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见赵母让我有些紧张。
莫名其妙的紧张。
也许,是我的动机不单纯。
见赵母之前,我特地洗了个澡,又弄了一身新衣服,明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可我的心里还是有不该有的期待。
给赵母打电话之前,我还深吸了好几口气,脑海里排练了无数次的对话。
“姨,在沈阳吗?”
“在。”
“我也在,在宾馆呢,过来见一面吗?”
我特意没说他们三个不在,想让赵母放松警惕。
心想着要是赵母来了,她要是再犯贱,许某人直接让他知道大小王。
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淫,我没那个胆量。
可赵母长相和气质确实长在了我的神经上,眼镜女老师、成熟、知性......
“许多呀,要不你来找我吧。”
“去你家吗?”
“来学校。”
“你又当老师了?”
“什么叫又?老子本来就是老师,你冤枉我进去,出来后,单位还能不要我呀。”
“要不晚上你过来找我呢?”
“不行,我要出差了,学术研讨会,今晚的飞机。”
可能是没上过学的自卑,现在让我进大学,我有些紧张。
赵母发了一个定位,是一个重点大学,能进入这所大学的人,也都是高考的佼佼者。
进入大学后,许某人立马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悔恨感随即袭来。
妈巴操的,原来我觉得我只喜欢赵母那种知性的女人,可进入大学后,我很快被青春的活力所折服。
这么说吧,看见一个小姑娘,我心里说一句——哎我操,真好看。
赵母说他在上课,让我去教室找他。
不吹牛逼,对于我来说,在大学里面找教室,比他妈找墓都难。
但也有好处,咱能光明正大搭讪,专挑漂亮的小姑娘问路。
问了十七八个小姑娘之后,我进入了教室,这是咱们第一次进教室。
现在的大学生也缺德,前面第一排没人坐,后面也没空位。
“来,坐前面。”
赵母扶着耳麦说到我,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我感觉我的脸瞬间红了。
硬着头皮坐在了第一排,我他妈连本书都没有。
赵母上的是选修课,我估计要不是身材长相,恐怕不会有这么多学生。
“他没带书,那个学委坐过来,和他看一本。”
赵母一说这话,我都想给她弄块板供起来了,完全是在给许某人点鸳鸯谱呢。
可接下来,我顿时心凉,因为一个山羊胡子,且颇具艺术气质的小哥坐在我身边,和我分享教材。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怀疑小哥的性取向。
赵母讲的是欧阳修,不吹牛逼,她讲的那玩意只是皮毛,没讲出内涵。
欧阳修喜欢什么?
小萝莉呀,还得是亲外甥女。
不过欧阳修写的小黄文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赵母带我去食堂。
简单两个两份饭,赵母问:“找我什么事?”
“拿点资料,最近没事,可以新疆踩点,找找于阗王城。”
“我没有太多的资料,等我汇总一下发给你。”
“现在风声紧,我们过去先踩点,或者你找人挖也行。”
“你们直接挖吧,东西归你们,我只要父亲的尸骨。”
赵母真聪明,明摆着就是让我们当苦大力呢。
“姨,要不你找地理协会申请点经费呗,百八十万就行。”
“经费没有,要不我陪你睡一宿呀。”
“你那玩意镶金边了呀,能值百八十万。”
“你他妈好好说话。”
咱也不知道是谁先不好好说话的。
没进大学之前,赵母对我有无限的诱惑,进了大学,我心里已经没有赵母的位置了。
怪不得四驴子喜欢大学生。
又有谁不想被年轻的灵魂洗涤呢?
赵母的效率很高,分开后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收到了资料。
这种史书记载、地理协会勘察报告、还有一份古地图。
拿到资料,我准备先找四驴子,四驴子接通电话,没等我说完,他说我是傻逼,是大傻逼,要是我没事,可以过去帮他推屁股。
许某人一气之下,决定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去新疆。
第一站我去了和田,去玉龙喀什河挖玉。
我从小就对寻宝和淘金感兴趣。
玉龙喀什河有上好的和田玉和墨玉,来这挖玉,不是单车变摩托的事,而是单车变宝马。
早些年,在玉龙喀什河周边盖房子、修路、又或是随便走走,都能捡到和田玉。
不过现在不行了,玉龙喀什河里面的鹅卵石都过了好几遍筛子了,现在也就能挖到一些小型的籽料。
籽料也值钱,大几千、三四万,大块料能过百万。
我来得不是时候,要是春夏之交来会好一些。
雪山融水会把上游的老矿床冲出来,里面可能会有一些和田玉。
我先逛了一下当地的玉石市场,玉石市场最喜欢我这样的人,萌新。
讲真,不懂行,千万别去市场买玉,得被坑死。
市场里谈价也很有特色,先看玉,然后拍手谈价,一口一口谈,最后成交也是拍手。
一套流程下来,手肯定得被拍红。
市场都是小摊,卖的也都是籽料。
品质好的和田玉籽料,克单价都是一千以上。
一平方米的小摊几十块石头,都是鸡蛋大小,其价值超过百万。
有的是摊主收购的,有的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东西。
我看上了一块和田玉籽料,偏向羊脂,白度细度都能过灯。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正常这种料子不愁买家,有这种货,基本上都是抢着要。
出了好玉,人家有大把的合作买家。
能出现在摊位上,肯定有点说道。
许某人不信邪,准备盘一下。
我拿着料子看了一会,问:“阿达西,这块多少钱。”
“三十五万给。”
“胡里吗汤不说,两万八。”
胡里吗汤在维语中是啥意思我不知道,在玉石市场中,可以理解为不要说虚价。
一巴掌拍下去,摊主笑了笑道:“哎,哎,哥,不行。”
“两千加。”
“差得多,不是一两千的事,二十万下不谈。”
“二十万,能下多少?”
“一点点。”
我想了想,又拍了一巴掌:“三千加,三万三。”
说完,我还特意拍了拍包,玉石市场中,现金有绝对的冲击力。
“不行,太少了。”
为了显得专业一些,我直接问本钱,对方不说,
我又问了排挡子,排挡子的意思相当于咱们说的对缝,可以理解为利润。
“少排挡子嘛,一千加。”
“哥,不行,太少了。”
“最后说一句话,五百加,三万四千五。”
和卖籽料的老板谈价,不把老板谈急眼了,那都不算正经买玉人。
我知道这个价格摊主肯定不会卖,但不杀价,肯定探不到对方的底。
而且我有现金在手,能直接掏钱,摊子也多。
拍了半天,手都拍麻了,三十五的料子,我花了三万七拿下。
如果换成专业的人来,我估计价格可能在三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