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林希言紧张地说道,“要怎么治,您尽管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别激动,别激动。”单之初看着紧张兮兮的林希言道,“听我把话说完。你爱人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很好了,不需要吃药,跟孩子一样食补就好。”
“我就说我的身体很好没事,是你大惊小怪了。”花半枝放下手抬眼看着林希言笑道。
“我就说让你多吃点儿,这一次我可是有了医生的嘱托了,食补,吃好吃的。”林希言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说道,“要听医生的话。”
花半枝一脸错愕地看着他道,“真服了你了,想尽办法找借口,让我多吃点儿。”
“单老医生,您给开些药膏。”林希言看着他央求道。
“药膏?”单之初挑眉看着他说道。
“她手上都是老茧,我想让她抹药膏,养护一下双手。”林希言指指花半枝长满老茧切粗糙的双手道。
“这个时间长了茧子自己就没有了,不用抹药膏的。”单之初看着他们二人道。
“走吧!不用花这冤枉钱。”花半枝抬眼看着他一脸正色地说道。
“其实你们可以去百货商场买雪花膏,那个效果也不错。”单之初看着他们俩建议道。
“我想过雪花膏,那个夏天用太腻了,不舒服。”林希言微微摇头道,笑着又恭维道,“效果肯定没有您老陪的药好用。”
单之初闻言抬眼看着如此会说话的年轻人,话说到这儿,还能说什么,没道理将生意向外推的。
“咱们走吧!回家。”花半枝看着林希言语气温和地却道。
“走吧!”林希言黑眸转了转,爽快地应道。
如此的爽快,花半枝狐疑地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道,“你不会给我杀个回马枪吧!”
“怎么会?”林希言吞了下口水,立马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花半枝直截了当地拆穿他道。
林希言犹豫了片刻说道,“好吧!我是打算杀个回马枪,我想你的手早些好嘛!”
单之初看着两人的穿衣打扮,想了想道,“你们如果坚持要买药膏的话,比较贵,一般人负担不起。”
“多少钱?”林希言扭过头看着单之初立马问道。
“哦!得普通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七、八块钱,里面有天然的珍珠粉、天然生肌肤的药材。”单之初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去哪里买?”花半枝目光转向单之初直接问道。
“去后面。”单之初食指指着后面说道。
“咱们去后面取药吧!”花半枝站起来看着他说道。
“你同意啦?”林希言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说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道,“你肯定有后手。”
“走吧!比耽误人家看诊。”花半枝看着他说道,然后拉上周光明朝里面走去。
林希言朝单之初点点头,直接追上了花半枝小声道,“是不是又要打借条啊!”
“知道了还问。”花半枝回头瞥了他一眼道,她现在知道拗不过林希言,与其让他杀个回马枪,不如一开始就坦然接受了,反正现在是债多了不愁,不介意在背债了。
三人走到了后堂,里面给改造成了药房,整面墙的药格子,对面是水泥修葺的蜂窝煤炉灶,五六个灶眼,上面都放着青黑色的沙锅,里面正煎着药汤,药味弥漫满屋子,满院子都是。
“我们是来买养护皮肤的药膏的。”林希言看着药房里的年轻的小伙子道。
小伙子抬眼看着他们道,“好的。”
哦!这小子长的跟外面的看诊的单之初非常的像,以年龄来看应该是父子了。
单家小子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罐药膏,放在柜台上。
花半枝看着盛药膏的瓶子,嘴角直抽抽,可真够实惠的,这七、八块真是不亏,
“娘,叔叔确定没拿错吗?我们要的是药膏,不是罐头。”周光明看着柜台上的‘罐头’小声地问道。
“没拿错。”单家小子微微弯腰看着周光明道。
“透明的耶!药汁不都是黑黑的。”周光明扒着柜台的上看着罐头瓶好奇地说道。
“黑黑的抹在脸上不好看。”单家小子直起身子看向花半枝道,“这个不但可以抹手,也可以抹脸,没有油腻之感,夏天也可以抹。”热心地又介绍道,“睡觉前抹在脸上和手上也没问题。”
“蹭到被子上不太好吧!”花半枝挑眉看着他问道。
“这个不会的,擦上去吸收的快,而且大夏天谁还盖被子啊!手都在外面的。”单家小子耐心地说道,“你要实在担心的话,手上套个纸袋。”
“谢谢,给钱。”林希言从兜里掏出钱包,将钱递给了他道,顺手抱起了罐头瓶,回头看着花半枝他们两个道,“走吧!”
三人出了老中医的家,林希言将罐头瓶放在了车篓里,打开车锁,抱着周光明坐在横梁上,“光明头发长了,我们去理发如何?”
“听你的。”花半枝看着他点点头道。
“上车。”林希言坐在车坐上看着她说道。
花半枝坐在了车后座上,抓着他腰两侧的衣服道,“我们去哪儿理发,理发店还是街边的理发摊子。”
“就去街边好了,我和光明理发又不需要什么发型,小平头就可以了。”林希言蹬着自行车边走边说道。
“嗯!”花半枝点点头说道。
“姨爹,这房子怎么跟咱刚才见到的骑楼不一样。”周光明好奇地看着街边的建筑物道。
“这叫西关大屋……”林希言在找到理发地儿之前,详细地科普了一下西关大屋。
林希言温润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听得花半枝与周光明如痴如醉的。
“啊哦!找到了。”林希言将车子停在路边,看着人行道上摆的理发摊子,将周光明抱了下来。
花半枝则自己跳了下来,林希言推着车子上了人行道。
“师傅,我们理发。”林希言支好车子看着理发师傅道。
“好嘞!”理发师傅拿着毛巾掸了掸方凳道,“您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