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花致远黑着脸从人群里拉出来,身后还有人扯着陆卓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看花致远一脸不爽的模样,陆卓知道,他这时候若表现的不好,没准花致远回去就要揍他。
总算是摆脱了想要招女婿的人,花致远一路上都在对陆卓道:“娶什么媳妇?你年纪还小,正是要专注学业之时,来年开春还要进京赶考,若是能在会试和殿试中也拔得头筹再谈也不迟。”
“先生教训得是,卓儿定会用心读书,争取会试也能高中。”
陆卓表示受教,花致远却不大高兴,“啥高中?也要拔得头筹懂不?到时来个连中三元,才相不中他们那些人家的闺女。”
陆卓当然相不中那些人家的闺女,能让他心里痒痒,却滑不留手的只有盼盼妹妹,想到那丫头就让他又气又爱,以为躲着他,他就会娶喜喜了?
虽然他不讨厌喜喜,可真是把喜喜当妹妹了,娶妻这种事情哪是说换谁就换谁的?可恨盼盼妹妹竟是连个表白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次回京城参加春闱之前他是肯定要把话和盼盼妹妹说清楚的。
终于回到花府,却见府门外已经锣鼓喧天,却是衙门派来报喜的,章琴给人塞了银子,花府门外围满了人。
虽然陆卓不是花家的孩子,却是住在花家,一家在乡试上出了两个榜上有名的放在哪里都是大喜。
因为早就知道花致远和陆卓一定能中,章琴已经让人把之前就准备好的鞭拿出来放了,又在门前贴了大红喜字,花致远和陆卓就在道贺声中进了花府。
花老太太今日一早就去了王夫人那儿,王夫人已经催了她几次,也将答应的好处提到两千两,花老太太虽然还想看看王夫人会不会再给提一提,可面对王夫人的不耐烦,以及不行就换别人的威胁,花老太太还是决定想要试试。
她发誓真不是为了两千两银子,只是打小她就不喜盼盼那丫头,若是能把她早早嫁出去,花家也没那么多事儿了,没有她在章琴耳边出主意,章琴和花喜喜娘俩都是软柿子,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回到花府,离着远远的就见花府门前又是放鞭,又是舞狮的,她出门时也没听说家里有要嫁娶的啊,难道是花致远纳妾?
可纳妾就是房里添个人,用得着弄的这么热闹?
花老太太随手抓了个人打听,“花家这是有啥喜事?”
那人笑,“老太太,你这消息可不灵通,花老爷这次乡试考了三十六名,他的那个学生更是考中头名,解元老爷啊,花家请人在门前庆贺呢,还要摆流水席呢。”
花老太太一听直啧舌,“还摆流水席,这得多少银子?真是败家。”
“老太太这话听着有点酸,人家花家有钱,图个喜庆咋地?”
“去去去,烧钱有啥可喜庆的?”
花老太太一推,把人推到一边儿,见人群挤不过去,就走了后门。
从前她一心盼着儿子考中做大官,她也能做个诰命夫人,过上富贵的日子,可那么多年等着盼着都失望了,如今她都不盼了,咋就考上了?
果然官场上猫腻太多,没钱想考中?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