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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声闷响闷响的敲打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那军绿色的外壳让众人皆是朝邢乐微微侧目,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其实不是温家小姐出啥问题了,而是这人又要升官了?可是这人不是前段时间才成为中将的吗?现在部队的官儿都这么好升的?

虽然已现在的情形看来,若是王恪真能角逐那个位置,一批换血而上的人中肯定会是有邢乐的,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也还是不能肯定,因为这人一个男媳妇儿摆这儿呢。

看着慢慢驶来的军车,邢乐邢霸两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都是那一溜的车牌,那个与邢家无异能够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车牌,那个从底层爬上去的草根将军······

本来还想趁着车子来临之时上前走去门口的商禾与刘昊一见是那个车牌,连忙拉住了许耀与许洁姐弟俩,虽然他们特殊小队,不受陆军司令管,并且,若真的要寻个高低的话,他们或许比车内人差一点,但是温酒却是完全可以与这个司令平起平坐的!

朝着站定在原地的商禾与刘昊两人点了点头,温鹤立马扬起客套的笑容,看着又一位不请自来的军界泰山,忍不住担忧的再次伸手掐了掐邢乐的手心。

知道温鹤心情的邢乐轻轻回握了下爱人的手掌,无声的告诉他,他邢乐在,不管别人怎么样,他邢乐永远都在。

从车上踏下的司马严今天一改往日慈祥的模样,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这个人如同一柄开封了利刃一样,站如松,眼如鹰,迈着像是经过标准尺子量过的步伐,慢慢的朝着众人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双儒雅的眸子,轻描淡写的扫视着今天的来人。

皮质的军靴稳稳的踩踏在铺着青黑石子的道路,突然,司马严猛地大笑一声道:“哈哈哈,我刚刚从军区过来,这一身行头还没来得及换,怎么,都这么张大着嘴的看着我,真是看得我老脸一红啊!”

“呵!”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的邢霸斜着眼睛像是在打趣的道:“我还以为,你司马将军是要给我这个老家伙一个下马威呢!”

“怎么敢怎么敢。”司马严连忙朝着邢霸摆了摆手后,笑得一脸褶子的国字脸上一丝停顿都没有,依旧是一个跨步向前握住邢霸的手掌道:“邢将军老当益壮,怎么能自称老家伙呢。”

“是吗?”邢霸定定的看着司马严半晌后,也伸出一只手搭在司马严的手背上道:“可是咱们两个老家伙在王恪与邢乐这些小子面前不就是老了吗?”

“那可不,不能比,不能比。”跟着邢霸摇了摇头的司马严转身看向今日的寿星道:“温先生啊,真是一表人才,我这侄儿眼光不错,不错,哈哈哈,是吧!邢霸,你看你这一屋子糙汉,突然出了一个书生,还真让我有些不太习惯呢。”

“哼,哪里是我们家的了!”邢霸一声冷哼,直接将周围的空气降至了冰点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个老小子可别乱说!”

像是没有感受到周围空气凝固的司马严依旧笑呵呵的道:“这就是邢将军的不是了,这孩子的事情可得多关心关心,你看邢乐两口子可是都受到了我手底下兵的祝福呢!不称职,还真是不称职!”

听清楚司马严言外之意的邢乐捏着拳头默默的将温鹤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吊儿郎当的看着邢霸与司马严道:“两位老将军,既然都来参加我邢乐爱人的生日宴,诚心的祝福我和我爱人,那便请进,如果找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两位老将军们不好意思了,我现在是休假期!”

听着邢乐一口一个老将军,还将那个老字咬得格外重的王恪心中一乐呵,随后端着一杯清茶走向两位军界泰斗道:“二位伯父,你们闻闻这茶多香,两位不是一直向家父讨茶吗?要我说,弟媳的品味可不比家父茶,看,都已经泡好了!”

