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
刘有钱有些好奇,什么时候新世界变成这种组织了。
虽然他们谈不上多么和善,但是手段,好吧,手段也不算光明正大。
刘有钱想到了林诗诗。
但是像这么进行大规模的破坏,多少还是和想象中不一样。
李雨诗蹲在他旁边,撩起耳发。
“我忘了说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呢。”
“发生了什么?”
刘有钱下意识问。
李雨诗回答起来。
“新世界可以说是目前最大的妖怪组织之一,他们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招揽各种各样的妖怪,横施暴行。”
“顺带一提,现在妖怪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哦。”
李雨诗微笑着说。
刘有钱愣住了。
“什么?”
他有点难以想象这样的世界。
李雨诗向他解说着。
“你最近没看新闻吧,当然也不算人尽皆知这么夸张。”
“嘛,总之你在忙的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人们一开始都难以接受这种颠覆常识的存在,甚至觉得这是某种新型的诈骗宣传。”
“但是随着一次次的事件报道的增多,人们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各种妖怪的。”
“东方的蛇妖、狐妖,西方的狼人、无头骑士,世界各地都出现了实打实的关于妖怪的记录和报告,这些事件主要集中在人口密集的城镇。”
“当人们亲自见证过有力大无穷的牛妖,有能施展幻术的狐妖,像美杜莎一样的蛇妖之后,再怎么坚不可摧的常识都被打破了。”
刘有钱了然,他突然想起来了。
在之前逛街的时候,卖菜的老婆婆就有说过最近不太平这种话。
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他有些发愣。
“那现在怎么样了?”
李雨诗看着他。
“嘛,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了,人们该吃吃该喝喝,就是外出的时候要小心就是了,一是妖怪的数量没有那么多,二是有人在阻止妖怪的暴行,三是就算天塌下来着急也没用呢。”
刘有钱喊出声。
“最后一条不要说得那么悲观啊!”
什么叫就算天塌下来也没用,天塌下来不应该想办法顶一下嘛。
李雨诗说。
“你面对地震会怎么办?”
刘有钱想了想。
“从窗子外面跳出去?”
他上回就是这么做的。
李雨诗双手交叉。
“噗噗,这是错误的做法,好孩子不要学习。”
“那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如果跑不了的话,就趴下,找掩护,最好能找到坚实的桌子或者坚固的大柱子作为掩护,不过有些人不会这么做呢。”
“那他们怎么做?”
“他们会继续打桌上那圈还没打完的麻将。”
“喂!这也太淡定了吧!真的假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可爱的眷属叶小乔。”
“你居然连她都认识吗?”
“哼哼,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啦,所以其实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并没有受到这样的影响啦。”
“原来如此,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刘有钱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人们一开始会感到震惊、惶恐,可是这件事其实和大部分人是无关的,该上班上班,该睡觉睡觉。
只要世界还没毁灭,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大部分人其实是没有闲心去关心这种事情,只要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新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刘有钱对此感到好奇。
李雨诗撑着下巴。
“大概是想创造一个妖怪能自由生存的世界吧,同时将所有的妖怪纳入麾下。”
“诶,看不出来他们的理想有这么崇高伟大。”
刘有钱与其说是在感叹,不如说是在反讽。
“毕竟他们的行事手段并不称得上正义啦。”
李雨诗做出了批判。
“那你算是支持均衡会的吗?”
如果说谁站在新世界的对立面,刘有钱稍微琢摸一下就想通了。
均衡会。
李雨诗摇摇头。
“现在的均衡会,在少人的情况下,就像是没有牧羊犬带领的羊群,早已违背了原来的目标。”
是吗?
刘有钱有些疑惑,她对均衡会也是这么知根知底。
他其实觉得李雨诗是有什么大动作在的,只是自己实在是问不出口。
他们俩一直在唠,就好像那个怪物不存在一般。
而那个怪物也被刘有钱按着,动弹不得。
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远远的,刘有钱听到有音浪的声音。
接着,一个黑点从天边渐渐靠近,那黑点渐渐变大。
近了,更近了。
刘有钱看清了来物——是一架直升机。
他突然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直升机盘旋在他们的上方,发出嗡鸣的声音。
一个人打开舱门,跳了下来。
那人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她有着一双很长的腿。
林诗诗。
刘有钱在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抬头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穿着皮衣,长腿裹在长靴里面,头发扎成单马尾梳在脑后,戴着一副墨镜。
她落地先是感叹了一句。
“烦死了。”
林诗诗是真的觉得很烦,果不其然,上次她从秦陵出来,就收到了来自己小男友的小作文。
小男友是学汉语言文学的,写得一手好字,更有一番笔底生花的文字功夫,一封几千字的情书是写得洋洋洒洒。
内容无非就是你很好,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
他把这一句话扩写了四五千字,看得林诗诗头大无比。
分就分吧,又不是头一回了,林诗诗也觉得自己一个月没回人家消息,分手是正常的,甚至她抱着那么一点点愧疚。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沉醉了分手后的美酒之中,就被老板叫着到处出差,真的要疯掉了!
尤其是刚处理完南边的事又要回来处理北边的事。
就像现在。
这些新入的神鬼志异的家伙一个个都以为自己了不得、独步天下,非要展示一番自己的能力才肯罢休。
殊不知只是增加她的工作量罢了。
出人意外的是,这次有熟人。
林诗诗叉着腰,看着刘有钱。
“不好意思,我可以把这个人带走吗?”
她并不是在咨询刘有钱的意见,而是在做陈述。
林诗诗的手抬了起来,触碰到鼻梁上那副墨镜。
刘有钱大呼不好,他这会儿可没带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