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脸不耐烦地被人请到了元淳的宫里,看着坐在椅子上正在上药的元汐,满地的狼藉都让他心里的厌烦更甚。
“这究竟所为何事?”
“父皇~元淳欺负。。。”
“咳咳。”
元汐又要开口污蔑,林婕妤轻咳一声,元汐立刻就闭嘴了。皇帝看着母女俩之间的交流,突然发现元淳似笑非笑的嘲讽,立刻就发话让元淳说。
“淳儿,这是你的寝宫,你来说。”
“是,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元淳从头到尾,添油加醋,顺水推舟,实实在在的告了一通状,气得林婕妤母女俩的脸都扭曲了,但是看到皇帝若有所思的样子,母女俩又生生的忍住了。
“就为了这点小事情,你们就这么急得把朕给叫过来?”
“父皇,皇姐哭喊着儿臣把她的脸给毁了,非闹着要儿臣给她一个说法,就连母妃说话都不好用,儿臣没办法,只好请您过来给皇姐一个说法了。”
元淳用手帕擦着虚无的眼泪,气得林婕妤母女俩更加咬牙切齿,皇帝看着一旁的太医,不耐烦地开口。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元汐公主的脸还能不能好?”
“回皇上,公主的脸都是小伤,只要小心保养,正确用药,不出一月必能恢复如初。”
听了太医的话,元汐的哭声骤然停了,元淳冲着她挑衅的挑了挑眉头。皇帝冷哼,拂袖而去,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贵妃处理吧,朕前面还有要紧事。”
直到皇帝带来的宫人连影子都看不到了,魏贵妃才让林婕妤母女俩起身。
“妹妹,既然皇上开口,姐姐我自然不好太过于偏袒;
宫中行事规矩都必须按照宫规来,念元汐年纪还小又是初犯,本宫就小惩大诫一番就是了。”
“贵妃姐姐,元汐今日行事也是因为宫人的挑拨,元淳公主又没有收到伤害,您又何必非要捏着错处不肯放呢?”
林婕妤挡在元汐的身前,见魏贵妃还是打算处罚元汐,当时就不肯了。
魏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采薇站出来,不卑不亢地回答了林婕妤的话。
“回婕妤,您和汐公主今日有三错;
一是皇姐带人在皇妹宫里闹事打砸,又故意陷害手足,意图污蔑;
二是对贵妃娘娘不敬,伺候皇上许久,她本欲号上教导元汐公主不欲惹事,可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和狡辩,甚至非要让苦主淳公主给一个说法,为此甚至惊动了皇上;
三错乃是质疑贵妃娘娘,娘娘代掌后宫,管理后宫诸事,又是奉命惩戒,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婕妤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捏着错处不肯放,不知道婕妤究竟是因为事情败露不但没有伤害到淳公主,还是对皇上的决定不满意呢?”
“你!
好好好,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竟都是些伶牙俐齿之辈,本宫倒是想要看看贵妃娘娘是怎么个小惩大诫。”
林婕妤气得柳眉倒竖,就差直接指着采薇的鼻子骂了。魏贵妃也不介意,看着元汐笑得和蔼。
“元汐啊,既然你的脸需要养护一个月,那就禁足一个月好好的养一养,女儿家嘛,脸面总是好好保养的。”
和蔼的话说完了,魏贵妃的脸色突变,转而气场大开。
“公主元汐,身为皇姐不但不爱护皇妹,恶意污蔑,实为不妥,禁足一月,罚抄宫规一百遍;
公主身边的所有宫人集体送到暴室去,今日跟来的所有宫女全部处死,晓谕六宫。”
“元汐谢娘娘从轻处罚。”
林婕妤摁着元汐不情不愿的跪谢,然后不顾身旁宫女们的求饶声和尖叫声,直接离开了。
元淳狗腿似的给魏贵妃捏肩捶腿,十分有眼色闭嘴当个乖宝宝看戏,然后在心里和潇洒哥得瑟。
“看看,咱这背景,我就不信了;
燕洵能蛊惑元汐这只笨鸟当枪就能继续蛊惑其他人,魏贵妃这一次打击了她,就能让剩下的人提高警惕。”
“宿主,有没有可能是你素日里太过于乖巧了,贵妃以为元汐就是单纯的嫉妒你,所以才来搞破坏的,跟母女情分没有什么关系吧?”
“啧,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听一听就好了。
不过,我的保护壳还挺好用的嘛。继续努力吧。”
看着自己空了的博古架和满地的碎瓷片子,元淳连撒娇带卖萌的冲着魏贵妃一通操作,总算是让魏贵妃开口同意让她亲自去内务府挑东西。
“宿主,发财啦!”
燕洵原本以为有元汐帮忙绊住元淳等人,可以让他顺利的探听皇帝出海的消息以及定北侯府的消息,不成想元汐如此不中用,他还没有全身而退,皇帝就回到了御书房里。
燕洵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直接从房间的角落里,拿着拂尘从后门悄悄退了出去,这让暗中监视的暗卫并没有怀疑上他。
与此同时,南梁长公主萧玉带着一直追随她的忠心侍从隐心终于抵达了都城,因为皇帝要出海东征的事,城里四处都有各家的探子,饶是萧玉白纱蒙面,依旧被人认了出来她就是南梁长公主的事情。
一时间,知道内情的各家纷纷上折子给皇帝报告这件事,燕洵来偷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桌子上的这一份奏折,心里顿时就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正好可以借着萧玉在都城里引发的内乱,趁乱溜出皇宫,然后一路快马加鞭赶回自己真正的家。
只是,想象是一回事,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帝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上一次被林婕妤告状他和元淳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让皇帝以为他对皇位和下一任帝王的人选有自己的想法;
如今寒食节出现了白虹贯日的奇异天象,让百姓们纷纷开启了自己的猜想,更有甚者直言是当今皇帝不走正途,不为任君,消息传回宫里的时候,皇帝看着百官呈上来的奏折,嘴里喃喃自语。
“莫非。。。当真来自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