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考大学这件事,咱们的五姑爷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花半枝看着五丫问道。
“对啊!他年龄也不大也可以考大学的。”陈大力闻言立马心领神会地问道。
“爸,现在没有军校。”五丫看着他们忙说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带兵打仗,需要的是头脑。”陈大力指指自己的脑袋道,“这以后两军交战,哪能单纯的靠体力呢!”
“要是他能上大学就好了。”五丫喜形于色地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花半枝一盆冷水泼向她道,提醒她道,“别忘了,重男轻女这根刺始终扎在你俩心里。”
“这个……”五丫看着她犹豫地说道,“我这孩子不打了。”
“你就不怕又生个女儿?”花半枝看着她直接说道,“而且上面有消息要实行计划生育,简言之,不准生了。要怎么办?”
“这个?”五丫有些退缩地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想清楚了再说!”陈大力看着她严肃地说道,“而且所提出来的意见,还得看看五姑爷接受吗?不接受该如何?”
“还是让你结婚太早了,跟个孩子似的。”齐二妹闭了闭眼看着她说道。
“一会儿跟我们回家吧!在这里麻烦你花阿姨了。”陈大力面色阴沉如水地看着她说道。
“哦!”五丫乖巧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们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陈大力目光看向花半枝道,“我和老何要调到京城机场了。”
“哇……”花半枝高兴地看着他们道,“那恭喜你们了。”
“希言在这里肯定出了不少的力。”何红军看着她说道。
“那也要你们的工作能力强才行。”花半枝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这些年首都是重灾区,机场肯定急需人才,马上又要改开了,尤其是涉外的人才。
他们别的不说,在运动中保证机场正常的运转,能力不用多说,在语言上他们的优势就非常明显。
被提拔是迟早的事情。
“这下子,我要考京城大学,这样就一家团聚了。”五丫高兴地跳了起来,“终于能回到爸妈身边了。”
“你怀着孩子呢!赶紧坐下,坐下。”齐二妹给吓得赶紧说道。
“你先考上大学再说吧!考不上,你就老实的呆着吧!”陈大力黑着脸看着她说道。
“爸!”五丫心虚地缩缩脖子道。
陈大力看向花半枝不好意思地说道,“弟妹,真是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我也是看着五丫长大的,她能来找我,比找别人强。”花半枝看着他们夫妻俩别有深意地说道。
要真是找了别人,现在这事更糟了。
“我们不打扰你们了。”陈大力站起来道。
“我们也走了。”何红军起身道。
“那我送你们。”花半枝看着他们道。
齐二妹抬头看向楼上道,“六丫,快下来,咱们走了。”
“哦!”六丫蹬蹬从楼上下来,看着他们道,“走吧!”
花半枝他们母子三人将他们两家人送出了家门,看着他们腿儿着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回身就看见林半城夫妻俩悠悠达达的走了过来。
“爹娘。”花半枝迎了上去,看着两人道。
“爷爷、奶奶!”
“你这出来,他们走了?”林半城看着她肯定地猜测道。
“小何他们来干什么?”林半城边朝里面走边问道。
“哦!何书记和陈处调到京城机场了。”花半枝跟在他们俩身后边走边说道。
“那太好了。”林母闻言高兴地说道,“又能一起共事了。”
“是啊!京城面对着国际,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他们在整个行业面临毁灭式打击的时候,依然运行平稳。”花半枝坐下来看着他们笑着说道,“这足以证明了他们的能力了。”
“嗯嗯!”林半城高兴地说道,“这样的话政治前途又延长了。”
花半枝闻言一愣笑着点头道,“对!”
“五丫怎么回事?”林母扭头看着她问道。
“夫妻俩闹了些矛盾。”花半枝简单地说了一下。
“现在的孩子啊!有问题解决问题?逃避能行吗?”林母轻叹一声微微摇头道,“不能商量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有了,让他们夫妻俩一起考大学,孩子,交给齐姐好了。”花半枝闻言笑了笑道。
“妈,妈,这样的话咱们可以天天见平安了。”小云儿闻言高兴地说道。
“对哦!”花半枝看着他们莞尔一笑道。
小幺闻言清澈的双眸晃了晃,笑而不语。
“这大学是那么好考的吗?看你们说的跟砍瓜切菜似的简单的很。”林母看着他们担心地说道。
“咱自家孩子不用担心,娘您心里没数吗?”花半枝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至于五丫的爱人,他考军校,本身就是当兵的,那分数不会太高的。这些年人才断层,急需人才。”
“那就好。”林母放心地点点头,忽然想起来道,“对了,这军校招生吗?”
“今年没有,明后两年肯定有。”林半城微微歪头看着她说道,“不可能停滞不前的。”
“事业好解决,只是这重男轻女根深蒂固的观念不知道能否摒弃。”花半枝一脸担心地说道,“横亘在夫妻之间始终是颗定时炸弹。”
“这个真不好说。”林母轻蹙了下眉头道。
现如今有组织在还好一些,等西化的思潮与封建思想抬头,夫妻感情不牢靠的话,这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这刺扎着,就怕化脓、溃烂!无法挽回。
“毕竟重男轻女的思想几千年了,这些年口号喊的震天响,也挡不住这思想。”林母闻言微微摇头,“根深蒂固不只是说说。”
“而且这么多年被压制的很了,我就怕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林半城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二极管!花半枝闻言了然地点点头,“我会跟齐姐提提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大了这心的想法可跟咱们不一样。”林母看着她严肃地说道,“人家的家务事,说到底咱终是外人,疏不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