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渊,你快把它弄走…快弄走…”
沈韵胳膊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发抖,连带着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傅立渊托着她的手僵住了!
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他眸光闪了闪,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如此自然的接住她。
“傅立渊…傅总…你快把它弄走吧…”沈韵声音愈发颤抖,因为害怕将他抱得紧紧的。
男人回过神来,喉结滚动了一下,抱着她的手松开了,他嗓音过分低沉,“你很怕蛇?”
少了男人的托扶,沈韵身体往下坠,她死命的将腿扒在了他的身上,因为害怕,颤抖的声音带了一些哭腔,“…傅总…傅总,您帮帮忙…帮帮忙…快弄走吧!”
她的声音,听的傅立渊心莫名揪了起来。
他拧了拧眉头,沉着声音道:“你先下来。”
“不要!”沈韵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声音果决,手和脚将他扒的更紧了,“不放…我不下去…下去了你不管我怎么办?”
“听话,先下来。”女子的话语听的傅立渊心软,连带语气都有了几分温柔。
“我不管…我不下去…不下去…”
她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厉害了,傅立渊无奈的皱了皱眉,环顾四周一圈,他抱着她,就近将她放在了迈巴赫的引擎盖上。
“别怕!”他安抚般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
他的声音和眼神好像天生就会安慰人,沈韵听着、看着突然就觉得安心了很多,蒙圈的点了点头,她松开手脚,放开了傅立渊。
男人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有几秒,她的无助让他心底软的厉害,抿了抿唇,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面颊上凌乱的秀发。
他的安抚,很快便让沈韵镇定了下来。
慌乱退去,她本能的往花圃望去,回头便看见一名黑衣保镖右手拿着蛇的七寸,歉意的冲傅立渊道歉。
沈韵视线掠过,看到那条土褐色的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眼闭了起来,她僵着身体将脑袋转到了另外一边。
“没事了!”傅立渊清冷的声音响起,沈韵骤然睁开了眼。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离她一米开外,沈韵镇定下来看着他,想起自己逾距的举动,脸唰的红了。
掩饰一般,她将头别到一边,双腿轻轻晃了起来。
“沈小姐,你很怕蛇?”
沈韵听见傅立渊的声音,脸红的更厉害了,强装有理,她瞪了他一眼道:“怕蛇怎么了?女孩子怕蛇不是很正常吗?”
“从小就怕?”
沈韵脖子梗了梗,刚想反驳,余光扫过那片花圃,她头皮一阵发麻,怂兮兮的点了头。
傅立渊看见,心里无故生出了些欢喜,眸光死死锁在她的身上,他磁性的嗓音有些许疑惑,“沈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嗯?”沈韵愣愣的看着他。
片刻,她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男人的神色正经极了,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沈韵看到后,莫名心情大好。
于是,她将右腿撑了起来,右手搭上去,神情带着引诱朝他勾了勾手。
傅立渊顿了一下,往前走几步,停在了离她半米不到的位置。
沈韵看到后,娇俏的面容扬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笑得过分灿烂,“傅立渊,你搭讪的方式…好老套!”
男人皱了皱眉,面色带着疑惑。
沈韵笑着,露出一排贝齿,面庞往前探了探,她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人眸光蹙了蹙,面色无任何异常。
沈韵心里有了一刻的狐疑,想起小护士说的那些话,她故作镇定道:“不是吗?专门带我来这里看伤,还任由我抱着你,我可听人说了,你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
傅立渊眼眸眯了起来!
眸间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他往前一步,弯下腰,将脸离她很近,压着嗓音低声道:“是吗?”
他此刻的眼神,沈韵从未见过!
被他那么盯着,她莫名心里便有些害怕,身子往后倒了些,她嘴硬的反问:“不是吗?”
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跟着她向前倾了一些,等到沈韵退无可退,几乎半躺在车上。
他唇角泛起坏坏的笑容,接着脸庞略微向下,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唇,他低沉的嗓音蛊惑人心,“那你喜欢吗?”
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沈韵脑袋“轰”一下就炸了。
她脸红的通透,使力推了傅立渊一把,快速将脸别到了一边。
男人眼底有些淡淡的红色,站直了身体,他指腹摩挲着唇瓣,眼神意味深长的盯着沈韵…
“我送你回家!”片刻,男人神情恢复平静,将沈韵从车上抱了下来。
沈韵脸上依旧有着淡淡的粉色,觉得自己丢脸极了,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一把拉住她的手,他言语间带着些玩味和戏谑,“看来,沈小姐不怎么喜欢!”
沈韵听完,脸瞬间又红的通透。
她抬眸看见他的神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脸气得鼓了起来,她使力抽出自己的手,双手叉腰,凶巴巴道:“臭流氓!”
傅立渊垂眸,眼底闪过笑意,转身走了几步,他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韵没有理他,气呼呼往反方向走了几步,闹脾气一般骂道:“臭流氓,谁要你送!”
男人无奈的扶了扶额,转身拉住她,道:“跟我走!”
语气霸道,不容置喙。
沈韵不满的瞪着他,瞥见他那冷冷的眼神,她咬了咬唇,放弃了挣扎…
两人一路无语,车子驶到市中心,沈韵实在无法忍受那别扭的氛围,多次强势要求,终于是达成所愿下了车…
她身后,傅立渊燃了支烟,眸光看向她的身影,那眼神,探究、好奇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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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盛夏的下午,温度烫的灼人。
沈韵刚刚将腿伸出车门,便感觉到滚滚热浪袭击到了小腿上。
酷热当头,她拿包遮挡在头顶,看着面前这栋正在施工的楼,自言自语道:“这楼有什么特别?丁女士非要我拍给她看?”
心里各种疑问,但她还是依着奶奶的嘱咐,绕着这栋建筑前后走了一圈,将拍好的照片发了过去。
大洋彼岸,丁安和穿着一身旗袍、精神矍铄、银白的头发烫成精致的小卷,看着手机上一张张传过来的图,她眼睛湿润了些,“都拆了…是啊,这么多年了,也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