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单位的路上,花半枝看着卓尔雅问道,“你现在的具体岗位是?”
“我在药房整理药物。”卓尔雅看着她说道,“我语言不过关,不能照顾病人,也不能在药房收钱,所以暂时整理药物。”
“你怎么想到来这儿,你家不是在江浙一带的。”花半枝边走边问道,“回娘家也好啊!熟悉的地方,多少也有人照顾啊!总比在这儿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的,未来你会很辛苦。”
“我爸妈还不知道我离婚了。”卓尔雅看着她鼓足勇气道,“我不想他们担心我。”
“可是你这样瞒着迟早有一天会露馅儿的。”花半枝停下脚步看着她说道。
“不会的。”卓尔雅跟着停下来看着她说道,
“我们除了第一年回家看看,再也没回去过。”
“为什么?大学有寒暑假的,回家很方便的。”花半枝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我太忙了,你不知道现在校医院扩大了,开始对外接诊了,我可没有寒暑假。”卓尔雅眼神闪烁地看着她说道。
没有寒暑假,也有探亲假吧!花半枝看着闪烁其词的她,不知道在隐瞒什么?
算了,“咱们走吧!快上班了。”花半枝看着她说道。
两人脚步匆匆地回了单位,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花半枝刚刚坐下,秦凯瑟就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你上哪儿去了,我刚才来找你吃饭,怎么找不到人。”说着走过去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woaiks.
“我跟卓尔雅去吃饭了。”花半枝拿起办公桌上的水壶拧开了哆了一口。
“谁?你和谁去吃饭了。”秦凯瑟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卓尔雅,秦姐不会这么健忘吧!”花半枝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有些诧异她怎么会在这儿。”秦凯瑟看着她犹豫了下道,“你知道她离婚了吗?”
“她告诉我了。”花半枝看着她点头道,忽然想起来,秦姐的嫂子罗美兰可是和卓尔雅一个学校的,“对了,说起这个,她怎么好好的离婚了。”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嫂子写信里面提了一下,靳非凡就是尔雅的爱人,被扣帽子,打棍子了。”秦凯瑟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线道。
“什么?”花半枝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说道。
“据说是不正当男女关系。”秦凯瑟一脸八卦兮兮地说道,“对方还是有妇之夫呢!你说这各自有家庭,还都有孩子,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闹得自己身败名裂!妻离子散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图什么?”
花半枝微微眯起眼睛,食指轻叩着办公桌,想起靳胜利那眼底的怨恨,离婚的主要原因在父亲,他应该更心疼卓尔雅才对,这不符合逻辑啊!好像事情并没有卓尔雅说的那么简单。
“哎哎,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秦凯瑟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道。
花半枝回过神儿来看着她说道,“没什么?只是不论怎样受伤的都是孩子。”
“谁说不是呢!尔雅也是尽力的不让孩子们知道,可这事怎么能瞒得住呢!孩子们久不见父亲还不起疑啊!”秦凯瑟唏嘘道,“也许调过来也是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吧!”轻叹一声道,“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是认识咱们,多帮帮他们吧!”
“我告诉尔雅,以后每天中午吃过饭过来,给他们补一下粤语,这首先得把语言这关过了。不然可怎么工作、学习,生活。”花半枝看着她直接说道。
“提供实质性的帮助很好!”秦凯瑟看着她又担心起来道,“那这么说你中午就不回去了。”
“反正就我一个人,不回了。”花半枝看着她笑了笑道,“看来要把我当年学粤语的教学工具拿出来了。”
“那这样的话,我也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凯瑟看着她笑着说道,说着站起来道,“好了,不跟你聊了,时间差不多了。”话落转身离开。
花半枝目送她离开了办公室,坐下,开始下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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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天空布满星斗,院子里传来虫鸣声,打破宁静。
花半枝坐在八仙桌前看着哄着孩子睡着出来的林希言道,“坐!”
林希言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说道,“你有心事?”
“看出来了。”花半枝长睫轻颤看着他说道。
“嗯!”林希言点点头道,“这眉头轻皱,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工作上的事情。”想了想,又微微摇头道,“不应该啊!你的业务能力,不可能啊!是疑难杂志困扰你的。”
“不是!”花半枝眨了眨眼看着他说道,“不是公事,是私事!”
“私事?”林希言抓着她的双手紧张地说道,“你可别吓我啊?”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花半枝看着他唏嘘道,“我说的是别人的私事,卓尔雅离婚了。”
“你说谁离婚了?”林希言琥珀色的眸光轻轻闪了闪疑惑地说道。
“是卓尔雅,在学校跟我一个宿舍的。”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说道,“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是她啊!”林希言想起来道,“怎么会离婚了,这年月离婚可是会被指指点点的,倒是真有勇气。”
“是啊!不知道什么事激怒她了,她可是爱惨了他了,明知道人家心中有朱砂痣还要嫁。”花半枝愤愤不平地说道。
林希言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既然这样都能接受,那还怎么离婚了?”
“我猜的应该是跟朱砂痣又勾搭上了呗!而且这个朱砂痣也是有妇之夫。”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说道。
“我没听错吧!”林希言小手指掏掏耳朵道,“这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伟大的爱情!”花半枝夸张地说道,言语中浓浓的不屑,他们的爱情并不能感动天动地,这是极其不负责任,“尔雅的爱人以不正当男女关系被扣了帽子。”
“完了,这两家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林希言闻言不敢置信地说道,“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