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血命这四个字我真是见识到了。
一看这情形不好,靠林叔肯定活完,他见这狗毛了连车都不敢下,没办法,我只能用腿紧紧的勾住树干,回手从挎包里掏出卡着的一小瓶白酒,瞄准后对着正在撞小六那棵树的狗头一砸,“过来!!”
狗很顺利的被我引了过来,对着我的树又开始狂撞,我手早就被寒风给吹木了,再加上发力抱着树干还麻,力气一跟不上身体就随着这树的摇晃下滑,手磨得一阵生疼,小六自然清楚我的用意,着急的在旁边那棵树上喊着,:“四姐,你不用管我,顾好你自己!!”
我咬牙哼哼着,这妥妥的患难见真情啊,也就我弟弟敢说这样的话了,可我也不能让他有事啊,别说咬成什么重伤,就是咬出疤来我都没法和二舅妈交代啊!
小六见我这情形急了,又开始从包里掏出东西去砸,“来啊!奔我来!”
这回那俩熊状的狗的精了,人家分头行动了,一条奔着小六那棵树去了一条还执着的跟着我磕,脸被风吹得干冽疼痛,我徒劳的在树上挣扎,可是手臂却不给力了,越来越酸,分分钟都想彻底的松开!
“葆四啊!你坚持一下,国强叫人了!”
林大爷急了,跃跃欲试的想要打开车门出来,“国强!你快点找些家伙事儿啊!出点啥事儿怎么整!葆四可是老庞的干闺女啊!!”
我咬着牙,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林大爷还能记着这茬儿啊。
“四姐,四姐!”
小六担忧的喊着我,“你往上爬爬,那狗要扑到你了!”
“你妈的……”
我这口气真是憋屈到顶点了,扭头看着地上那个感应到我看它就抬眼吼叫的藏獒,腿用尽最后一点力勾住树干,手在后腰的挎包里一阵乱摸,摸出东西弹出后整个人就一跃而下,“我跟你拼啦!!!”
“吼~汪!!”
藏獒丝毫不惧,血盆大口对着我弹出的东西张嘴便咬!
“四姐!!”
‘啪啪~~啪啪~~!’
电光一阵乱闪,我被这漏出的余电激的一条胳膊都麻了,嘴紧紧的抿着,大拇指却还机械的按着防狼器的开关,让你咬!咬啊!!
几秒钟后,眼前的庞然大物便‘嗷呜’~一声吐着白沫倒地!
我手上力道不松,从它嘴里拽出那根长丝连接的防狼器‘啪啪’打着电光的就对着另一头藏獒而去,“来啊!!”
也不知道是我红着眼的样子还是手里撂倒它同伴的‘先进武器’给那家伙吓到了,乍着毛跟我对峙了一阵就尾巴一夹就扭动着肥硕的身躯朝着山上跑了!
嘴里的气息一颤,我踉跄着几步就倚靠到了身后的树上,大爷的,早知道这么简单快速就能搞定我何必上树啊……
吓死我了!
“四姐!
小六一跃从树上跳下,栽歪了几步奔到我身前还满是惊讶,“你疯了你!要是被咬到怎么办!!”
我倒着气儿看着小六笑,手里还轮着那个防狼器,“薛斯坦,你这发明老给力了……还有这挎包……姐姐刚才一系类的动作是不是有如电光火石……”
小六却没心情和我调侃,“幸亏这狗咬的是地方,要是避开弹出的防狼器就奔你来了呢!”
我瞄了一眼地上那条不知道是大虎还是二虎的狗,嘴里微微一笑,“不会的,动物,是有本能的,这个也叫劣根性吧。”
“你就这么肯定?!”
我耍酷一般的看着小六挑眉,“当然,你四姐心里有谱!”
肯定不能说自己也是瞎蒙的,毕竟这不远处还有俩老年观众呢,我出来办事,总不能让人觉得心里没底,这上回树都够丢份儿的了!
“葆四啊!!”
林大爷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个扳手,其实他和那林叔刚才在车里找东西的动作我都看到了,心里也明白,要是我在晚急眼几分钟这大爷和林叔也会上的,都挺怕我出事儿的,只是人么,要想帮助别人的时候总得自己先克服恐惧,他们也害怕。
我能做的,就是理解。
重要的是,事儿过去了。
“喃没事儿吧,这丫儿虎啊!就这么蹦下来了,我这心都差点跳出来了!”
