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重整旗鼓,对自己充满信心时,才发现原来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个瓶颈就像一条山川河流,是无法跨越的障碍。
她们无法达到忘我的状态,哪怕是周围的一些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极大的注意。
特别是蒋予雯身为警察,天性敏感,神经常常处于紧张的状态下,这下让她彻底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这不是一般难。
这才坐了两个小时左右,几人就快坚持不住了,此刻他们只感觉到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只想站起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这哪里是在学修仙,明明就是在折磨自己。
萌萌从没想到修仙是这么的困难,她有种想要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是她意志不够坚定,而是这实在是太难了,她没有信心自己能走下去。
凌晨十二点,四周冷风徐徐吹动,就像刀霜一样打在自己的脸上,这样的冷意,令几人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但严墨梵等人就这么看着他们颤抖,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有些事,有些苦,必须要他们亲自去体会,去品尝,才能成长,才能明白修行之苦,才能摆正自己的心态。
否则什么事都替他们周全的想到了,并铺上了一条平坦大道,那他们只会退缩不前,事事依赖他们。
“这鬼天气这么冷,打个哈欠都能结冰,你让我们怎么静下心来?”卫桥枫说完直接就站了起来,他的屁股都快冻僵了,再不起来天亮就要去截肢了。
听了卫桥枫的抱怨,飞宇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就打起退堂鼓来了?刚刚不是还说要赢得胜利吗?你就这样赢得胜利的?”
卫桥枫尴尬的挠了挠头,“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这样,你让我休息半个小时再继续怎么样?”
飞宇看着卫桥枫衣服讨价还价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出来,“学会修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修仙的存在,更没有机会接触修仙,而你们是这为数不多的幸运儿之一,然而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却有了退缩之意,既然你这么吃不了苦,耐不了劳,我看你干脆现在就放弃算了,免得多吃苦头,还一无所获。”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和朝弄。
一向心高气傲的卫桥枫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气,他就不信了,严墨梵和飞宇他们能吃的苦,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他与花想容的差距那么大,如果自己还这么的不努力,他有什么资本去追求她?卫桥枫的目光瞬间坚定了起来。
当即他仰起头对着月光发誓,“我卫桥枫再次发誓,如果放弃了修行之道,那么我这辈子就孤独终老。”他的声音不大,可字字落入了众人的耳中,听过去是那么的深沉而厚重,每一个字都带着他对修仙的决心和毅力。
飞宇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是要有这样的决心,你放心只要你一直坚持下去,皇天绝不负有心人。”
“嗯!”卫桥枫握紧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今天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又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其他人原本内心也闪过想要放弃的念头,可现在一丝都没有了?飞宇说的对,她们有幸学习修仙,成为不一样的人,她们又怎么能被这么一点困难给打败了呢!
有了飞宇的一番话,所有人不再有一句怨言,因为他们没有资格埋怨,她们应该怀着感恩的心去修行。
严墨梵和白羽生看着几人坚定地表情,他们不由朝飞宇竖起了大拇指,这攻心计用的真不错。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个小时,飞宇躺在大树上时不时的打了个盹,说实话让他一直盯着卫桥枫,还真盯不住。
像修行这种事全在个人,光靠他监督那是不行的,因为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严墨梵也和白羽生时不时的看着几人的表现,他们同样席地而坐,这段时间,严墨梵都没有好好修炼了,趁着教他们修行,自己也可以修炼,一举两得。
运行体内的灵气后,严墨梵进入了修行的精神世界中,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现在他的修行相当于是辟谷后期,想要突破它需要度过四九小天劫,一旦渡劫成功,那么他就是金丹期的修士了,这代表着修行者与凡人的分水岭,也是修行之路的真正开始。
踏入金丹可脱胎换骨,即为神仙中人,可摆脱凡尘中的五谷轮回,所以这一关极为重要。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度过四九天劫,他有预感自己马上就要渡人生中的第一个劫。
而渡劫是有很大风险的,搞不好修为尽失重头再来,严重的那就是魂不附体了。
所以一般渡劫需要修行高强的人在一旁守着,这能确保渡劫者成功渡劫。
上一世,他渡劫的时候就是师傅在一旁守着他,轻松帮他化解了渡劫的危机,否则一个人渡劫实在太危险了,否则他在也不会因为渡九九天劫,而神形俱毁,虽然这与罗刹在当中使坏脱不了直接关系。
可也证明了渡劫的危害性,渡劫是修行者最脆弱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渡劫的时候都会躲起来,怕人发现的原因。
然而这一世,他渡劫再也不会有师傅守着他了,尽管他有信心能渡劫这小小的天劫,可心里却总是空唠唠的。
清晨五点钟,日出还没有升起,天空中飘着小雨,沥沥淅淅的打在几人的身上。
但他们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每个人都紧闭着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
事实上,他们确实都睡着了,因为他们实在太困了,加上抛开世俗的烦恼什么都不去想,那人就更容易困了。
所以他们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运行着四十九周天的严墨梵,完成最后一个周期,他收功睁开了眼睛。
这时的天空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但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让周围的事物看过去,不是那么的阴暗恐怖。
严墨梵望着一身露水的几人,他清声道,“今天就到这里了,晚上再继续。”他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山林,也叫醒了众人。
躺在树上只差打呼噜的飞宇,一时忘记了自己在树上,他懒懒的升了一个懒腰。
然而他的手才刚张开,人就重心不稳,当即就从树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