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熹幽幽的一笑,面上一片淡然:“况且那个李迦不是一直口口声声都在说我是妖妃么,既然他都说我是妖妃,那我不做坐实了这个名字岂不是有些对不起他?”
徐淮渊蹙眉,眉心划过一道不悦:“这个时间很是微妙,你不要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时,徐淮渊语气沉了沉:“而我也不需要你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护我,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没有任何实力单打独斗的前朝太子,眼下只需要找到箫锦漓当初毒害我父皇的证据,我便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推翻他的朝政。”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甚至可以与箫锦漓匹敌,已经不需要陈幼熹再在皇宫里面替他做细作,他已经有了可以保护她的能力。
徐淮渊这话说的很是委婉,但是陈幼熹和温芝依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熹儿,我所说的话你懂什么意思吗?”
徐淮渊一脸正色,语气格外的沉,唯有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就像是被滴了墨汁一样的深,宛如一口幽井。
被这样的眼神所盯上,陈幼熹有一瞬间的恍惚,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对视的眼神缠绵中带着暧昧,眼看这屋内的温度越升越高。
温芝连忙轻咳了一声,二人这才回过神来。
温芝嘴角抿了抿,瞅着陈幼熹一脸茫然未懂的模样,暗中摇了摇头,为了避免徐淮渊再次表白,而她立于此处尴尬。
只得开口打破屋内的沉静:“熹儿,我觉得徐将军说的很是有道理,不如咱们在宫中就近代时机,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你就赶紧离开吧,那个李彬也确实不好对付。”
不过李彬虽然不好对付,但他手中已经没有了兵权,就算是有再深的根基,但没有了兵,起码也好对付一些。
而陈幼熹贵为熹妃,又深得箫锦漓的宠爱,李彬无论是否会和李迦见面,他都一定会将怀疑的种子投在陈幼熹的身上,而有心之人就会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陈幼熹虽然说做的滴水不漏,可是……只要是想害人,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李彬只要抓住一丝痕迹,他就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陈幼熹。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又有谁过来帮助你寻找他当初毒害你父皇的证据呢?在这个皇宫有能力能够帮你办到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指望谁?”
陈幼熹忽然摇头,她都已经在宫中走到这一步了,这个时候她要是突然之间在宫里消失,一定会引起箫锦漓的怀疑。
他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给徐淮渊掉链子,既然是要找到证据,她和温芝便是徐淮渊留在宫里的眼睛,她们两个人配合十分默契,找证据的事情让她们俩来做,是在合适不过了。
“幼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让你离开的原因不是为了让你留在宫里找证据,而是你的安危更重要。”
眼见陈幼熹坚持留在宫里不肯走,徐淮渊忽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