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两天没教你,你不去找他。”齐二妹看着他问道。
“他还送弟妹去学校,来回得不少时间,我帮你捏捏。”陈大力抓着她的胳膊道。
“那好吧!”齐二妹欣然地点头道。
“大丫她爸,你咋突然对我恁好了。”齐二妹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说道,“好像生了四丫变了一个人。”
“你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太辛苦了。”陈大力移了下身子捏着她的肩膀道。
“以前怎么见你说过一句辛苦,怎么现在良心发现啊!”齐二妹随口说道。
“对啊!以前不知道现在晚不晚啊!”陈大力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晚,一点儿都不晚。”齐二妹红着脸激动地说道,羞涩的如小女人一般。
*
花半枝与林希言骑着自行车出了家属院。
林希言黑眸在花半枝身上转了转道,“枝枝,我不在家的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坦白的?”
“我需要坦白什么?”花半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道,“给个提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林希言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据说某人不乖,在实验室里待的那么晚。”
“呵呵……”花半枝闻言轻笑出声道,“你怎么知道的?”话落想起来道,“是光明打小报告的,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光明起夜的时候,看见实验室透出来的灯光。”林希言板着脸看着她说道,“你答应过我什么?按时休息的。”
“这不能怪我,谁让那些小东西太迷人了。”花半枝满脸笑意耍花腔道,“就忘了时间了。”
林希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道,“你这是打算耍无赖了。”
“嗯哼!”花半枝双眉轻扬看着他点点头。
“你耍赖我还真没办法?”林希言无奈地看着她说道,哼哼道,“我在家你就别想了。”
花半枝想了想道,“怎么说呢?你应该能理解,实验都是连续性的,硬生生的打断很不道德的。所以……”挑眉看着他道,“你懂吧!”
“那也不能太晚了。”林希言态度有些软化道。
“这如果到了实验的关键时刻,还要日夜蹲守,你就不能太教条了。”花半枝眼波微微转动看着他积极争取道。
“连教条主义都出来了。”林希言在心底偷笑,看着她积极想方设法说服自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得适可而止,真把人给惹毛了,就不好了,反正自己在家尽量让她早点儿休息。
“真到了关键时刻我不会那么死板的。”林希言眉眼含笑看着她笑着说道,“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是是是,你最明事理了。”花半枝看着他笑着恭维道,转移画风道,“说说其他人的事情吧!”
“哦!”林希言明了的点点头道,“小周得了一个儿子,不过早产了半个多月,孩子的体质较弱一些。”
“怎么回事?”花半枝挑眉看着他问道。
林希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了的说一下。
花半枝轻轻扯了下嘴角,她都忘了,咱的夏佩兰同志在工作上可是非常积极的,希望自己努力配得上夫人的位置。
至于前世已经过去了还计较什么?现在离的远估计有交集的可能性为零。
“对了小周六月份就要去北极熊了。”林希言话音刚落就听见身边嘎吱一声急速的刹车。
“怎么了?”林希言双脚放在地上,回头看过去,看着花半枝满脸乌云密布,脚蹬了一下,后退到她身边担心地看着她道,“你似乎很抵触留苏,与现行政策格格不入。为什么?”
“如果我阻止他留苏呢?”花半枝黝黑的双眸看着他低声道。
“你、我、甚至瑟瑟我们都有不能去的客观原因。但是小周不同了,他政审没问题,业务能力也没得说,俄语更是加分项。”林希言客观理性的分析道,“没有充分的理由,别人都会拿你当疯子,挡着人家积极上进。”
花半枝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他的死活她才不管,关键他是光明的爹,这就有问题了,她可不希望光明以后被人家说是苏修特务的狗崽子。
“小孟也打算参加俄语培训,有机会的话……”
林希言话还没说完,花半枝气急败坏地说道,“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为什么?你这么反感北极熊。”林希言面色冷峻地看着她说道。
“因为它是八国联军的一份子,因为它侵占我们的国土。”花半枝想也不想地说道,“上面的政策我不管到,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别气,别气。你的喜好没人关心,只要别说出来,毕竟与现在政策不相符。”林希言赶紧劝道。
“我知道。”花半枝看着他无奈地说道。
“那回到现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觉得自己能说服他们吗?”林希言担心地看着她说道,“小周会听你的,说不定会……”
“会大骂,我是无知的蠢妇!”花半枝不屑地撇撇嘴道。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林希言立马黑着脸说道,长出一口气道,“小周对你有逆反心理,你越劝他越来劲儿。但是小孟你该怎么劝,虽然医院竞争的多,他只是资历浅,政审与业务能力没得说,还多次受到上级表扬,算下来赢面很大的。”
“我会说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花半枝双眸盈盈放光,自信满满地说道。
“什么条件?”林希言眨眨眼好奇地问道。
“治好他的病。”花半枝脚上一蹬,自行车滑了出去。
“怎么小孟有病,我怎么不知道。”林希言追了上花半枝着急地问道。
“他没说你自然就不知道了。”花半枝瞥了他一眼道。
“什么病?”林希言随口问道。
“涉及病人隐私,无可奉告。”花半枝澄澈的双眸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
“不说算了。”林希言看着她笑了笑道,这规矩他懂,好奇地又问道,“只是他自己不是医生吗?还治不了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