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接通了电话后,一双剑眉瞬时皱了起来,脸上神色亦变得凌厉,“让保镖拦住他们,谁也不许上去…”
说完,他长腿一迈,转身便要走。
“等等…”沈韵心里打定主意要和他解释清楚,一着急,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此时还在通电话,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他急急往前走着,沈韵身体便也向前。
可他走得急,步子迈得很大,不消片刻,沈韵跟不上,脚下一滑,“噗通”便跪倒在了地上。
餐厅大理石的地面冰冰凉凉,可沈韵却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嘶…”顿了几秒,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立渊凝眉,僵在了原地!
沈韵见此,以为他没有要管自己的意思,心里一口闷气,她嚎了起来,“疼啊,好疼啊,腿好麻,我的腿要断了…嘶…疼死了…你倒是扶我一下啊。”
男人神色变了,眼里闪出心疼,他草草收了电话,正欲过去看看她的伤情,他们身后包厢门突然开口。
“怎么回事,这么吵…唉,沈小姐…”
开门的人方脸,是陆天河。
看见沈韵,他面上闪出喜悦,几步奔到了沈韵面前。
“沈小姐,你摔了吗?要紧吗?很疼吗?”他说着,回头喊了一声,“达西,姜达西,姜大夫,出来救人了!”
陆天河的声音刚落,包厢里,姜达西急急走了出来。
看到沈韵和傅立渊,他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傅立渊眸光蹙了蹙,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几步迈到了沈韵面前,弯腰,长臂一伸,他抱起了她。
沈韵气他居然犹豫这么久,挣扎几下,挣扎不脱,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姜大夫,检查一下!”男人将沈韵放在包厢的沙发上,神色淡漠的说。
姜达西应了一声,将沈韵长裙撩到膝盖上认真检查了起来,“膝盖有擦伤,没有伤到骨头!”
检查完后,他下了结论。
站在沈韵旁边的某男微微松了口气!
但他气还没喘匀,就听身旁陆天河愤然开口,“老傅,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就是单身太久了…怜香惜玉都不会!”
陆天河观二人神色,以为是起争执推搡所致。
傅立渊烦躁的皱了皱眉,垂眸冷冷扫向陆天河,正欲说话,他手机响了起来,“拦住!谁都不让进!”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冷厉,当即便抬腿往外走。
“喂,老傅,你就这么走了?好歹道个歉啊!”他身后,陆天河怂兮兮的说。
傅立渊回头面色难看,眉头皱的很深,视线在沈韵身上停了几秒,他敛了敛神,还是转身走了…
“傅阎王,铁石心肠,我要和你绝交!”等到傅立渊的身影消失不见,陆天河叫嚣的骂了起来。
姜达西神色平静,但眼神讳莫如深!
收回了视线,他看向沈韵,“沈小姐,目前看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还是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摔到什么程度,沈韵心里自然有数,她摆了摆手刚想拒绝,陆天河凑了过来,“对对对,去医院,要去医院!”
说着,便过分热情的拉着沈韵去了医院。
三人在医院折腾了好一阵,直到拍完片子,沈韵活奔乱跳半晌向他们证明自己并无大碍,陆天河才放她走了…
————
“达西,我觉得你应最该给老傅治治病!”将沈韵送回家后,车上,陆天河仍是愤愤不平。
副驾驶上的姜达西笑了,“阿渊什么病?”
“自大、见死不救、铁石心肠…等等,等等,这些毛病你随便治一个都足以让你扬名医界。”
“…”姜达西没有接话。
隔了几秒,他忽地缓缓开口,“老陆,傅家那些人去了老太太住的医院。”
他说话的音量并不高,可陆天河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傅家那些人这几年挺安分的,怎么突然又作妖了?老傅也着实倒霉,摊上这么一家子人!”隔了几秒,他猛的一拍大腿,“不行,老傅单枪匹马的,我们得去帮帮他!老太太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不能让这些人搞得前功尽弃…”
“老陆!”姜达西忽然提高音量打断了他,“阿渊可以解决的!而且,他也不一定愿意我们插手。”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姜达西感同身受一般,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那现在怎么办?不管吗?”陆天河显然并不认可姜达西的话。
姜达西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几秒后,陆天河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脚油门,仍是听了姜达西的话…
————
云城郊区,原本很安静的私人医院,人声鼎沸。
“让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连我都敢拦!”
说话的男人,年愈五十,身材高大但保养的很好,是傅家老四傅云楚。
黑衣保镖板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真是反了反了!不过是那个野种养的狗,居然都敢这么嚣张…”傅云楚被保镖推得一个趔趄,拉不下脸,直接口不择言。
“老四!”傅华源朝他使了个眼色,视线看向保镖,他话语温和,“我们听说老太太恢复的很不错想来探望探望,没有别的意思!”
保镖身高近两米,比傅华源和傅云楚高出不少,眼睛向下看着,他说话机器一般,“傅总交代,任何人都不能进!”
“跟他们废什么话!”医院门口,保姆车上走下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妆容精致,留着时下流行的大波浪卷、一双欧式双眼皮满是蔑视和无理,是傅华源的妹妹,傅芯美。
“给我上!”傅芯美轻蔑的抬了抬手,跟着她的一群保镖瞬时和傅立渊的保镖纠缠在了一起。
“小妹,这样不好吧?要是惹怒了他…”傅华源开口欲言又止。
“二哥,你怕他做什么!再怎么说,我们是他的长辈,他还想造反不行!”傅芯美是个急脾气,根本见不得傅华源那般唯唯诺诺。
“就是二哥,是他先躲着不见我们!而且说破天,里面躺着的老太太,我们也喊一声母亲,他凭什么不让我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