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缓缓的说道,看样子是想要告诉她真想,于是,她认真的听着,仔细的分辨着。
“你是说我是宛如的替代品?”她意识到了老和尚言语里的意思,抬起头来,望着老和尚说道,老和尚的话她明白,帮助着她虚假的内疚,所以告诉她,此刻,她也是真的董鄂宛如的替代,于是,彼此之间利用,不需要存在内疚,这叫中和。
“对,宛如是你的道路的铺垫。可是,你是宛如的替代品,在整个大清朝,你永远都只是董鄂宛如,别人认识的你,永远都只会是董鄂宛如,你不再是你,尽管灵魂是你的,可是,你做不会你自己,所以说。这些事宛如欠你的。”老和尚为了打消她心里的内疚,笑着说道,聪明人,永远不用说明白,因为彼此知道是知道的。
“替代?”她冷笑,突然间明白了,这就是自己的身份,明白了自己和冰上女孩的悲哀,原来,本从一开始她们两个人的命运就被相连接在了一起,一个悲鸣,另一个也绝对好不到那里去。她们是长相一样的人,于是也就注定,她们同命相连。
她们过着同一段人生,只是,一个过着短短的几十年时光,而后一个,从熟知的历史来看,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暂且可以说一个是过了前半生的时光,而另一个是过着后半生的时光,注定,一辈子命运相连,也注定,两个人同样悲剧。
虚假的内疚是来自她,替代的可笑来自老和尚口中的宛如,于是,产生了悲哀的冰壁宛如,出现了替代的她,于是,彼此可怜,可是,这些到底哪一些是真,哪一些又是假的呢?
也许,这些是不用说的太通,真与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内心深处的中和。一种心安理得,这就是她和老和尚这谈话的意义,也是重点。
“话虽如此,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命,没有办法评说,可是,人的生活是自己把握的,宛如没有办法度过接下来的生活,而你,老衲感觉得到你适应的很快,所以,接下来的生活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老和尚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听不到什么声响了。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等到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老和尚已经没有了踪影,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有,连同着刚刚看到的世纪人的躯体,她也一个都找不见了,于是,她着急的四处寻找。
良久,都没有找到人,只好悻悻的往前走,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好像这个黑洞不随着她的意识走一样,不管她怎么走,想尽办法的躲避洞口,可是,最终,她还是不知不觉的到了洞口的边上,出了洞口,站在了她最开始站立的地方。
于是,她又开始向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一次,她仔细的看着来往的人们,却发现,人们的装束,早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大清朝的装束,而不是刚开始她所看到世纪人们的装束。
好像就是在一瞬间,天地都开始旋转,让她开始分不清那里是地面,那里是天空,好像就是在这一瞬间,天地都已经混淆了一样,什么都分不清,隔着眩晕的感觉,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是她那样想念的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福临。
她有些激动,想要跑上前去,可是,在她正想要冲上去的时候,她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情景,福临的身边竟然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个姑娘有着高贵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龙凤,别人没有办法想比,而此刻,福临正拉着姑娘的手,快乐的说着什么,慢慢的走近她,越来越近。
渐渐地到了她的身边,于是,她屏住了呼吸,看着福临,可是,福临和女孩走过,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轻轻地从她的身边走过,和她擦肩而过,像是不认识她一样,那么的陌生,让她不敢去相信。
然后,她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福临拉着姑娘的手走了过去,渐渐地远离着她,一时间,她像是触了电一样,呆呆的站立着,像是麻木了一样,良久,她反映了上来,这是在梦里,梦是没有意思分东西,越是害怕什么,就越会看到什么,而这一切都不会是真的,和现实是完全相反的,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心里是那么的难过。
“这些都不是真的,她说过了,福临这一生只会爱我一个人,只会是我一个人,只会是我一个人,所以,这不是真的。”平复了半天的情绪,她对着自己笑笑,然后对着自己说道,可是,还是心虚,于是,冲着渐渐远离的身影大声的喊道,“福临,福临。”
半天没有人回应,只剩下她一个人落寞的站在那里,看着福临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拉着女孩的手,走了过去,有说有笑,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天地在旋转,她不想要去相信,只是紧抱着自己的头,然后蹲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愿意不去相信。
“宛如,你怎么咋这里啊?”一个女孩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边,于是,她抬头,看到了蒙古烟笑着看着她,然后,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问道。
“烟儿?”她惊叫,眼前的女孩子是那么的真实的出现,好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样,她抬起头,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发现原来是会疼的,也就是说这一切并不是在梦里,可是,刚刚的福临又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恩,宛如,你看到了吗,皇帝哥哥和我的姐姐蒙古娴在一起了,你看,他们都是霞光照耀出生的人,一个是我们满族的太阳,一个是我们大草原上最明亮的月亮,你看,那么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你说是不是?”蒙古烟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身去,看着远去的福临和蒙古娴,满是羡慕的神情。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喃喃自语,不想要去相信,可是,这样的现实,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去相信的呢,蒙古娴,一个她早就知道的女孩子,一个要当大清朝皇后的女人,一个历史上确实当了皇后的人,这不会是假的,不会是,可是,让她接受起来,是那么的难,那么的难。
蒙古娴,是草原上的月亮,本从蒙古烟一出生开始,蒙古娴的命运就注定和别人不一样,多好的命运啊,羡煞旁人,可是,她呢?
