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陆展元和李莫愁寸步不离,等到中午的时候何沅君带着陆展元的午饭赶来。
“陆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义母只让我送了你的饭,没有带李姑娘的。”
“无事,我去一旁买些就是,你们二人先在此不要动,等我买了回来再找你们汇合。”
说完也不管二人究竟如何,转身便走。
陆展元以为自己无事,又看何沅君对自己依旧小意逢迎,上午的时候,李莫愁对他也是笑脸相迎,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李莫愁的饭买的很慢,知道,二人用了一半儿都没有回来。
“陆大哥,李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何沅君有些忧愁的担忧的对陆展元说,陆展元咽下了嘴里的饭,然后摇了摇头。
“没关系,一会儿吃完饭她不回来,咱们去迎一迎也好,正好消消食。”
“嗯。”
何沅君看着陆展元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心中高兴坏了。这些可都是她亲手做的,既然喜欢吃,那证明自己还是有机会抓住他的胃的。
李莫愁不着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一会儿那边臭气熏天的让人厌烦,还不如在这儿待着,美美的吃顿饭,然后去房顶上看热闹呢。
李莫愁将自己的食物抱在怀中,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口,便飞身上屋顶。
正是武林大会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屋顶上,她的所作所为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围观。
“呕~
快跑,城南有人丢臭鸡蛋。”
“什么?怎么会有人丢臭鸡蛋呢??
城南那边儿的人武功都那么臭吗?让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啦。”
“什么鸡蛋呀?
是一个小伙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那动静赶上过年了,那味儿比我没洗的脚丫子还味儿呢。”
“可拉倒吧,你的脚有它味儿大吗?
赶紧跑,赶紧跑,一会儿味儿过来了,这谁受得了?”
从城南赛场匆匆赶来了不少人,只见大家都捏着鼻子捂着嘴,生怕多吸入一丝毒气。
房屋顶上的李莫愁自然也早就见到了,带着自己的零嘴儿急速飞回了客栈。
“哈哈哈哈哈!
我就不信了,陆展元还有脸出来,瞎嘚瑟。”
“宿主,万一皇帝亲自下令检查怎么办?
陆展元一定能把你供出来。”
“他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他的凭空猜测,就是他的异端。
污蔑他人,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我可是太喜欢他这样了,省的他表里不一的瞎得瑟,仗着自己功夫不低,到处瞎撩人。”
城南赛场那里,一开始只是何沅君觉得味道有和昨天的有些像,紧接着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刚要往竹林里跑,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身后的陆展元一把将她拽住,力气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何姑娘走这边儿。”
陆展元也不想留在原地呼吸自己的污浊之气,带着何沅君就要离开。
只是他忘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毒气弹,走到哪儿放到哪儿,臭味就散到哪里。
所以,他带着何沅君在城南赛场一众人身边走了个圈儿,所造成的影响之大,可见一斑。
当日,去过的人回来都心有余悸。
但是最心有余悸的人还是武家三人和陆展元。
尤其是被陆展元抱着飞了一路的何沅君,今日可算露了大脸。
现在整个大理城都知道了,有一男一女两个贼人,在城南比武大会上放毒气,企图害人。
正在被全城捉拿通缉。
回到武家后,陆展元再一次捂着脸去喝了泻药,跑了半夜确定肚子里没有东西以后,才喝下解药。
何沅君被武三通之妻拉着细细问了白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沅君泪眼婆娑的说着自己的见闻,尤其当说到自己被陆展元抱着飞了一圈儿后,就是直接哭成了泪人。
“义母,陆大哥怎会如此?
明明一个上午都没事在那吃了,我做的饭菜就会这样。昨日也是,难道我做的东西和他犯冲吗?”
“傻姑娘,也许是他早上用的东西和你做的东西犯冲呢。
明日里问一问他这两日早上都吃了些什么,问明白就什么都知道了,莫哭了。”
“嗯。”
说是这样说,何沅君依旧哭了一夜,第二日早起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武三通见到了不免心疼,在看到陆展元的时候,愣是甩了好几个眼刀子给他。
“展元啊,你这两日早饭都是去哪里吃的?
吃了什么?
你细细的说一说,或许咱们就知道了提出在哪里了;
总不好让你就把这个罪名担下去吧!”
老妇人用完早饭后细细的问了陆展元这两日的去向。当得知他喝了两碗豆腐脑后,当即就笑了出来。
“难怪,你是早饭和午饭的食材吃的有些冲突了,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我那位朋友早上和我用的一样,却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
“这有什么?她在外面吃的油水少,不比在家里吃的有水多,又正好吃上产气的豆子,当然会如此。
日后早饭便不要再吃豆腐脑了。或者避开昨天和前天中午吃的东西,那些和豆腐脑有冲突。最后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有老伯母解惑,小侄明白了。”
陆展元知道了前因后果,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怨自己浅薄无知,面上装的斯文有礼,心中的究竟有没有怨毒,便只有他自己知道。
武伯母见他如此,心中反而高看他一眼,打着心里打定主意回去要劝一劝何沅君,这样好的郎君可不能错过了,还是要抓牢些才是。
只是城中因为城南毒气事件引发的恐慌,却依旧在排查之中。
当天有不少人见到了陆展元和何沅君二人的脸,所以短时间内二人是出不了门了。
李莫愁原本打算给陆展元认识的那几个酒囊饭袋一丁点儿提示,结果没想到人家看到通缉令上的钱数,立刻就把陆展元的底细交代了个干净。当天陆展元就被人请到了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