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南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沈慢慢抽了抽嘴角:“但是奴才不好男风。”
顿了顿,无视景南变得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况且殿下身为皇子,这种事情就算心里明白也不该说出来,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向皇上禀报,殿下又该如何?”
“我是皇子,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景南松开他,把桌上的『药』瓶子给他:“上『药』吧,本王今日只是知会你一声罢了。”
所以,并不是要征求他的同意。陈韭的意愿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沈慢慢再次抽了抽嘴角,突然在他身上看到了陆算的影子。但手上到底不敢耽搁,赶紧把『药』接了过来,又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叨起来:“殿下,您贵为皇子,和泼『妇』似的与二皇子打架实在太不雅了。”
“闭嘴。”景南怒斥。
沈慢慢却是下定决心要给他灌输正能量思想,便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一边继续讲大道理,各种方法用尽。
最后,『药』总算上完。
虽然景南看起来瘦弱,但似乎这场架还是他取的了上风。听说景阳都得在床上躺了,他倒还只是脸上有些伤罢了。
上完『药』,景南爬上床,半晌又命令道:“你也上来。”
“奴才惶恐。”沈慢慢跪在床边,一板一眼道。
但结果还是不会改变,景南声音沉了沉又重复了一遍,沈慢慢便不敢忤逆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说实在的,沈慢慢并不怎么害怕景南。首先景南年纪还小,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也造不成什么威胁,沈慢慢都有些把他当弟弟看了。
她爬进了里面,睡到那柔软的床时,其实也有些开心。她已经许久没有睡到过实实在在的床了,想想自己上一个位面还是个高高在上,如同公主般的总统女儿,现在就是最卑贱的奴才,每天躺地上。
真是越想越心酸。
在床上躺好时,她实在没忍住,重重的便叹了口气。
还没再享受几秒,腰间就搭过来一只手。她被景南扯了过去,紧紧的被箍在景南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实在让人怀念。
沈慢慢也有些累了,知道拒绝也没用,便直接阖上眸子睡了过去。
半晌,感受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景南微微一怔。这人居然那么没有防备之心?
“殿下?”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景南脸『色』微沉,有些不悦的应了声:“嗯。”
隐在暗处的暗卫沉默半晌,才又道:“殿下此般作为,似有不妥。”
“无碍,你明日去调查陈韭吧。”景南把下巴搁在陈韭的脑袋上,眸里有些眷念,顿了顿又声音哑哑的开口:“原名是陈葱。”
“喏。”暗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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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慢慢醒来时,自己还缩在景南的怀里。看着景南近在咫尺的睡颜,沈慢慢啧了一声。不管他醒来时怎么暴戾,睡着的模样永远都像只小绵羊。
无论哪个位面都是如此。
偏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她挣了挣,试图从他怀里出来。
狭长的眸子豁然睁开,景南垂眸,静静的盯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