王恪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是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王恪现在是已经明明白白的站在邢乐这一边了,至于邢霸与司马严二人之间,也似乎没有一点合作的迹象,当然也没有必要为了一杯清茶坐下来闲聊的闲情雅致。

但是今日却是个例外,两位听到王恪的话后,还真的放下了温鹤的事情,径直走进温家别墅的大厅内,坐下来两人都自觉的端起了一杯清茶,好似真的只是因为王恪那一番讨茶说而来的。

瞧着这幅场景的王恪朝着邢乐使了使眼色,后者皱着眉点了点头,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能冷静的做到又是一回事了,毕竟他邢乐的心肝,怎么能让别人话里话外的伤害。想到这里的邢乐眸色一暗,将温鹤的手掌拽得更紧了。

眼睁睁看着一场简单的生日宴,变成这幅明争暗斗场景的徐文与柳泉默默的对视一眼后,皆是微微的翘了翘唇瓣,对于商人来说,这个局势的国家才是最有利于商人们发展的时期,也是商界大融合的时期,说是融合其实就是吞并站错了队的公司们。

当真是每一步伴随的都是一个家族的荣盛兴衰。只是刚刚的那一场好戏,里面的信息含量也足够这些商人们开始选择自己的靠山了,柳泉不用想都是王家这边,就算撇开师母这层关系,更何况,他还需要趁着这场乱,全部掌控柳家!眯着眼的柳泉看着不怕死的柳冶慢悠悠的站在了司马严的身后。

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的徐文站在柳泉身边轻轻摇了摇头道:“柳泉,你赢了!”

“呵!”望着柳冶冷笑一声的柳泉无辜的摊了摊手道:“这人还是得眼神好使,不然啊,终有一天会掉进沟里的。”

“哈哈哈,是没错没错!”点了点头的徐文轻抿了手中的香槟。眼神幽暗,只是齐家似乎还没有来人呢···

刚从医院门口送走温酒与霍然的齐博猝不及防的一个响亮的喷嚏直接对着自家哥哥昏迷的俊脸喷了出来,顿时脸色一僵,连忙抽过一旁的纸巾‘毁尸灭迹’。

还不知道温家的生日宴会因为自己而完全变了味的温酒还正在望着自己手中瓶子发着呆,她有点想知道即墨怎么样了,一个月好长、好长,明明才过去了一晚而已···

看着温酒又无意识的叹了口气的霍然笑了笑道:“夫人这是想当家的了?”

“嗯,想。”温酒实诚的点了头,丝毫没有任何扭捏的意味,只是脸色微微红了红。

被温酒的回答弄得微微一愣的霍然随即笑颜开来,果然他家夫人就是这般与众不同,时而纯粹到如稚子一般,时而又冷厉如同天空中翱翔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外面干净呆萌,内里却是干净利落果敢坚韧。

没有等到霍然回话的温酒瘪了瘪嘴继续的道:“霍然,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给即墨打电话?”

“随时都可以!”霍然挑眉一笑后道:“我想老大会非常喜欢接到您的电话的。”

“是吗?”温酒眼睛一亮,随手摸出手机,嘴角顿时往下压了压后皱眉道:“不行,霍然,即墨现在那边还是晚上,我晚点再打。”

“也行。”霍然点了点头:“等给温先生过完生日也不迟,毕竟现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说实话私心来说,霍然并不太希望温酒给轩辕即墨打电话,因为打完电话,是会让男人分神的,而此时的轩辕即墨可能此时正在某个地方进行谈判也不一定。

车子慢慢驶进温家墙院,看到满院子军车的霍然眸色微微一冷,随后嗤笑着扬起了唇角,下车,恭敬的给温酒打开车门道了声:“夫人。”

“嗯。”温酒点了点头,眼里却是闪过一抹疑惑,这都到中午了,为什么家里还没有饭食的香味,都有点饿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饭食的香味呢,因为此时的邢霸与司马严正皱着眉看着许耀与许洁,更准确的是看着两人包里面的黄纸红字的符纸。

说起来谁也不会想到司马严会注意到偷偷被温鹤带上楼的许耀许洁姐弟两,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神奇,两人不仅注意到了,还注意到了姐弟两人泛旧的书包。

这下即便温鹤性格再好,也比不过这两位将军的同时找茬,脸色微微一沉的温鹤挡在许耀与许洁面前看着司马严道:“司马将军,这两位还只是一个孩子,封建迷信这顶帽子扣得是不是大了!”

“大了?”司马严悠悠一笑的反问道:“这满书包的黄纸朱砂的,这是要去打僵尸吗?还是说温先生家里的小孩子是拿朱砂练笔的?”

拍着大腿的司马严往楼上看了一眼后,继续盯着两个微微有些发抖的姐弟二人道:“这要不是有规定靠近邢将军一米距离内的人都需要检查,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小孩书包里面背的是这东西呢,温先生,你这是想来个扎小人儿?”

