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此时已经早上七点多钟了。
沈如芸已经做好了早餐,除了蒋予雯和沈爷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发现今天的人似乎都起的有点晚,特别是墨梵,他从来不睡懒觉,按道理早起床了。
“爷爷,予雯你们先过来吃早饭,我去叫他们,今天怎么都没下来?”说着,沈如芸便要上楼,在楼梯处,刚好碰到了下楼的萌萌。
正打哈欠的萌萌看到沈如芸,喊了一声沈姐姐找上好。
沈如芸笑着点头,并让她下楼去吃早饭。
来到二楼,右边第一间房就是花想容的房间,她发现门是半开的,便探出半个身子进去,在里面审视了一圈,也没看到花想容,她暗道难道花想容很早就出去了?
随后她来到飞宇的房间,同样飞宇也不在房间里,这也太奇怪了,两人都不在,回去了哪里?
带着疑问沈如芸来到楼梯左边的第二间房,这是严墨梵的房间,房间是紧闭的,她便伸手敲了敲门,“墨梵起床了吗?吃早饭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沈如芸的声音很温柔。
房间里的四人听到沈如芸的声音后,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不知不觉他们竟然聊了这么久。
严墨梵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不想让沈如芸看到脖子上的伤口,他特意将衣服的领子竖他起来,这样就不容易看到了。
见房门打开了,沈如芸笑着正想说几句贴心话,这才注意到,花想容和飞宇都在墨梵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那个男人她认识,除去他是明星的身份,最主要的是,就前段时间,他与严墨梵传出了绯闻,虽然最后由市长当面澄清了这件事,但看到了两人在一起,她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一副笑脸,“我说你两怎么不在房间里,原来躲这来了。”说完她故作疑惑的看着格尔道,“墨梵这位是?”
“他是格尔道,我的朋友。”严墨梵向沈如芸介绍完,便朝格尔道解释,“她叫沈如芸,也是我的朋友。”他并没有说是女朋友,并不是因为嫌弃她,不想再和她在一起了,而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不知道沈如芸是怎么想的。
对于严墨梵的介绍,沈如芸的内心一阵难过,但她已经不恨严墨梵了。并不单是他救了自己,而是她自己想通了很多,有些事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一切天注定,一昧的活在仇恨中,那还不如死了干脆。
至于她所遭遇的那些,就当是上天对她的不公吧!
格尔道自然也认得沈如芸,看到她,他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了她掏人心脏,生吃心脏的血腥画面,这可比他吸人血要凶残多了,没想到他把视频给了严墨梵,严墨梵依然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看样子他选择了保护她。
想到这里,格尔道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难道他还比不上吃人心脏的女人?
两人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敌意,其他几人却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这里瞬间变成了硝烟的战场。
飞宇和花想容不明白,两人第一次见面哪来的敌意,若说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说的过去。
可偏偏两人不同性,那哪来的敌意?
感觉气氛陷入尴尬的局面中,严墨梵为了缓解气氛,他连忙转移了话题,“予雯和萌萌起来了吗?我们刚刚聊了些事,正聊完了你就敲门了,你饿了的话就先下楼去吃,我们随后就到。”
“她们两和爷爷已经在吃早餐了,那你们几个赶紧洗漱了就下来,不然早餐都冷了。”沈如芸微微一笑,说完便往楼梯口走去。
看着已经下楼的人,严墨梵转身,“没事的话就各自回房间洗漱去,然后下楼吃早餐。”
“嗯,那我们走出去了,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别客气。”
花想容赞同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现在都是伤员,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
两人离开房间后,严墨梵看着格尔道带血的衣服,随即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来覆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套适合他的衣服裤子。
“你把这衣服给换了,血的味道是最刺鼻的,别让人发现了你在这里。这外套和裤子都是我穿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穿,实在介意我就让人给你买一套新的。”
严墨梵的话刚说完,格尔道的声音就传来,“你的衣服我怎么会介意?不过在换衣服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严墨梵看着格尔道笑的不怀好意的模样,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格尔道笑容不止的续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给我换的?”
“这需要问吗?你在我的房间,当然是我给你换的。”严墨梵面无表情的回道。
等的就是这句话,格尔道笑笑容更甚了,“那我的内裤也是你换的了。”
“都是男人,怎么我给你换内裤,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不成?”
格尔道摆摆手,他邪魅的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想问你,咱们之间谁的尺寸要大一点?”
他就知道格尔道的问题不怀好意,严墨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没看清楚。”
早就知道严墨梵会这么回答,格尔道戏谑的调侃,“是没看清楚,还是没说实话?再不济要不然咱们比比谁的大?”
面对这么直白露骨的问题,严墨梵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如果你想继续讨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怒不奉陪。”
本就是想来一个玩笑,格尔道并不想惹怒他,当即就终止了这个话题,“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答案,问你不过是想调节气氛而已,既然你不喜欢这样的话题,那咱们聊点别的,刚刚敲门的女人,她的事怎么样了?”
知道格尔道指的是什么,严墨梵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现在和正常人一样,再也不会出现视频中的画面了。”
这样的笑容让格尔道心醉,也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你什么时候能为我露出这样的笑容,那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见格尔道又不正经了,严墨梵双目一沉,“你的伤口裂开了,医药箱有心的绷带和药,你自己去弄,我去楼下洗漱。”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离开的人,格尔道喊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的,怎么就走了?”回应他的只有严墨梵关门的声音。
吃了闭门羹的格尔道无奈地摇摇头,他感觉前面的道路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