安排人给你的妻子洗个澡,再把被单换下来,刚刚她出了很多的汗,小心着凉了。”
直到这时,程息剑才想起刚刚直呼开心,忘记去看妻子了,他应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看着进入卧室的人,卫桥枫想起还有两个孩子,他忙问,“等会还有两个孩子需要你来根治,你身体吃的消的吗?”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程息剑会治好他这一家三口,就不会食言,等会我就把他的孩子治好。”严墨梵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虽然会损伤元神,但还不至于吃不消。
而他不又不想来回跑麻烦,干脆一次性治好三人,他就不用再过来了。
走进卧室的程息剑看着妻子红润的脸蛋,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想如果妻子醒来知道自己的癫痫病已经彻底的好了,她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
看着妻子湿透的头发,还有衣服,他找来一个年轻的保姆替自己的妻子洗澡。
重新安置好妻子后,程息剑来到客厅,看着严墨梵和卫桥枫,“晚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吃饭,今天我定要敬严兄弟一杯。”
这时,在房间没写作业的两个孩子也出来吃饭了。
原本严墨梵打算直接弄完就回去的,但见两个孩子也饿了,也就只能晚点了。
随即他和卫桥枫走向了餐桌,他知道卫桥枫早就饿了。
“这是我朋友从过来带过来的威士忌,口感非常的厚重,你们尝尝。”程息剑亲自替严墨梵和卫桥枫倒了一杯酒。
倒完酒后,程息剑举起自己的酒杯,他看着严墨梵道,“我敬你一杯,话不多说,一切都在酒里。”说完他也朝卫桥枫做了一个干了动作,随后一口气将酒杯里的威士忌给干了。
严墨梵不是很喜欢喝酒,他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卫桥枫也喝了几小口。
“来,来,先喝汤,这是老鸭汤,非常很鲜美,你们多喝点。”程息剑指着两人桌前的汤道,早在他们上桌前,做饭的老保姆就给没人盛好了一碗。
这汤的味道确实挺不错,鲜而不腻,鸭肉也非常的软糯一点也不柴,卫桥枫很快就把碗里的汤给喝了。
“程董事长,你家保姆的厨艺真不错,味道好极了。”卫桥枫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王妈在我家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她的厨艺那也是日积月累累积出来的,我这两个孩子,就爱吃她做的饭菜,如果是我爱人做的,他们还不一定会吃。”程息剑放下汤勺笑着解释。
提起孩子,严墨梵看着两个正埋头吃饭的人,他轻声道,“程董事长,你的两个孩子平日里都是你的妻子接送吗?”
“除了我的妻子,还有一位保镖随从,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是不适合一个人外出的,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不堪设想。”提起自己的妻子,程息剑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多年,他心中的苦闷一直无人倾诉,就像妻子一样,也将心里埋在心底,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但谁也没有捅破那张纸。
严墨梵听后表示理解,但他还有一个疑问,“程董事长,你和你妻子结婚的时候,知道她的情况吗?”如果知道,还义无反顾的娶了她,那严墨梵对程息剑是更加的钦佩了。
已经把严墨梵当朋友的程息剑回忆道,“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的,后来交往了一段时间,我和她都觉得到了能结婚的程度,所以便定了日子订婚,但就在订婚的那天,安然因为太过兴奋和激动,病情发作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病的样子,说实话吓到我了,将她送到医院的时间,我从医生口中得知了她的病情,也知道她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病,那也就是说,交往了这么久,她一直向我隐瞒了病情,当时我是愤怒的,可我愤怒的是她为什么要向我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