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武瞥了一眼沈浪和文进手中的两根鸡毛,不明所以,自是不以为意。
可当脚掌上传来了痒酥酥的触感时,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身体不由得扭动了起来,可痒意只增未减。
“陛下,小的们伺候的可舒服啊?”沈浪故意问到。
“浪哥,陛下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太满意啊,就顾着乐了,都没搭理咱们。”文进配合到。
“那咱再加把劲儿?”
不一会儿,慎武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瞧着火候差不多了,我再次说道:“慎武帝,是不是突然间觉得,笑也不是一件美事儿?可这才到哪儿呀?既然你都到我里了,我这个人待客吧,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不让您满意了,可不行的。当然了,您要是想跟我说点我感兴趣的呢,我也能主随客便。”
“曹,哈哈~,曹文恺,哈哈哈哈哈~,让曹文恺过来。”慎武犟到。
“说句你不爱听的,如今你就只是个肉票而已,还真不配让我爷爷亲自来见,你呀,也别瞧不起我年纪小,可大事小事的,咱都能作得了主,不信,你问问曹二哥他们,有什么话,跟我说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哈~,你,哈哈~,你唤他,哈哈哈~,唤他什么?”
“爷爷啊,有问题吗?”我回道。
“你,你姓容,不姓曹,哈,哈哈~,你不是曹家人。”
“那又如何?他视我如亲孙,我敬他如亲爷,就算不姓曹,他也是我爷爷,他之所怨恨,亦是我之所怨恨,他之所求,亦是我之所求。你不懂,也理解不了,我不生气的,但你要是死活不配合呢,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哈哈哈~,哈~,曹昇可是少有的少年英才。”慎武挑拨到。
“你这个人吧,可让我说什么好呢?有些见识,有点胆识,但格局太小,还兼之很天真。当初要不是有曹爷爷替你扫除一切障碍,这皇位又怎么会轮得到你?如若不是他老人家操持朝政,稳定住朝堂,你又怎么能坐享其成,又怎么会有机会过河拆桥?这一路上的几次三番的刺杀,费了你不少的心力和财力吧?可惜啊,你却把一个忠心于你的人,逼得欲除你而后快,哼,你就是个大蠢蛋,那些拙劣的手段,都不够小爷我瞧的。”
沈浪和文进也有点累了,暂停了一下,慎武总算能缓了缓,大口的喘着粗气,“你,你是说,曹文恺要造反?”
“哟,真不愧是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些年头的人,还挺敏感的。反不反的,不还是取决于你吗?八九十那三个皇子都造反了,东南及庆京周围,也都成了齐王的地盘,你呢,不过只有区区三万左右的人马,堂堂一国之君,就是个光杆司令啊。曹家有此想法,还不是被你给逼的,这不是还没反呢,就看你怎么决择了。”
我故意给了他一点希望,毕竟鱼死网破后,谁也捞不到好处,他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你当真能当得了曹文恺的家?”他沉默了半晌,方才问到。
“你不妨问问他们,我是他们的何许人?”我转头看了一圈。
几乎异口同声,“小主子。”
“那个老狐狸,为何弃曹昇这个亲孙不用,而是,厚望于你?”
“这话问得,可真不讨喜,就你这情商,要不是当了皇帝,早被人揍扁了吧?至于那个原因嘛,我还真的分析过呢,可能是,因为我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还聪明伶俐智慧过人吧。”
我还挑了挑眉,摸着下巴,做了个天下我最帅的姿势。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被雷了一脸,很是无语的慎武,屋里的其他人都哄笑了起来。
“太没大没小,没有尊卑了,你可别介意啊,他们这样儿,都是我惯的。”
“嘻嘻嘻嘻嘻嘻~”
众人又是一阵的嘻嘻哈哈的,慎武的脸都抽搐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个有些惨然的笑意,“你确实不简单,既然你能说了算,朕可以告诉你曹家人的情况,只要朕能够平安的回去,定会下令放了他们的。”
“那个,陛下呀,你还是没认清你现在的位置啊,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跟我耍心眼,谈条件的资格吗?”我朝他冷冷一笑。
“朕会说话算数的。”
“官字两张口,何况你贵为皇帝陛下呢,你的可信度太低了。你要知道,那花都城里还有你的子嗣,还有虎视眈眈之人,你对于我们的作用,其实并不大,你要是能够好好的配合呢,咱就一块儿下盘好棋,反之,我们怎么都不会比你亏,是不是啊?”
扯皮打太极,小爷我虽然没什么实践的机会,但见多了。
“你让朕好好想想。”
“我倒是无所谓,但花都城里的人,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也许在发现你不见了的同时,已经在替新帝拟定你为太上皇的圣旨了。就这个,还是往好了说,就怕,你连当太上皇的机会都没有。”药量必须要往猛了给,否则,他没有危机感的。
“不,不会的,庾奕是忠心于朕的,那个关山虽然向着曹家,但他是不会反的,其他人更没有这份胆气和谋略。”他说是这么说着,但也恰恰说明他慌了。
“是吗?就算你分析的都对,但是却漏了一个人,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任府吧?”咱也能有样儿学样儿,不就是挑拨离间嘛,且看哪个人弄的效果更好吧。
“你是说任安?”他脸色陡然凝重,“朕还真是忘了他了,从他被迫搬出城主府的那一天,就已经对朕心生怨恨了吧?是朕高估了自己,忽略了。”
“他如果胆子大一些,都不需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只要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再以花都首官的身份,打着为你报仇的大旗,加上,他在花都经营了多年,他的势力绝不是你看得到的那么简单的,你此时此刻还觉得,自己无可取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