“不是!”咬了咬牙的许耀鼓着脸蛋从温鹤身后窜出来直视着司马严道:“刚刚是你叫我们过来的,要不是你我们才不会过来,我们只是来找师父的。”

“师父?你们两个的师父是谁?”司马严继续拍打大腿,慢悠悠的问道。他还纳闷怎么从这些人手上带走那个小丫头呢,没想到,小丫头的两个小徒弟也来了,这不好办了吗?军人家属带头搞封建迷信,就连王恪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就连国家都只能暗地里相信,只要摆在明面上,那就是错误的,思想有问题的。

商禾与刘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司马严现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两人微微一怒,刚准备向前将许耀挡在身后,搬出吴老时。

哪里知道平常聪明的许耀却在突然间爆出:“我师父是温酒!”

一时间,客厅里面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默默收回视线的司马严笑呵呵的抿了口清茶后朝着呆愣着的许耀道了声:“乖,好孩子!”

“不是,不是,我刚刚明明不想说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句话的许耀慌乱的看向商禾与刘昊。察觉到刚刚许耀像是中邪了似的许洁连忙也从温鹤身后跑出来,挡在许耀前面,冷冷的看着司马严道:“刚刚是你捣的鬼,是你要逼我们说出师父的!”

“不不不,孩子我刚想夸你弟弟诚实呢,这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刚刚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怎么就成我逼你弟弟说的了呢?”司马严慢腾腾的喝完杯子里的清茶后,拿起自己的帽檐拍了拍道:“温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刚接到周家周巡的报警,说是温小姐一个月前给他的母亲周娟下了诅咒,说他的母亲活不过一个月,然后周娟确实就在一个月后死去。”

“所以我们现在怀疑是温小姐有利用封建迷信故意杀人的嫌疑,还请温先生叫温小姐下来配合一下我,跟我走一趟。”司马严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胡编乱造。

至亲的林音与王越两人却是焦急的皱起了眉头,当初周娟缠着温酒给她算命的时候,他们可是都在的,就连徐文都忍不住的心中一顿,因为当天他也在,如果司马严真要以这个理由抓走温酒,似乎也是合理的。

险些被司马严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的商禾与刘昊没等温鹤继续开口,直接站在许耀两人跟前道:“怎么,司马将军这是将我们特殊行动小组当摆设的吗?我们话说这两人是师父的徒弟呢。”刘昊淡漠的朝着司马严道:“司马将军不要跟我说,您连我师父都不认识了。”

“这位先生说笑了,您师父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您。”微笑着朝刘昊淡漠一笑的司马眯着眼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道:“既然温先生不愿意让温小姐自己下来,那我只好让人亲自上去请了,毕竟一条人命,可也不能因为有邢中将撑腰就···”

司马严话没说完,却是直接堵住了王恪与邢乐准备开口说话的嘴,因为这顶高帽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的确现在不敢接,可是看着爱人咬着唇瓣的样子,邢乐磨了磨牙,刚想上前说话。

没想到一道清冷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众人背后的大门口处。

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温酒木着脸朝着司马严道:“不用请了,我就在这里,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本来心情救不好的温酒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在已经一身布满了邪气的司马严面前皱了皱眉道:“我当初说过了,你算命,一千万,没有一千万不算,所以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温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司马严有找温小姐算过命呢?”根本就不可能承认的司马严朝着温酒微笑道:“倒是温小姐您,可能需要跟我走一趟了,因为周家儿子现在控诉您,打着迷信的幌子,害死了他的母亲。”

“哦,他母亲是谁?”温酒点了点头,依旧木着脸看向司马严,幽深的瞳孔里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司马严现在要抓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只是温酒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似乎就像是无声的巴掌一样,直接打在了刚刚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理由的司马严脸上。

被温酒这样一咽的司马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眯着眼盯着温酒近乎咬牙切齿的的道:“周娟!”

“哦!”温酒点了点头,直接当着司马严的面拿起了被当做物证放在茶几上的符纸,淡然的挑了挑眉后,不发一言,又放回了原地后,微微扬起了唇瓣看向司马严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想不起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能提供一下照片吗?”

“你···”重重的吐出口浊气的司马严直接从口袋里面拿出周娟的遗照道:“温小姐可得仔细看清楚了,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在你这里算过命,你是不是说过她一个月后会死亡!”

