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周生辰带着假圣旨,以看押要犯为由,率领重兵从西州出发朝着中州进发。
临行之际,周生辰特意把西州的事宜安排给谢崇。
“王爷,在下还是跟着您一起比较好。”
“还是算了,此行凶险,我始终不能完全信任刘子行,要是这道旨意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他假传圣旨,那咱们可就被动了。万一我出了事,西州自上而下的所有老少性命,就全都压在你们几个的身上了。你素来稳重,我便把事就托付于你了。”
“王爷,末将必不辱命!”
谢崇听完了周生辰的话以后,虽然担心,但还是立刻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事到如今,就只能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的上路,做自己想做的事。
周生辰听着潇洒哥转播过来的谢崇的心里话,但是没太多的疑问,反而觉得此人不错。
“宿主,你好像一点都不怀疑谢崇哎!”
“你卡了?传书的时候,资料上明确显示这个谢崇是周生辰的军师,还曾经是太傅,为人足智多谋,恪守忠义,我怀疑他干嘛。接着整理空间去,打什么岔。”
“哦。”
大军进行速度不慢,等到赵腾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进了中州了。
“废物!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报?人家都带兵进了中州城了才来告诉我。”
“公公,这可怎么办?”
“让皇帝出面吧,省的麻烦。”
“是,小的这就去。”
“不——咱家亲自去劝。”
赵腾自打刘子行死后,愈发嚣张,连其他的皇室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皇帝刘徽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也不准皇帝随意用药,美其名曰, ‘ 怕皇上步刘子行的后尘。’
这次收到消息,周生辰带着皇帝的旨意,亲自押送要犯,重兵而至,赵腾为了稳住周生辰,特地带着太医去给刘徽看病。
“皇上,奴才带着太医来看您了。”
“咳咳,有劳。”
此刻的刘徽只想苟延残喘的活到周生辰把他解救出去,所以事事顺从赵腾,生怕他提前发疯杀了自己,要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大军赶到皇城的时候,赵腾带人把周生辰和他的几个护卫以及押送萧晏的马车放了进来,其他的全部被拒绝在城门外。
凤俏等悄悄带了一行人趁人不备,拿下了刘元,然后剩下的大军静静地守在原地,等待着宫内的信号。
周生辰给萧晏的马车是特制的,除了萧晏之外,囚车上面的底座里还藏了十个,能以一敌十的高手。
周生辰带着人从皇城外一路缓步走到正殿。
刘徽穿戴整齐的坐在龙椅上,周生辰行礼之后,刘徽看了赵腾一眼才开口让他起来。
“南辰王平身!听闻南辰王已经拿下了大梁的二皇子萧晏?此人现在何处?”
“回皇上,萧晏武功高强,微臣不敢擅自带他入殿,现下正在殿外的囚车里呢!”
“带进来看看,好歹人家也是一个皇子,朕总不能连见都不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是。”
刘徽的话一出口,赵腾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能当众反驳皇帝,只好忍了下来。
萧晏手看似被铁链锁住了,其实是被他自己拽住了,一松手就开。
只见谢云拽着铁链的一头,另外一头锁着萧晏,两人就这样拉扯着进了大殿。
赵腾看着萧晏心里乐开了花,自己可以和大梁提条件了。
萧晏看着赵腾也是高兴得不行。还以为周生辰让自己擒住的人是个什么高手呢,结果却是个老太监。
“他就是萧晏?”
刘徽状似好奇地看着底下问道。
周生辰回禀。
“是的,陛下,此人正是大梁二皇子。”
刘徽让身边的小太监扶着自己走下龙椅,赵腾赶紧开始阻拦。
“哎哟,陛下呀!南辰王说了此人危险,您下去要是受了伤,如何是好呢?”
“赵公公,无碍的,有南辰王在,不会有人能伤到朕的。”
一语双关,可惜赵腾已经拦不住他了,等到刘徽走到周生辰跟前的时候,赵腾的心都起来了,生怕他躲在南辰王背后起幺蛾子。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救刘徽走到周生辰的身边以后,直接瘫坐在地上,赵腾眼看不好,立马朝着后殿跑去。
“动手!”
周生辰大喝一声,萧晏即刻把手里的铁链子冲着赵腾就挥了过去。
“啊!”
是赵腾被铁链砸中的惨叫,后殿里的看守听见惨叫,立刻就把屋子里的人都赶到了大殿里。
“难得啊,都已经下午了,还会有这么多的皇室成员进宫。”
萧晏脚踩赵腾,在周生辰旁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不是自愿的,他们都是被赵腾或骗或威胁才进宫里来的。”
刘徽在一旁扶着小太监,身体虚弱地看着萧晏,萧晏无所谓的笑了笑。
“南辰王,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垫背的,我就不信了,你们这几个人还能救下所有人不成。”
“赵公公,你就没发现那一辆囚车已经不见了吗?你就不好奇,它是怎么不见的?”
赵腾被萧晏踩在脚下,趴在地上根本回不了头,看不到殿外的情况,还以为是周生辰乍他呢,根本不接茬。
周生辰看着赵腾一言不发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放心,他只要不说话,所有的皇族都可以活着,自己也就不用背上谋权篡位的罪名了。
清君侧的名号想必宫外已经传遍了,只等那十个人去把宫门那里放信号弹了,很快宫门就可以打开了。
现场只有刘徽不停地咳嗽声,周生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自己扶着他,让小太监去旁边搬个凳子过来,让刘徽坐下。
而赵腾的人也没闲着,趁着周生辰转头没有看他们的功夫,偷偷地从后面溜出去放信号弹去了。
现在就看谁的人更会办事了。
不一会果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信号弹的声音,赵腾还以为是自己的人放的呢,立马趴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南辰王,没想到吧,我还有后手。”
“你这个狗奴才,怎么能阉人干政!”
“哎呀,皇上啊,奴才就算是个阉人,那也是有实权的,可不像您,为了活下去,连狗奴才的话都听。啊,哈哈哈哈!”
周生辰听着刘徽的怒骂,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办法嘴炮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周生辰挠了挠头皮然后状似随意地开口。
“所以,你也承认你是个狗奴才了?”
“。。。南辰王!”
“干嘛?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再说了你为了实权不择手段,甚至都能给皇上下药,谁知道你会不会给你的手下下药啊!”
周生辰的话让那些看管皇室宗亲的人心里也有些动摇。
“毕竟几年前皇上刚登基的时候,身体可是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