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芝静静的陪着她,“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可你也不要一直想那些事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嗯。”陈幼熹感激应下,温芝很贴心不会强人所难且很能安慰人。
在一路上发生的那些事,陈幼熹此时当真是不想再回忆,不过现在在最信任的人在身边,原本不安的心平复了很多,她也就稍许说了一些路上的事,权当是给自己解压了。
温芝静静的听着,嘴巴一直长得大大的,一副惊呆了的样子:“比你信件里提到的更吓人啊,还好你们回来了。”
“幼熹,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要被你吓死了,箫锦漓他什么脾气,你也瞧见了,得亏是你回来的赶巧,否则咱俩小命都得玩完。”
想到这,温芝还有些心有余悸。
箫锦漓进出华月轩,每次都满脸杀气而来,要不是顾念陈幼熹还有算卦的能力,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一路发生的事太多,一言难尽,若非这样,我也能够早日赶回宫,你也不必受此惊吓,这次,实在是太惊险了,差点还连累了你们。”
陈幼熹低叹,眼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早点结束。
闻言,温芝给她倒了一杯茶:“连累我倒是小事,就怕是毁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真要是一步差错,满盘皆输,这又得寒了多少人的心。”
“箫锦漓这个暴君当政,他一日不除,百姓难安,大家都过着这水深火热的日子,要是徐将军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温芝敛眉,轻声呢喃道。
她的母国不正是因为箫锦漓的独断专行,才会被灭,她的那些族人都是在箫锦漓的带领下被杀。
如今也所剩无几,只剩下她这个亡国公主和其余不多的族人还在苟延残喘。
“温芝,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们一定会除掉他,就算复国无望,我也会杀了他替你报仇。”
温芝垂着眸子,神情陡然失落,就在这时,一双温润的小手覆盖在了她手上,陈幼熹掌心传来的暖意,融化了她内心的伤痛。
“谢谢你。”
温芝展颜,发自内心的道谢。
陈幼熹挑了挑眉:“你我之间的关系,还需要道谢,这也太见外了?”
“眼下虽然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张大夫和徐淮渊还在外面,徐淮渊回来倒是好解决,只是张大夫他……我有些担心他不能顺利回宫。”
徐淮渊本就是在战场上突然消失,回来时只是说自己受了重伤,伤好便回京,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可是张大夫便不好说了,若能和徐淮渊一块平安回京便罢,若是不能,他该如何回来?
念及此,陈幼熹秀眉紧蹙,这又是一个难题,她现在自身难保,箫锦漓虽然信了她的措辞,但也只是看在她还有利用的份上,未必就会真的信他,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出一丝动作。
“你人都已经回来了,怎的还将心丢在了他那,徐将军胆识过人,有勇有谋,你应该相信他才是。”
见她如此,温芝忍不住失笑,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