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正在书房里看书,当今圣上重农重商,花致远做的文章也是有关以税养国的论策,这次乡试他自认水平发挥正常,但十几年前就没考中,十几年后也不敢狂妄,毕竟同样的文章在不同人眼里也不同,还不知这回批阅的官员水平,能不能考上还得看运气。
得了信知道花老太太突然过来,忙赶过来,生怕章琴吃亏。
一进来就听花老太太报怨说出门没车,张嘴问道:“齐五不是在庄子里?娘去哪儿坐他的车就是。”
花老太太不满,“我可劳动不了齐五爷,出门让他备车推三阻四的,这不能去,那不能去,也不知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花致远就明白,花老太太想过来齐五不肯,那么齐五不送花老太太过来,定是有他的原因,这老太太过来的目的多半不怎么好,立时就将心提了起来。
“娘,你出门身边没带人吗?”
“没带,你送来的人咋回事心里没数吗?”
老太太的话更让花致远心中生疑,若不是有十足的理由,花老太太隔些日子都要到这边住几日,翠容巧月二人都不会拦着。
那么,这是她们拦着老太太不让来,老太太偷偷跑过来的?
“娘,你这次过来有啥事儿?”
花老太太不乐意了,“我是你娘,过来儿子家里住几日还不成?你这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老太太可怜哦。”
花致远脸上神色淡了下来,到最后已经冷的像冰碴了,花老太太刚要嗷上几嗓子,被花致远的脸色吓的一哆嗦,声音也就放低下来,“娘真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花致远完全不被老太太的好话骗到,又问道:“娘这次想要多少银两?”
花老太太见被花致远看的透透的,心里先有些恼了,“你当娘过来就是管你要银子的?娘在你心里就那么见钱眼开?”
花致远也不急,“一百两?”
花老太太一噎,“怎么也得二百两吧?”
花致远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让花老太太羞的脸都红了,“娘真不是来管你要银子的,娘是想问问你这回考的咋样。”
这话花致远倒是信了,摇头,“不好说,还没到放榜,谁也不知考的咋样。”
花老太太也没报太大希望,当年花致远日日苦读,书本都不离手都没考上,这一下子又放了好多年,突然说考就能考上才奇怪。
不过这个借口却好用得很,眼见在她问到乡试后,花致远神色都缓和下来了,花老太太立马安慰,“你也别想太多,今年考上自然是好,考不上大不了再等三年,你就一直考,一直考,总有一天能考上吧?”
花致远苦笑,“娘,这也不是我说一直考就能一直考的,今年考完从贡院出来时,我可是差点就得让人背出来,如今年纪大了,可比不得从前,再来一回,这条命都怕扔在里面了。”
花老太太瞧了花致远几眼,摇头啧啧两声,“要不怎么说你们老花家的男人虚呢,你爹过世的早,你这身子骨也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