“嗯,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她没死?不应该啊!我算命应该没错。”温酒偏头看向司马严手上的照片,轻声疑惑出声。

“噗嗤···哈哈···”不知是真没憋住还是假没憋住的霍然慢悠悠的站定在温酒的身后呈保护的姿势道:“不好意思,我家主母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

说完话的霍然推了推眼镜看向司马严道:“司马将军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说完话的霍然也没等司马严回话径直又看向温酒道:“主母算命一向是准的,当然如果那叫什么周娟的确没有死成,那霍然愿意替主母效劳的。”

霍然这话一出,满座宾客顿时哗然,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直接就当着三位将军,一位书记的面,将这样一番可以说是有着杀人意图的话说出来。

根本没有得到消息霍然也跟过来的司马严捏了捏拳头,僵硬的朝着霍然笑了笑道:“霍当家的说笑了,温小姐的优雅可爱至极······”

“那司马将军还认为我家主母有杀人的嫌疑吗?”没等司马严将话说完,霍然直接眯着眼睛看向司马严。

“当、当然没有!”几乎是从喉咙里将这番话哽出来的司马严僵硬的抖了抖脸上的肉后朝着霍然道:“霍当家的这话真的是令我醍醐灌顶啊,看来这事情应该还有其他的隐情,既然这样为了早些破案,那本将军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他现在急需要将霍然没有在男人身边的消息设法传递过去···

“慢着!”虽然人情世故不懂,但是温酒的智商可是一直都在线的,要不然也不会任凭自己一身屋里进驻了组织的执法堂!

慢悠悠走在了司马严跟前的温酒优雅的笑着道:“我刚才听明白,怎么司马将军的意思是我杀了周娟是吗?还想将我以嫌疑人的身份抓起来是吗?”

“呵呵,怎么可能呢,温小姐说笑了。”司马严捏了捏拳头,一丝邪气慢慢的朝温酒身上侵去。

“是吗?”温酒点了点头后,依旧优雅的笑着转身朝霍然道:“霍然,查一下,我记得华夏有一条法律为诽谤罪的!”

“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司马严神色一变,灰黑色的邪气静紧密的朝温酒袭去。

“呵···”轻轻一笑的温酒,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冰凉的冷意,径直当着司马严的面儿将那些邪气收归己有,眯着眼道:“当然是告你诽谤啊!”温酒淡淡的给司马严投去了一眼‘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

“你···”司马严浑身一颤,所有人都以为司马严是被温酒的话气到了,但是却只有一直待在楼上角落看着这一幕的多瓦知道,这人是在气族长将他的能力给‘吃’掉了呢。

“呵,温小姐真的是好大的口气!”一直作为当事人之一邢霸这时才提着拐杖跺了跺地后坐着仰头看着温酒道:“那件事若是真与你无关,那你也与承认自己搬弄封建迷信!”

“怎么,邢乐你就是找的这样的爱人吗?你要看清楚了,别是这家人给你弄了什么邪术!”邢霸冷着脸看着温酒实则却是还不放弃让邢乐与温鹤分开,他怎么也想不通,邢乐明明应该是他们邢家的一大助力,应该是帮助邢家问鼎的助力,这样的助力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破坏了?他决不允许!

“邪术?”温酒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悠悠的坐在邢霸面前后微笑着的道:“你应该就是我舅父的大伯,嗯!果然够大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你舅舅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其实连邢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面对温酒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是犯憷的,并且,他在无形之中还在仰仗邢乐的爱人温鹤的关系来与温酒进行对话。

“舅舅那是文化人。”温酒微微点头赞同的朝着邢霸点了点头道:“不跟老人计较。”但是自己要算起年龄,温酒悠然一笑,冰冷的眸子里,淡淡的闪过一丝杀意,杀个后辈应该无可厚非的,温酒捏了捏口袋里面的药瓶子,这是从霍然那里讨来的,她正好想试试了。

“可是我实在是算不得上什么勤学好问的人,所以邢先生,你也知道,没有文化的人,心眼都比较小,就比如我。”温酒眯着眼睛看向邢霸道:“既然邢乐是我舅父,那他的账也一并算了罢。”

“你知道个什么?邢乐都是我一手带大培养起来的!”邢霸狠狠的跺了跺手上的拐杖,朝着温酒怒目而视道:“要算账,那也是我跟你舅舅算,他直接将我培养起来的人才带偏,甚至还想与邢家断绝关系,那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算,当然得算。”温酒颇为同一的点了点头,随后微笑着站起身子,转身俯视着邢霸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邪术吗?今天你给我看好了,我是怎么算尔等之命途的!”

