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知照例打发了妃子,只不过这次的妃子没有皇后那般冷静,她竟然哭了起来。
尹知知尴尬极了。
尹知知只能赏赐一堆东西安抚她。
别哭啊,等她真的坐稳了皇位,她们将是后宫最快乐的妃嫔,荣华富贵另嫁他方,随便选择,有皇帝做后盾。
尹知知让妃子在自己寝宫待了一会儿才送走的。
在外人眼中,里面是侍寝了,只不过皇上没有留宿娘娘。
把人送走了,尹知知精神上神清气爽,身体上不咋滴。
她肚子疼。
尹知知算算日子,心道不妙,她来癸水的日子就这几天了。
尹知知感觉不对劲,她站起身,果不其然看见了龙床上的一点红。
尹知知黑着脸去了殿后的净室。
……
凤鸾乘车一回去就有人给萧琰锦通风报信,萧琰锦早早就坐不住了。
虽然小皇帝不行,但是后妃一个个娇嫩无比,小皇帝能经得住诱惑吗?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虽不行,但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
明明可以早早把妃嫔打发走,今夜却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两人在屋里干什么?
萧琰锦满脑子胡思乱想,他已经不克制自己了,对小皇帝是什么心意就怎么放纵自己。
人影划过,从窗而入。
殿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含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合.欢香的味道,倒不会催情,但如果承恩也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掀开帘子,入目就是龙床,但内殿空无一人。
人呢?
萧琰锦眼神寻找着人影,小皇帝怎么不在。
猜着他可能出去了,萧琰锦干脆就坐在殿内等着。
他对这里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但凡殿中有一处异样都能被他瞧见。
萧琰锦扫过龙床,眼尖的看见了那一抹红。
他大步过去,站在床边盯着那抹红色。
……身形僵住,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殿内烧的银炭发出一丝声音,后殿的小门响了,尹知知从外面回来,一进来就听见了呼吸声,不用看人都知道是谁了。
“身为一朝丞相你是没事可做了吗,白日里浸在朕这里就算了,夜晚还来。”尹知知漫不经心的说着走了过来。
结果抬眼就看见萧琰锦站在床边,尹知知猛然想起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床,瞬间紧张了。
袖下,尹知知手指狠狠的划了一下。
萧琰锦幽幽的看着她:“臣晚上来是打搅皇上了吗?臣看凤鸾春恩车已经回去了所以才过来的,应该不打搅吧?”
“原来你还会考虑会不会打搅朕。”尹知知走到床边坐下。
萧琰锦就不信小皇帝没看见床上的那抹红,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也是,先动心的是自己,小皇帝有什么要说的,呵。
萧琰锦压着怒气,指着床上那么红色说的:“皇上,这是何物?”
尹知知扫了一眼没说话。
萧琰锦:“看来臣给皇上找的大夫很不错,这才吃了两帖药就已经这样龙虎生威了。”
“……”
说他是深宫妒妇还真没说错。
“那是朕的血。”
萧琰锦还在克制自己脾气不能发难小皇帝,虽然内心剧痛但是他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安宁,就在要克制住的临界点的时候猛然听见小皇帝这么一句。
萧琰锦疑惑,眼神快速上下打量:“你哪里受伤了?”
虽然小皇帝表面上看上去安然无恙,但是萧琰锦还是走上前去检查了。
尹知知也摊开了自己的手。
白玉般的手心真有一道划痕,像是什么钝器划的,现在还在冒血。
“你出去了怎么不处理它,都还在渗血。”萧琰锦拿出帕子小心擦拭,刚刚问罪的架势全没了:“怎么会伤到手心?你从实说来,别瞒着我。”
“为了制造落红,你也知道我身体有缺陷,那个妃嫔没有侍寝。”
“你是蠢吗?这种事情还需要伤害自己?你直接叫王才随便弄点血来就行,或者划那妃子,你划破自己的手心干什么,以前还觉得你聪明,现在看来蠢死了。”
萧琰锦拉着人坐下,然后传令让人送水和药进来。
手被人捧在掌心,温水滑过,不疼,但药粉撒上去的时候略微有些刺痛。
伤口分散了萧琰锦的注意力,他没有去想太多信了她的说法,甚至还教育了一顿尹知知,下次让王才准备其他血用就好。
床上已经换了新的被褥,尹知知看萧琰锦半点没走的意思。
“你回去吧。”
“用完就丢,没良心。”
“朕又没求着你。”尹知知不能留他过夜,来癸水身上难免会有一股淡淡的腥气,穿戴整齐带着香包站在一起是闻不到的,但如果相对而眠迟早会闻到。
尹知知态度强硬一点,萧琰锦还是离开了。
小太监掌着灯护送。
被外面的寒风一吹,萧琰锦渐渐的感觉到了有一丝丝可疑。
小皇帝手心的伤痕不知道是什么钝器划伤的,但其实也有点像是指甲……
总觉得小皇帝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
“大婚当日的刺客是安王余党?”尹知知看着萧琰锦递过来的密信。
萧琰锦手下的密探就是了得,她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来,萧琰锦这边就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萧琰锦:“安王当初掉下悬崖并未死,他敢派人刺杀你肯定是有后续计划。”
尹知知快速转动脑子,立刻想到了一点:“有人支持他!”
“朝堂对半,我手底下的人是不可能和他通信支持他的。”
只有她这边的人才有可能,因为她手底下大半是保皇党派,认血脉。
安王可是贵妃之子,皇甫知只是一个无名后妃生的,从小还不受宠,安王虽然没有前太子那般受人爱戴,但是也比皇甫知更让人推崇。
虽然皇甫知现在做的很不错,但是从前她实在太籍籍无名了,有人想要另押还活着的安王也不稀奇。
尹知知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
萧琰锦看小皇帝闷不作声,担心他气坏身体,“我帮你查出是谁,半只脚踏进坟墓了还不老实。”
“不用你查,朕自己可以。”
萧琰锦抿唇,最后道:“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可以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刀。”
“你的确是一把好刀,但是不听话的刀容易划伤自己。”尹知知对上他的眼神:“我自己有解决,你只要别趁机把刀尖对着我就行。”
毕竟他们选择谁也没有确定的放下,立场上还是针锋相对的。
当晚下初雪,小皇帝从暗道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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