我随意的摆摆手,“没事的大爷,我做先生,这什么情况都得面对,小事。”
这时候不吹什么时候吹,多给我封点红不比什么都强啊!
说话间那林叔也跟上来了,瞄了一眼躺在地上还吐着沫子的狗还有几分心疼,我想这狗肯定不便宜,被我电残疾了他也肉疼,不过那情绪他没敢太多流露,再看向我的眼就满是自责,“薛先生,我这真是没想到,我家这狗还能……”
“没事林叔,您别怪我把狗给弄成这样就行了。”
“不能不能!”
林叔慌忙的摆手,“这事儿是我对不住,我没想到狗能被我媳妇儿给放出来,那个你没事儿就好,这狗凶着呢,是我找朋友买到的,本来打算是留着在山上看果园的,谁知道能闹出这么个事儿!”
这么一提我想到个重点,:“林叔,你这是不是得赶紧找人上山把那条狗弄回来啊,再把别人咬了怎么办啊!”
“没事儿,这山是我包的,上面是我家果园。”
“那能行吗!”
旁边站着的林大爷急了,“那要是再跑别的地方那了呢,赶紧叫人去找啊!”
林叔听到这也开始着急,拿出手机就开始继续指挥遥控,大概是之前他找的那些人要到了,我听着他大声的朝着电话里的人张口,“不用来我家了,你带着老四他们直接上山,大虎上山了,实在不行叫消防队,一时半会儿它跑不出去,对!保护好自己!!”
放下手机林叔也顾不上喘出口气,看着我还满脸的着急,:“薛先生,那我媳妇儿这……”
我心里也无奈,这折腾了一大气儿正事儿还没干!
想了想,我看向林叔,“林叔,婶子之前真的没什么异常?”
那大鳞片……可挺不寻常的。
我最先想到的是小时候来我家找姥姥救命给安排了蟒黑龙堂口的男人,也是全身鳞皮,可是林叔老婆这个却不一样,很大的鳞片,瓦片样的,明显不是蛇啊,还有大长指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没有。”
林叔那头当即就摇了起来,:“之前都很正常,忽然就说,那个,怀孕了。”
我还是觉得他瞒着我什么,但没办法,我又不能钻他肚子里去看,紧了紧眉,“不对劲儿,磨婶子的东西我还没搞清楚……”
“薛先生,是不是看不了啊。”
心一狠,“能看!”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我既然是被林叔请来的,就得分忧!
脚底生风的再次朝着小洋楼走,林叔在后面跟着我还有几分紧张,“薛先生,那我媳妇儿不会有事吧。”
“掐到根儿就没事儿了。”
我没什么表情的回话,林叔见我语气笃定便也不在多问,没敢跟着我太紧,还是害怕,小六倒是紧紧的跟在我的身侧,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来了一句,“四姐,你这刚才那出儿都给我整蒙了,我还以为你是要上呢……谁知道你是要跑,跑你往前多迈一步干什么。”
“我是想看清楚。”
我淡淡的回道,“总得闹清楚那皮肤为什么会长鳞甲……”
当我没懵啊。
“那你闹清楚了吗。”
很干脆的就回了两字,“没有。”
我要是弄清楚了就不会再去问林叔了。
“我去!”
小六差点呕血,“那咱那步能不迈的那么镇定自若吗。”
没搭理他,在门口站定后我就抽出根烟叼到嘴里,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肩颈直接进院,掀着眼皮看了看敞开的入户门,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轻道了一声,:“出来。”
我知道她能听到,既然是被东西磨得,那耳朵灵着呢,说不定我上树那出儿她都观赏了!
除了风声外没有别的动静,正对着的黑漆嘛唔入户门此刻反而像是个洞口,里面的活物静悄悄的在等着我进去。
我是真不想请仙,可没办法,对付这种的,就是得老仙儿出手最快!
眉头一凛,我盯着门里手反而伸向小六,“令旗。”
小六没多言,手从包里很快速的就拿出令旗递给我,我冷着脸提了提气,把旗子朝着后脖颈处一插,“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儿就让这个不知名的东西见识见识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
话音一落,叼在嘴里的烟直接点着,裹烟借气的同时脚下腾腾腾的朝着屋里跑去,“以烟为号,白山薛葆四借黑妈妈之气,以令旗为为慑,天道赞德,吾今所行,无攻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