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韭。”景南掀开帘子,见陈韭那狗奴才居然已经下了马车,面无表情的站的远远的,景南一眼便瞧见了,脑袋忍不住有些发疼。
沈慢慢不语,傲娇的选择撇开脸。
景南:“……”
踩着一仆人的背下了马车,景南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正欲发作,陈韭又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立在他身后,完全挑不出『毛』病。
景南心里一股闷气哽在喉咙里,正想低声和陈韭说几句,景阳却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另一边,大皇子景慧也跟着白璟钰走了过来。
景南只得压下心里的话,也朝那几人走去。
“三弟,你可真是让公主念念不忘啊?可是给公主灌『迷』魂汤了?”景慧温声问道,身上一股子书生气。
但他却是嫉妒心最强的一个,刚刚的话听着像是在打趣,却是一股子酸味。
“臣弟无德无能,哪能得公主厚爱。不过是看弟弟可怜罢了。”景南轻轻一笑,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咳嗽了起来。
景慧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满眼嫌弃。
“三弟身边这位陈公子福气倒是不小。”景阳的注意力却在陈韭身上,他早就想把这奴才掳到自己府上,偏偏寻不着空子。
又想起最近宫里的流言,简直恨得牙痒痒。
早知如此,就该二话不说,不计后果的把这人掳过来,这样一来,公主肯定会天天往自己府上跑,而不是景南那个病秧子那!
“奴才惶恐!”沈慢慢赶紧跪下,一副吓得不清的样子。
“二皇子,您这是做什么!”景南还没说话,白璟钰便开了口,“我和陈公子只是知己,您何必阴阳怪气的?难不成和那四皇子一样不懂事!”
景阳敛起自己的情绪,笑道:“公主未免太护犊子了些,本王素来喜欢陈韭,刚刚不过是真心实意祝贺他罢了,公主又何出此言?”
白璟钰撇撇嘴,刁蛮任『性』的模样丝毫不掩,全无初见时的端庄大方:“是不是真心实意,你自己知道!”
“你起来。”景南注意力全然在那跪着的人身上,见那二人拌嘴,却忘了跪在地上的人,忙低声道。
沈慢慢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站起来。
到底还是景南的近侍,心里又是偏袒他的,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忤逆他的意思,让他下不来台。
见陈韭起身了,景南那口气才松了下去。说实话,他也琢磨不到陈韭的意思,要是陈韭果真当众给他脸『色』看,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那户人家,那户人家的主人被他们一群人吓得不清,跪在地上直呼:“贵人们,莅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我家主子坐车劳累,要在此地休憩片刻,尔等收拾几间干净屋子出来,若是满意,我家主子定会有赏!”一人大声道。
那主人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吓得浑身发抖,哪里会想着要赏赐,战战兢兢的去准备了。
在院子里待了片刻,他才出来引着众人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