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把比赛的消息传到了别的群里,反正报名的人数超过了一百人。
这群人是真有钱,真金白银往卡里转钱,根本不怕被骗。
我和四驴子也慌了,本来想找几个人一起进沙漠,没想到真弄成一个赛事。
同时,还有不少供应商联系我们,想要提供润滑油,提供帐篷,目的是打广告。
我们照本全收,空手套白狼的活计,谁也不愿干。
为了防止人多生乱子,我和四驴子找了几名大车司机,开始了比赛。
从鄯善县出发,车上的旗帜比车都多,花花绿绿的,我和四驴子混在车队中前往楼兰。
我俩玩的就是羊群法则,在大草原上,野生的食草动物都是成群结队,为了就是在危险来临前增加生存的机会。
我俩混在车队中,万一出事也有人救援。
这群大哥也真是有活,车载电台就不说了,还他娘的有卫星电话,车辆也是五花八门,改装的程度可以说刚从车库出来,就得被帽子叔叔按住。
七百多公里,最快的大哥九个小时就赶到了。
到楼兰后,这群人要么谈车,要么拍照留念。
我和四驴子的目的达到了,趁着他们吹牛逼的工夫,我和四驴子到达了营地。
此时,我们才和大车司机说出我们的目的,想要把营地的大车开出去。
大车司机们检查了一下车况,说车没坏,加点油就能走。
有这群越野大哥,我们也不怕陷车,这么说吧,要是油罐车趴窝了,对讲机里招呼一声,开越野车的人从四面八方都得赶过来。
越野车要是把油罐车拉出来了,那是能吹一辈子牛逼的。
跌跌撞撞,我们带着古董回到了鄯善县。
我玩了个邪门的,退还报名的费用,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玩。
除了第一名不高兴,所有人都挺乐呵,怎么说呢,在一个群体中,绝大多数人的乐呵,也就没人在意不高兴的人了。
这么做也能最大限度减少影响,因为我看过新闻,有的钓鱼黑坑比赛结束后,不少人吵着要退票,所以,我把大多数人安抚住了,也就不怕得第一的人闹事了。
因为私自进入楼兰地区本身就是违法的,所以,我也不害怕经官。
我和万把头汇报了情况,万把头说姚师爷他们还没醒,张浩醒了,不过失忆了,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说把东西运出来了,万把头让我们找个停车场,先稳定一段时间。
我提出去孙把头的叔叔那,就是阿拉善的那个据点,万把头说容易被黑吃黑,现在姚师爷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队伍中的人也是蠢蠢欲动。
万把头说队伍中的人不知道姚师爷昏迷了,不过消失这么久,那群人难免有二心,还是小心为妙。
我和四驴子找个带停车场的宾馆,所有车辆一停,给司机结了工钱,剩下的就是漫无边际地等待了。
开始的几天,我和四驴子还轮流值班看着罐车,后来就是去他奶奶的腿吧,爱咋咋地,吃饭睡觉泡池子成了我和四驴子的主要任务。
北京那边有万把头支撑,我和四驴子只有等待姚师爷醒来。
当然,最希望的还是赵悟空醒过来。
我和四驴子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泡澡,戈壁的寒冷纯纯是魔法伤害,无孔不入,我觉得我的骨头里有冰。
在戈壁里折腾了这么久,不好好保养一下,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房间内的座机突然响了。
我顿时心一紧,接通电话后,前台说有位先生找我们,我问对方是谁,电话内传来了一阵嘈杂。
“许多是吧?”
“你谁呀?”
“我要上来,保安不让。”
我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谁呀?”
对方报出了花木兰的大名。
话说到这,我也没法阻拦,和前台说了一声是我朋友来了。
不一会,那人就上来了,来人自称叫丁博文,二十岁左右,衣冠楚楚,面容俊朗,身子站得很直,算不上儒雅,但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感觉。
丁博文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冷笑?或者是轻蔑。
丁博文开门见山道:“我未婚妻呢?”
我还想装傻充愣,丁博文详细地说出来我俩的信息,连四驴子在学校的经历说了一遍。
很显然,他做了背景调查。
“大家都是聪明人,咱们也不是一路人,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和四驴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丁博文继续道:“她在哪?”
“不知道。”
丁博文面无表情,他道:“我不想难为你们,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博文也不着急,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随后摸出一支雪茄,剪切,点燃一气呵成,烟雾还往我和四驴子脸上吐。
“你们不说也没事,我不着急,本来我俩的关系就是联姻,没感情的。”
我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说,我未婚妻在哪?”丁博文突然发怒。
我有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没有人回话,弄得丁博文有些尴尬,他起身想要动手,但看看我和四驴子的身材,又坐下了。
丁博文道:“我要是不高兴了,谁也别想好过。”
还是沉默。
我心里是有顾虑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告诉丁博文,可花木兰和姚师爷在一起,丁博文要是去找花木兰,肯定得知道姚师爷和赵悟空是一起的。
凭借丁文博说话的方式和对我们的调查,我觉得丁博文可能是官家人,至少家里面是官家人。
四驴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道:“我要睡觉了,你愿意在这呆着就呆着吧,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丁博文的语气略带威胁。
四驴子哼笑道:“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哪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