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飘飘荡荡小两天,我们到了目的地。
其实也不是目的地,选定的区域全靠四驴子,这地界,没有任何标志物。
说句难听点的,四驴子画图嘚瑟一下,那目的地范围就得偏移十几二十公里。
好在此地风平浪静,不管是不是目的地,我都愿意把这当成临时停泊点。
到地方了,我们也开始干正事,把带着的电台打开,全波段搜寻无线电信号。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无线电能收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信号,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还忽悠苏小小,说潜艇的无线电可能是周期性播报,有可能是几小时,也有可能是十几个小时,还有可能是几天。
不管怎么样,我想在这多停留一段时间,恢复一下身体。
“狗哥,你给我讲个黄段子提提劲。”
我看都没看四驴子,直接回怼道:“妈了个巴子的,我他妈是正经人,现在脑瓜子和散黄的鸡蛋似的,完犊子了。”
“还脑袋呢,我卵子都散黄了,你说说,咱船上三男三女,有少女,有少妇,还有朋友的母亲,眼前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所有喜欢的元素都凑齐了,咱身体却不行了。”
我不想搭理四驴子,其实晕船头晕都是次要的,要命的是心慌,还有那种看不到陆地的恐惧。
许某人是野了一些,但最多也就是返祖,能上树当猴,但咱不能入海当鱼。
四驴子继续道:“妈的,赶紧闹鬼吧,来个幽灵船,来个三叉戟,再来一只海猴子,老子能把海猴子拔毛拔秃了,狗爹,你陪我说会话,要不然,我脑子死机了。”
“还海猴子呢,禁婆我都能把她薅成白虎。”
“卧槽,我想起来个事,上次在新疆,出去找妹子被骗了。”
“仙人跳啊?“”
“不是,那娘们把毛染成黄色了,我还他妈觉得挺新奇,寻思是外国娘们呢。”
“滚滚滚,别和我说话。”
我们在船舱里躺尸,连赵母走路的姿势和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似的,那可真是一大波僵尸正在来袭。
赵母问我这个办法行不行。
我实话实说只能试一下,因为无线电这东西,咱确实不懂。
或者说,我们几个没有懂无线电的,花木兰不用想了,初二的时候就把学校给休了,只看过物理书皮。
四驴子和赵悟空也一样,不过赵悟空能好点,他会用物理公式,四驴子只知道摩擦起热,速度越快,热量越高。
赵母更不用说了,但凡他上学的时候把心思用在书本上,那也不至于只比赵悟空大十九岁。
苏小小的底细我不是很了解,和她聊过几次,说好听点是寻宝猎人,说直白点是个抛头露面的扫雷兵,至于学历,那就更不用说了,十七岁的时候去某公司当服务员,就是那种开会时端茶送水摆茶杯的人。
也是苏小小命好,被公司的领导收入后宫,但公司庞大,不断地有新服务员进入,一过二十,基本上也就没啥价值了。
然后呢,苏小小被安排进了千禧会,做外勤人员,说直白点就是一种劳务派遣的关系。
当然,苏小小没说千禧会,她说公司,但我觉得应该是千禧会。
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人生中大部分知识都是师父教的,我师父是个道士,虽说能答疑解惑,但也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肯定不能问无线电。
就像是诸位去庙里烧香拜佛不会拉着大和尚问摇把子是怎么把四轮子摇着火一样。
所以,这次出海,我也只是想试验一下,现在高科技的无线电都收不到的信号,七八十年的电报机也不会有结果,返回陆地后,我们得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停泊了一天,我们也缓过来七八分,可苏小小没得到她想要的信号。
苏小小把我们叫到一起,说是要开会,她道:“我不能透露太多公司的事情,但你们已经看到了公司的实力,公司让我们逼你们,我觉得没必要,大家合作把活干了,共赢。”
四驴子伸出大拇指道:“这话说得对,你逼太紧也不好,反而让我们更难受,你松一点,我也能抽出来想其他的事。”
这句话很平常,但从四驴子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怪怪的。
四驴子继续道:“无线电这玩意,我也不懂,现在也过了学习的年龄了,高中的时候,屋里的灯闪一下,我知道是电压不稳,现在屋里的灯闪一下,我只会觉得屋子里不干净,闹鬼。”
“别嬉皮笑脸的,咱们回陆地,公司找我要进度,我怎么交差?我交不了差,你们也别想好过,如果换一个人和你们对接,你们的下场更惨。”
“还他妈寻思下场呢,老子现在卵子都下垂了,咱也不是没努力,找到地方了,电台收不到信号,回去再想招呗,要不你说条路子,我光膀子干。”
“我说条路子?我想把你卵子割下来喂龙虾。”
“行,等龙虾消化了捞上来,清蒸了给我狗哥补一下,他肾虚。”
论扯犊子,没有人能扯过四驴子,他俩的对话火药味越来越浓,我趁机道:“咱现在只能用排除法,这次没收获,回去可以排除电台和电话,我们几个没本事,会的那点东西也用不上,猴哥,来,你给我看看这的风水咋样?”
“还他妈风水呢,这地方除了风,就是水。”
苏小小被气笑了,我继续道:“现在这种情况,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没招,就像我拿枪抵你脑门上,让你买下微软,收购苹果,你能做到吗?”
“那你们也得想办法呀。”
“想啥办法,你路子广,你找外援啊,问问无线电专家,早就让你问了,你非不听,还有,你回去不光是交不了差的事,谁答应给你十个点的抽成了?十亿美金,十个点是多少?你是谁爹呀,还是睡你的爷们是阎王爷啊,我上坟都没见过七个亿,公司凭啥给你?”
四驴子附和道:“对呀,凭啥呀?”
苏小小的脸瞬间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