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琅青这一动作把在场的人都给惊住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作为当事人的梵音更是一脸懵懵的,被杜琅青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弄得手足无措。
“我……你……琅青,你……这是……”
“阿音,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我早就想向你求婚了,只是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趁大家都在,也好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会对你好的,嫁给我好吗?”虽然是被顾星乔这么一刺激才临时做的决定,但想跟梵音结婚的心却是真的,好在这时候时间不晚,不远处的珠宝行还没有关门,让他如愿买到求婚戒指。
不过其他人可不知道杜琅青是临时准备的,纷纷撮合着,“答应!答应……”
梵音有些动容,不过却没有过多犹豫,她伸出手指,“我愿意!”
杜琅青拿出戒指给她戴上,两人拥在一起,杜琅青朝顾星乔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你不是说我没有媳妇儿吗?现在有了。
顾星乔失声一笑,莫名的觉得杜琅青还是挺逗的。
“恭喜了,两位,看来我们得准备份子钱了。”宋七梧也替他们高兴,自己的好朋友和老公的朋友修成正果,也蛮好的。
“唉!这买戒指的钱都还没攒够呢,又要送份子钱,唉!”张淼恭喜之余在一旁唉声叹气起来,钱包又要看不见钱了!
“没钱啊?没事!我可以不邀请你来参加婚礼的。”杜琅青开玩笑说。
“那好,祝杜兄早日抱得美人归,在下告辞!后会无期!”张淼抱拳行礼,也一本正经的学起古人来。
“哈哈哈……”一群人笑作一团。
顾星乔注意到,大家都开心的唱歌玩游戏,只有陆相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顾星乔想了想,朝他招招手,陆相予会意,挪到顾星乔身旁,“怎么了?顾队。”
“跟你聊聊。”顾星乔说。
陆相予有些诧异,顾队这么认真的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
“嗯。”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那件事也没法怪谁?人,要为自己做的一切负责,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也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是一名警察,更是刑警,我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不说回到从前,起码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陆相予知道顾星乔说的是童钰的事,他沉默良久,还是开口:“我知道,顾队,给我点时间,我会走出来的,也不会影响到工作,放心吧!”
“不,你一天不调整好自己,我就一天不放心,我作为队长,要为整个一支队负责,你以为是你没有影响到工作吗?是我并没有安排什么事给你做而已。”
“我……”是啊,从自己休假回来后,就几乎是坐在办公室打杂,什么大案要案都鲜少参与,也就是顾队,要换做别人,自己不可能这么好过。
“是,顾队,我明白了。”这次,陆相予的话中,多了些坚定。
“那就好。”
———
最近刑警队又清闲了几日,不过这天,听说龙随云病了,趁着不忙,大家准备去探望探望他。
下班时候,一群人拎着一些礼品,上了顾星乔和宋七梧的车,由于人多坐不下,宋七梧和顾星乔便各自开了自己的车,什么补品啥的载了整整一后备箱。
“很久没有见过龙队长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张淼颇为感慨。
“去年我和顾队去看过一次,他情况不太好,原来的第二人格不再是他哥哥顾流云,而是变成一个老人叫汉中,现在情况怎么样也不清楚。”
“啊?怎么会这样?”
“当时和我们一起去的是龙队长的师弟江麓,龙队长的人格换来换去,有时候就像精神分裂症一样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可谁知道,其实他的身体里,是两个灵魂。”提起龙随云,宋七梧是无比的惋惜,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做队长的时候,他们也合作破过很多案子,那些事情历历在目,如今却恍若隔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闲谈间,已经到地方了。除了顾星乔和宋七梧,其他人都不知道龙随云住在哪里,一行人跟着他两找着过去。
再次来到这间病房,宋七梧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病房就一个人,龙随云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脸色有着些白,气色很差,还挂着点滴。
“这是,龙队长?”张淼等人诧异,也就半年没见,他的模样却感觉有些认不出了。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病成这样?”何莫莫其实当初也是很仰慕龙随云的,只是她的这份仰慕还没来得及发酵。
“别急,一会儿去问问医生就知道了,应该只是普通的病。”顾星乔瞟了一眼输液瓶上针剂的名字。
或许是病房里太吵,让昏睡的龙随云感觉到气息,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又转,终于看清了眼前这群人。
扯出一抹笑容,“你们来了?”
“龙队长。”众人齐齐围了过去,张淼何莫莫,白婳,向葵,陆相予都是跟了龙随云很久的,对他也有些感情。
“别叫我龙队长了,我不再是队长了,我只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龙随云虽虚弱,说道倒也不算费力。
“你永远都是我们心里的龙队。对了,龙队,你到底生什么病了?还有你的家人呢?他们没来照顾你吗?”张淼关心则乱,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何莫莫拐了他一下,示意他别问那么多,尤其家人。
“没事,发高烧而已,把你们全都惊动了,还一起来看我,搞得我要死了一样,真是的,你们都不用上班啊?这大白天的。”龙随云强撑着起来,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又在他背后垫了枕头。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们都下班了,这几天没案子,所以才一起过来看看你,龙队,你要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
龙随云一愣,扭头看看窗外,又看看手机,“原来已经是下午了,我这两天烧昏头了,都分不轻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