说完话的温酒优雅的伸出那纤细粉嫩的指头,慢条斯理的掐着最为简单的算命之法,清冷的声音从嘴里慢慢的吐出:“你生于晚上十二点,正子时,我说得可对?”

没等邢霸回答,温酒继续道:“女生子时,为贵,男生子时,则为煞,生来便带亡家之相!”

“一派胡言!”邢霸突然猛地站起身子,扬起手中的拐杖就朝温酒身上打去。

看到这一幕的霍然正想动作,没想到温酒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拐杖接在了手中,黝黑的瞳孔里面猩红一闪而过,冷冷的盯着邢霸慌乱的目光道:“这话应该有人给你说过罢,邢先生!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胡说胡说···”涨红着脸的邢霸使劲的抽了抽手中的拐杖,可是没想到看上去根本没有使劲的温酒,却让他手中的拐杖纹丝不动,顿时心中一怒的邢霸怒指着温酒冷喝道:“邢家在我手上明明更上了一个台阶,我明明将邢家发展得越来越好,我根本就不必邢天差,就是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算命的,让我错失了十年的家主之位!”

“现在你们给我看清楚了,邢家,只有在我手上才能发展繁荣,才能问鼎华夏!”邢霸猩红着眼朝着温酒一顿狂轰。

“是吗?”与邢霸的癫狂有着鲜明对比的温酒依旧神情淡淡,手上微微使力一转,捏着从邢霸手上脱力掉下来的拐杖道:“现在的邢家难道不是靠着我舅父在顶着吗?难道你所谓的问鼎华夏是靠着你身旁这位你认为是你的儿子的人?”

“温小姐,你胡说什么?”心下顿时一惊的邢问连忙站起来,危险的盯着温酒道:“我邢问是父亲的儿子还能有假?”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邢霸与邢问道:“子时所生,生而带煞,命里断后,亡家之相,怎么可能会有子嗣,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你···邢问!”的确温酒猜得不错,这番话,邢霸不止一次听过,但是他都不信,因为他有邢问这个儿子,并且还将邢家掌管成了军界的泰斗,培养出了又一个中将,他怎么会是那样的命,怎么可能!

“爸,我可是你看着出声看着长大的啊!你怎么可以相信她的话。”邢问不着声色的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其实自己不是邢霸的儿子他也是才知道的,就在邢霸那次需要输血,他去献血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O型血,明明邢家所有人都是A型血的!

邢霸纵横军界一生,哪里看不出邢问眼里的慌乱,眼神一滞,喉咙顿时一阵腥甜,再想开口时,却是一口深红的淤血从嘴里吐出。

本来站在邢霸面前的温酒却在着一瞬间,立马躲在了还在看热闹的司马严背后,速度之快,就连楼上的多瓦都有些咂舌。

冷不防被喷了一口热血的司马严终于笑不下去了,牙齿磨得哗哗作响的司马严直接扭头转身连声客套话都来不及说,离开速度之快,也微微令人咂舌。

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结场的王恪忍着笑,站起身来看着将邢问甩在一旁的邢霸道:“邢伯,要不您先去医院看看?”

“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邢霸冷冷的看了眼温酒,随后谁也不知道他抱着怎样的心理,直接唤来了自己的部下扶住了自己,整个身子都像是压在了部下身上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屋外走去。

临走时,这个强硬了一辈子的将军硬声朝身后的众人直接宣布道:“从今天起,我邢霸没有邢问这个儿子,邢问从此也与我邢霸没有丝毫关系!”

刚准备跟上去的邢问看着周围复杂的眼神,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在邢乐戏谑的目光中,逃也似的离开了温家。

谁也没有想到华夏两位军界泰斗直接就被温家小姐几句话打发的众人,顿时看向温酒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丝打量,多了一丝佩服。

然而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收到他人佩服的温酒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后,摸了摸肚子,神情微微有些委屈的看着温启天与温鹤道:“外公,舅舅,我饿了!”饿了好久了,温酒默默的在心底多加了一句。

“啊,哦好,对对对,各位都饿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宴开宴。”微微一愣的温启天随即笑得满脸褶子的朝着身后一直波澜不惊的管家道:“快快快,管家,快让厨房将饭菜端出来。”

“好的,老爷。”轻轻朝温启天弯了弯腰的管家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角度下,慢慢的扬起了嘴角,转身消失在了大厅之内。

