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晖紧张的在大帐里来回的走动,话说他虽然都已经不小的人了,可是真的是一直在为媳妇守身如玉来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媳妇和母妃都是一类人,他可没忘记母妃当年的决绝,那是连父皇都说不要就不要的人,不对,何止是不要父皇,就是自己这亲儿子,不也是给抛弃了,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出错!真心塞啊!要是万一,他真的不敢想,这可真的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廖军医很忙!刚刚打完仗,虽然没什么损失,但伤者很多,他看诊一向亲力亲为,忙着呢!但主子召唤,他一听,感觉不会是主子出状况了吧,赶紧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一进来,便看到朱元晖神神秘秘的将人全赶了出去,廖军医纳闷的上下左右观察了一圈朱元晖,然后诧异的说道,“从面上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朱元晖有点扭捏,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着想问又有些脸红,这倒是将廖军医给看的着急了,他就瞧着对面的主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不大一会,脖子也红了,那眼神也甚是奇怪,这下可算是把他看的着急死了,一拍大腿说道,“殿下!您到底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我那还有一堆病人要看病呢,没时间在和您耗着,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说!”
廖军医虽然是个军医,但实际上也是渭南培养出来的能人之一,从来心里头就没什么弯弯绕绕,又常年在渭南和军队里,早就养成了一副军中汉子的脾性。朱元晖咬一咬牙,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那个有没有什么感觉,怎么才能看出来是不是那个了?”廖军医好容易听到他说话,没想到却又说的这样云里雾里的,忍不住说道,“什么那个这个的,殿下您直说,什么是那个?那个是什么?”
朱元晖憋红了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忍了半天,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这才说道,“就是那个,你要我也说的再清楚点,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个。”廖神医闻言直接懵了,晃了几秒,这才说道,“殿下,您这可就把我给问住了,从医学上来说,男女之间,阴阳调和,但是从实际上来说,属下也是不知道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不瞒殿下,属下也挺想知道那个是什么感觉的,您看要不然让属下回渭南?属下倒是有个青梅竹马,就是不知道这两三年了有没有被人娶了,唉!”
朱元晖有些上火了,他低声斥道,“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不确定今个有没有被人坑了,愣是说我那啥她了,可是我明明没什么感觉,这不找你来问一下,一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廖神医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事不属于医学的范畴,这个问题殿下不如去问侯壮,他这方面还比较有经验。”
朱元晖实在不想这事太多人知道,但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忍着头皮疼让人将侯壮叫了过来,刚想问,看到廖神医还没走,不禁说道,“你不是还有病人要看,怎么还不赶紧去。”廖神医不急不慢的说道,“该学一学,我旁听一下。”朱元晖索性不管他,这次也不像刚才扭捏了,直接便问了,倒是把侯壮问的当场愣住了,然后他再看向屋子里两个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答案的两个男人,憋红了脸说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只能说我不记得了,太快了。”朱元晖还有些不明白,廖军医却是懂了,摸了摸下巴说道,“这种情况我倒是可以给你开点药补一补。”
侯壮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是第一次,第一次,老侯我现在也是久呆花丛的人了,哪里还有那么怂!”朱元晖什么答案都没找到,他想了想,将之前那个床单拿了出来,指了指问道,“你是大夫,你能看出来这是真的假的么?老侯,你也看下这个像不像是那个的血?”
侯壮闻言向前一步,他知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认真的和廖军医头碰头的研究了一番,然后俩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廖军医率先说道,“我看不出来,这个血迹已经有些干了,不过如果拿到渭南应该会有答案。”侯壮也是抓了抓头说道,“看不出来。”朱元晖眯了眯眼说道,“我总觉得不像发生了什么,我母妃告诉过我,如果一个男的想做什么的话肯定是有感觉的,不急,过段时间等瓦勒稳定些之后我们就回趟渭南。”
他话音一落,对面俩人兴奋的直跳,“太好了!”廖军医兴奋的打圈圈,“我的小青梅,你可千万别被别人拐走了,一定要等我回去娶你。”结果就是朱元晖忍着尴尬把事情说了,结果却是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两人走了之后,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被单收好,现在他非常的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之前的事情,他要仔细的捋顺一些。
突然之间他便灵光一闪,之前一个一直没有在意的小细节跃然进入脑海里,他站了起来,拧着眉思考着,“拉娜说了一句什么来着,不如妍儿!妍儿!她怎么会知道妍儿!不对,是妍儿!信!不好!他的信!”
朱元晖直接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顿时心里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那他这么久寄给妍儿的信!天!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信每次都是交给蒙图去放的,然后那个地方会有人定时去取,不好,是蒙图!昨天晚上也是蒙图值夜!蒙图!是他!朱元晖恨恨的将拳头砸向桌子,怒道,“把蒙图叫过来!”
门外的人马上便应了一声,但半个时辰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人进来,朱元晖顿时觉得这事不对,他自己走出来大帐,却恰好见到匆匆而来的近卫,“蒙图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