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华林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往发出叫声的地方跑——那是他妻子的声音。
当他赶到时,看到了他妻子看到的那一幕,也忍不住惊叫。恐惧让他全身的毛发耸立,魂魄都要吓飞了。
这是怎样一个场景啊?
被血液染红的土地上,盘坐着一群赤裸着身体的男人。似乎又被他们打扰到,这群男人睁开眼睛望着他们。
被二十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华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怕不是死定了!”
紧随其后赶来的张华堂,比他已经昏厥的妻子强点,但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股瑟瑟发抖,站都站不稳了。
“僵尸,还是吸血鬼?”张华堂没有问出口的胆量,而是心里在问他自己,究竟是闯进了怎么一个凶险的毒窝,怕不是要死得很惨!
周景已经站到了他们的身后,瞧见了他们俩的怂样,语气中充满了嘲弄:“怎么,没去过澡堂子吗?这点场面就把你们吓倒了!”
华林转过来僵硬的身躯,指着那些人战战兢兢的发问:“首领,他们是您的手下?”78中文首发 . .
“当然,他们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看起来有些吓人。”周景解释了一句,把右手臂高高举起:“起立,列阵!”
在华林和张华堂惊讶的目光中,那群赤裸着身体的男人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然后排成了两列,就像是等候检阅的士兵。
当然,他们活着时就是最精锐的士兵。
“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所以他们的眼睛才是红色。”华林和张华堂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
他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个问题,至于询问他们的新首领,眼下肯定不是时候。
和周景打过招呼后,华林抱着被吓晕过去的妻子,回到他们的住所,并安慰了他的孩子。
孩子指着窗户外,好奇的问他:“爸爸,院里那些叔叔在干什么?”
“他们在等候命令。”华林抚摸着额头回答道。他害怕被那些血红的眼睛盯着,所以都没有向窗外看一眼。
于是,等片刻之后,他在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就又吃了一惊:“我的天哪,这么多人?!”
张华堂感叹地啧啧嘴,替他解释道:“六十名精干的小伙子,眼里都冒着杀气,都是咱们首领的部下。那些所谓的黑手党,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精干的小伙子站了六列,每列10个人,非常容易得出总数。
这么多人,华林有些吃惊,他是知道美国排华法案的,所以在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周景,怎么可能突然冒出这么多人?
但是眼前活生生的人,让他不得不相信。
无论是偷渡过来的,还是凭空变出来的,反正他们新首领手上有一支人员充足的打手力量。
这支力量,已经比他们之前三合帮,最顶峰的时期还要强盛了。
无论是处于臣服强者的心理,还是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都得认清楚自己的处境,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片刻后,整理好思绪,再面对周景时,他们两个已经打心底里服气了,态度比面对他们曾经的首领戴明时,还要恭敬三分。
“我希望今天就可以见到十万美金。”周景用命令的口吻说。
“当然可以,我已经把现金都带来。”华林回答道。他甚至还提议,要立刻回屋拿钱,交到周景手上,以表示忠心。ァ78中文ヤ~8~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周景拒绝了他的提议,指着院里的部下说:“你也看到了,他们没有合适的衣服,也没有交通工具和武器。我希望他们今天就能有,你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没有困难,属下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办到。”华林拍着他那鸡胸,答应的非常爽快。他很喜欢办这种后勤的事情,尤其在这个时候办。
张华堂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合适的笑容,掂着脚尖想让周景看到。换了新首领,没事情办,很容易就靠边站。
他不敢奢求混个二把手的位子,但怎么着也得混个元老,核心高层啊!
他的苦心没有白费,周景手下缺人才,还用得着他。他们之前经营的情报网络,和那些还能用上的人手,都有一定的价值。
周景又很快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在今天中午,你去召集你们所有的部下来这里,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可以继续跟我干。”
“他们一定愿意跟您干,即便有不愿意的,我也一定让他们愿意!”张华堂拿自己的信誉和前途作了保证,答应的斩钉截铁。
他当然也明白,不管眼前这些人是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精锐士兵,但只要有三分真实,周景很快就能立足于此地,不弱于他们经营了十几年的帮派。
在他们犹如丧家之犬的时候,能有这样一棵大树让他们拥抱,已经是上天在关照他们了。
至于之前的不愉快,只要合作的好,他们都会遗忘的。
……
日上三竿,在弗兰克的庄园。东尼躺在弗兰克的床上,摸着弗兰克小情人光滑如牛奶的肌肤,感觉人生从未如此美妙。
杀戮是一种暴虐情绪的释放,而进行生命大和谐也是一种情绪的释放。
尤其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她的身份也给东尼带来了不一样的刺激感。
“醒来了?”
小美人哼了一声,盯着东尼脸上的三道疤痕,沙哑的嗓子也是东尼的杰作:“你简直是头公牛,不知疲倦。”
东尼仿佛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褒奖,笑的像是一个征服了帝国的征服者。他爱怜的抚摸着美人肌肤,食指大动有再来一次的想法。
而这时床头的电话打搅了他,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那样的想法。
他坐在床边接起了电话:“我是东尼。”
“东尼,天哪,我就知道你在哪。”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似乎为了找东尼费了很大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