只是站起身来到庞大的落地窗前的温酒看向那一辆一辆驶出温宅的军车,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她记得上一次看司马严身上明明没有这么古怪的邪气的,可是这短短几天,这人不仅有了邪气,还能运用自己的邪气妄想操控人了···

难怪他看着那家伙的寿命又短了一截,记得自己好像对那人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真是搞不懂这些后辈,明明已经站在了够高的位置,却永远能用别的办法将自己弄得家破人亡,真是神奇。

“小酒在看什么?”突如其来的温鹤挨着温酒温和的笑了笑道:“小小年纪的,叹什么气。”

“看他们的命。”温酒眨着自己那双如同深渊似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道:“舅舅,我不懂,明明这些人衣食无忧,为什么会想着去追求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最后给自己弄个中年破财的早死之相?”

“这些···”温鹤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温酒所看的地方后轻轻笑道:“他们的选择,他们自己负责,小酒不需要懂,走,舅舅带小酒去厨房。”

“舅舅跟你说啊,舅舅和你妈妈小时候还在南方的农村时,我们最盼的就是哪户人家办喜事,而且最喜欢和厨师们坐一桌吃饭······”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爱人明明有好吃的都不带自己的邢乐身形微微有些落寞,随即没好气的瞪了眼双手拿着筷子的霍然,你说这人怎么还在这里,怎么不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将国际上的那点破事抓紧弄完?作为一个当家的,在这里学拿筷子,真是不务正业!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比人类要敏锐太多的多瓦却在军车驶出温宅的刹那,瞬间裹紧了周身的斗篷,身影一闪,直接跟在了军车身后,他能感觉到那辆车此时都被邪气包裹住了。

同样能感觉到多瓦气息消失的温酒眼睛微微眨了眨,随后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躲在一旁想叫自己又不敢叫的姐弟二人,眉头微微一蹙,随后张了张嘴道:“符画得不错,有灵气了,有进步。”不知道夸人的温酒干巴巴的挤出了三句话。

然而温酒却不知道这三句话却能让许洁与许耀两人立马将脸埋进了饭碗里,他们在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得意,因为他们得到了他们最崇拜人的认可,可是他们也本能的知道,温酒绝对不会是喜欢洋洋得意的人,所以他们只好将扬着笑容的脸蛋藏起来。

只是这边一片其乐融融,那边的司马严与邢霸就没有这么愉悦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的邢霸,隐隐约约的像是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在往外抽一样,整个人都浑身都不太自在。

胸口闷得难受的邢霸朝着身旁的士兵道了一声:“小刘,我先睡儿,你等会儿将我送医院就行。”

“好的,将军。”一直站在邢霸身旁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了各种凌厉、威严的邢霸后,这一刻他却有了一股英雄迟暮的苍凉感,他不知道这个将军做错了什么,他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对将军的家事多插手些什么。

但是这也不能打消他对邢霸的崇拜,对他一生功绩的崇拜,对他至少在公事上永远都是公正严明的行事作风的崇拜······

悄悄跟上来的多瓦看着萦绕在邢霸所乘车辆周身的那一大片的黑色邪气,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快速的朝那明显是邪气来源的车辆闪身而去。

然而还未等多瓦靠近那辆车,就被那呼啸而来的邪气阻隔开来,心下一惊的多瓦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挥开朝自己吸附而来的邪气,身影快速的闪回了温宅。

果然,果然还是古老的华夏最为好玩,千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而此时的米国在温酒离开了一天一夜后,发生了一件令汉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经历,因为就在他们休假的第二天,他带着对温酒话语的轻视,邀请了他的搭档汉姆去一起参加一场单身舞会。

可就在他在舞会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汉姆时,心中徒然发慌的汉斯焦急的拨响了正在开车的汉姆的电话,紧着还未等汉斯来得及问汉姆已经到哪儿了,话筒里面传来的却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接着便是呼啸而来的交警的警笛声,那一刻汉斯才终于明白了,那位华夏精灵所说的那句无头无尾的话。她说汉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姻缘,她说如果这几天汉姆不出门的话,可能会有姻缘。

是的,人死了不就一辈子了吗,这短暂的一辈子,汉姆的确没有一丝姻缘···手机忽然从手上滑落的汉斯像是瞬间脱力了一般,狼狈的跪坐在了地上,耳朵里一片嗡鸣。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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