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是一个连同着自己上半生生命都没有办法掌握的女人,的确,蒙古娴是月亮,是照耀大地的月亮,而她是什么,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草,或者说,只是一个水中月,永远的没有光辉,没有皎洁的光芒的女人,注定,她是比不过蒙古娴的。可是,真是因为这样,她应该自卑吗?
她知道不会,对她来说,永远不会,因为人最没有办法改变的就是出生,而人和人的不同,也正是因为出生的不同造成的,既然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又有什么自卑呢,只是命运不济罢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虽说是这么想,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头晕,天旋地转,她突然间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觉得头晕,哐当一声,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要知道。
也许,此刻,她只拥有自己,可是,为什么,她那么的害怕,那么的害怕就这样失去了福临,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怕,那么怕。
“为什么。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喊着,头上大汗淋漓,吓的在一边的铃兰和惠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只好不停地帮着她擦去头上的汗渍,然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报告给清福晋,只好面面相觑。
“怎么办,铃兰,你经常照顾宛如小姐,你看她这个样子是病了吗?”惠意再次擦了擦宛如头上的汗渍,有点担心的对着干着急的铃兰说道,很是焦急,毕竟,惠意照顾宛如的时间还并不长,对于很多的事情还并不是很了解。
“有点,以前宛如小姐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可是,今天也没有怎么样啊。按理说不应该会生病的啊。”铃兰忙着接过惠意手里的毛巾,沉思了半刻说道,也许,她该这样说。
铃兰猜想宛如这个时候可能是做了噩梦,最近以来好像一直如此,铃兰照顾宛如时间已将很长了,发生现在的这种状况不是很多,正是因为这样,铃兰才不敢要乱说话,就算是对教比较喜欢的惠意,她也是什么也不能够说,有些事情不知道反倒是最好的,毕竟,惠意来的时日不久,不如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宛如回到大阿哥府里有些时日了,铃兰也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知道在宛如回来之后,话语很少了,没有了先前的开朗,但是偶尔有很是活泼,让铃兰是有些不认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宛如再回来之后晚上常常做恶梦,总是大汗淋漓,很难被叫醒。
于是,也正是因为此。清福晋这才叫来了惠意,本来,惠意被带回来只是一个负责宛如房外的小丫鬟,只会做一些粗活,可是,由于宛如进来情绪恨是不稳定,清福晋这才叫来惠意来帮忙,说什么惠意是宛如带回来的,又是大家的一个小姐,照顾宛如比较实在,用不到大阿哥府里的小丫鬟。
于是,也正是因为此,大阿哥府里的许多丫鬟私下里小声的议论说什么清福晋是不怎么疼爱自己的妹妹,不愿意调派来人手,毕竟,再怎么说宛如也是一个外人,不是皇亲国戚,只是一个汉化的野格格,可是,铃兰在董鄂府里那么久,了解清福晋和宛如的感情。知道清福晋是不放心大阿哥府里的丫鬟,这才叫来了惠意,求的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今个就是惠意来的第一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又做噩梦了,这次,似乎情况有些危险,惠意竟然以为宛如是病了,尽管看到惠意这样着急,她有些心疼,尽管和惠意还并不是很熟,但是,惠意这样子的性格,她去很是喜欢。
“铃兰姐姐,你是说宛如小姐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惠意起身放下手里的毛巾,站了起来,心里很是焦虑,但是,这句话倒像是在打探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因为作为宛如的贴身丫鬟,她必须这么做。
“哦,对,她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铃兰淡淡的一笑,端起地上的水盆,拿了出去,不一会又回到了原地。对着惠意说道,“你过去看看早饭准备了没有,然后,叫小丫头们准备好,小姐要起身了。”
“铃兰姐姐是说要叫起来宛如小姐吗,可是,现在的这个状况,我恐怕宛如小姐的身体.”惠意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昏迷的说着胡话的宛如,犹豫着,担心的建议。
“不碍事的,你去吧,这里我看着呢,不会有事请的。”铃兰稳重的说道,话里让惠意没有办法回绝,这样的情形,只有支开惠意了,在这样下去,铃兰很难担保她会说出什么,毕竟,她的心机还打不到去隐瞒一个人。
“好吧,那我去了,铃兰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的喊我。”惠意没有办法,毕竟,在宛如的这个房间里,除去宛如,也就只有铃兰一个人的话有这样的分量,她没有办法不去听,只有服从,谁让铃兰是这个房间里的贴身大丫鬟呢,铃兰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惠意没有一点的办法。
“小姐,小姐.”看到惠意离开了了。铃兰这才走到宛如的床边,小声的呼喊着宛如,然后轻轻的摇晃着宛如的身体,想要叫醒她,在这样的时刻,也只有叫起来宛如,才会减轻宛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