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朕还不饿。”
箫锦漓低眉看着眼前娇小的陈幼熹,嘴角微勾:“爱妃,朕记得在彻底醉晕过去之前,爱妃好像问了朕关于前朝皇帝死因的事,爱妃可还记得?”
陈幼熹心下一沉,想不到这箫锦漓酒醒了,居然还记得喝醉的事,那时候见他喝的不省人事,还以为他一觉睡醒什么都忘了。
箫锦漓的警惕之心可真强,一觉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来试探她。
不过,就算是试探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问过,箫锦漓就拿她没办法,谁叫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呢,连个可以作证的人都没有。
“皇上,您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没有清醒,臣妾什么时候问过这样的问题,臣妾明明一直说的都是让皇上少喝一点,皇上还是喝醉了,醒酒汤可还是臣妾让人去熬的呢。”
被箫锦漓这一双如虎的眸子盯上,陈幼熹心底只觉得晦气的很,可面上却是一副泪雨绵绵,楚楚可怜之姿。
听到这话,箫锦漓并没有立即相信她,反而是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勾,将手搭在陈幼熹的肩上,仿佛随意一般的问道。
“是吗?可朕却记得很清楚,爱妃分明就是问了朕这个问题,虽然朕喝的有些不省人事,但也不至于如此污蔑爱妃。”
你个老东西,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陈幼熹心中将箫锦漓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面上依旧带着委屈,抬起泪眼看着他。
“皇上,您冤枉臣妾!哪有什么前朝不前朝的问题,真是枉费臣妾之前替皇上布局除了那些乱臣贼子防着现在分明就是将梦里的事怪到臣妾头上,与其让皇上继续冤枉臣妾,臣妾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也好落得一个干净的名声。”
陈幼熹说罢,便从床上起身一头往房间的柱子撞去,箫锦漓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了回来,眼中对陈幼熹的怀疑消散了几分。
但心底有些犹疑,他的确是喝醉了,就算是有醒酒汤的帮助,他的头到现在依旧有些昏昏沉沉,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做的梦,还是陈幼熹真的问了他那句话。
“爱妃莫气,是朕糊涂了,大概是叫梦和现实给搞混了。”
陈幼熹闻言,抽噎了几下,抬头看着箫锦漓,杏眼朦胧,眸中泪光闪闪:“皇上,就算是在梦里,你也不可以污蔑臣妾,臣妾好端端的,怎么可能问皇上这种问题。”
陈幼熹此时不过是顺坡下驴,就着此事与箫锦漓撒娇罢了。
箫锦漓见此,对陈幼熹自然又是一番哄,直将她逗得喜笑颜开才离去。
他走之后,陈幼熹也回了清宁殿,回到殿中便直接趴在了床上,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仿佛只要这样就好像自己还在家一样,并不需要面对箫锦漓,也不需要去担心别人暗害她。
……
“皇上,徐将军求见。”
御书房中,小德子拿着一本奏折恭敬的递给箫锦漓。
“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