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不是状元,但才十六岁的榜眼探花,已经是足够让人惊赞了,花致远得意地高声道:“百香楼的状元及第糕中了一个状元,我家的状元及第糕却吃出一个榜眼一个探花。”
这一嗓子喊的极为响亮,很多人都朝他看来,但目光却带着鄙夷,“你说吃了你家糕,就是吃了你家糕?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花致远奇怪地道:“我说了你们不信,为何他说了你们就信?”
那人无辜地道:“没人信啊,每回放榜时,都会有人自称是状元的家仆在这里吹嘘,我们都知道那就是伙计扮的,为了给他们家的买卖招揽生意。”
说完又上下看了花致远几眼,撇着嘴道:“和你一样。”
花致远一听鼻子歪了歪:好吧,是他天真了,没想到京城的套路那么多,招揽生意的手段如此之多,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虽然状元及第糕被群嘲了,两个孩子考的不错,还是让花致远甚为得意。
相比乐相爷的孙子,乐府的二少爷乐彬,陆卓这个名字就有些让人陌生,尤其是探花郎这个位置,很多人都开始打听起来。
见没人知道陆卓这个人,做为陆卓的启蒙老师,花致远得意地摸了摸新蓄的胡须,只可惜得意了半晌也没人注意到神色略显高深的他,又不好直接说他是陆卓的老师,免得说真话没人信,还要被群嘲,只能遗憾地摇着头离开。
那些打听半晌也不知陆卓是哪位的人都想着殿试后就是新科状元夸街,到时榜眼和探花也会一起,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总是能瞧见的。
花致远高高兴兴地回府,还没到府前,却见府门前锣鼓喧天,围了很多人,花致远心里隐隐有些猜想,挤开人群朝里看,就见果然是门前有来道喜的官差正打着锣鼓道贺。
被人簇拥着的章琴笑的有些懵头懵脑的,旁边挨着章琴站着的不是陆卓还有哪个?
连花老太太也站在门前,听着外面的人连声道贺,喜的嘴都要合不拢了,似乎还在同几个妇人说着什么。
见花致远挤过人群,章琴笑着朝他招手,“夫君,卓儿中了探花,这些都是来道贺的亲邻,你看要不要请进府里?”
虽然是问花致远的意思,但显然章琴应该是已经说了要讲人吃酒的话,花致远还能说什么?嘴朝两边翘起,“要得要得,诸位邻居请到府里。”
待把道贺的人请进府后,花致远就犯难了,请这么多人吃饭,府里也没那么多桌子,花致远让人去外面找承办酒席的人,不行就去酒楼里请。
很快从牙行找了一个专给人做酒席的班子,听说还是在京城里极为出名的,桌椅都是齐全的,一车车很快就从后门运了进来,连食材都准备好了。
一时间煎炒烹炸,香味飘出很远,听说这是探花郎家里请邻居吃饭,又来了不少人沾喜气。
虽然都不认识,但来的人也不能往外赶,再说这也是露脸的机会,没看花老太太一直就站在门前听人道喜,都不觉着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