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鹰的眸子陡然睁大,眼底浮现出一缕不可置信,李迦张了张嘴,颤抖着声说道:“皇……皇上这是要杀微臣?微臣可是朝堂上历经三朝的元老,即便是跟着皇上,也是从前朝一直跟到今朝。”
“这些年来帮着皇上处理了不少事情,就算皇上不念老臣这些年来的功绩,也该记挂着一些老臣之间年来的苦劳,皇上怎么能够因为这妖妃的三言两语就要杀了你的忠心耿耿的臣子,皇上此举可要寒了不少大臣们的心。”
李迦被几个士兵押解着跪在地上,身上穿着的蟒袍也沾染上了囚笼里面的脏污,发丝凌乱,额前除了鲜血,还有在囚笼里被那些无知百姓所扔的烂菜叶子。
此刻,李迦在箫锦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狼狈的李迦,从前,李迦出现在箫锦漓面前的时候,无疑不是精神炯炯,或是神采奕奕或是阴险狡诈。
如此狼狈的李迦,看起来少了平日里的精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箫锦漓眯了眯眼,嘴角划过一丝嘲讽。
“李迦,你也用不着在朕的面前倚老卖老,这些年来,朕也给了你不少的好处,你李家因为朕在京城,这些年可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肖想朕的皇位!”
箫锦漓话说到最后逐渐凌厉,他本就对李迦一直防备,祭祀上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宫中的留言更是让他确定了自己的决定。
李迦非死不可,只要他还活着,那么迟上有一天会把他从龙椅上面拉下去,毕竟李迦这么多年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知道他那么多的事情,要是一直忠心耿耿还好,可一旦撕破了脸皮……李迦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陈幼熹惦念着徐淮渊的安危,在箫锦漓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箫锦漓点了点头,她转身退了出去,与李迦擦肩而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白眼。
李迦更是气的怒目圆睁,奈何被士兵架着的他,狼狈不已。
小德子早已备好了毒酒,白绫,和匕首三件套,端着托盘来到李迦面前,尖细的嗓子出声:“李大人,请吧。”
李迦垂首,看着眼前的毒酒,阴冷的眸子划过一道寒气,心中的怒意和不甘在此时达到了巅峰。
他猛的看向了箫锦漓,冷笑道。
“箫锦漓,你就是一个昏君,你昏庸无道,又暴力不堪,现在更是听信妖妃谗言,不信自己臣子,你这皇位迟早要被人给夺下。”
李迦的话彻底激怒了箫锦漓,“放肆!小德子,赶紧将毒酒给他灌下去,朕不想再听见这个人任何一点声音。”
“李大人,您是自己喝,还是咱家灌着你喝?”
小德子闻言,也不再耽搁,他拿起酒杯递到了李迦眼前,李迦低着头只顾冷笑,双手猛的用力挣脱了士兵的枷锁,将酒杯接了过来。
“老臣死不足惜,即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看看你这昏君到底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