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锦漓这话便是在指,他如果没有这个本事查案,那么头顶的乌纱帽也就别想要了。
杜明只觉十分委屈,他这招谁惹谁了,什么事都没干,怎么还惹上了这么一档子事,这敢在宴会上行刺,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问题是,这人隐藏在暗处,他上哪去找人?
“大人,咱们这是去天牢询问那舞姬?”
杜明肥胖的脸发出了一声冷哼:“废话,现在只有那么一个证人,不去天牢找舞姬询问,你还想去哪里找线索,皇上时间给的匆忙,我们在这三天内必须给他一个结果,否则只怕丢的不是头上的乌纱帽,而是脖子上的脑袋!”
跟在箫锦漓身边做事,又有几个不是精明之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保命的法子,为今之计,也就只有用尽一切办法撬开那舞姬的嘴,找到幕后之人,这才是能够保住他官位和脑袋的唯一法子。
哪怕只是找出一个指使者的棋子出来,也算是可以替他挡了这一关。
跟在杜明身边的侍卫不敢在多说,直接跟着他进了大牢。
场上徐淮渊一袭白衣,风姿过人,黑发如墨随意披散在脑后,本是可以引起一帮千金的芳心,但由于殿中刚经历一场厮杀,那些胆小的千金早已退了。
“徐爱卿,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从军中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朕本来想给你好好的犒劳一番,却没想到竟有宵小作乱,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样被打乱了,实在是可惜。”
“今日的宴会便也到此为止吧,爱卿风尘仆仆也刚好先回去歇息,等朕查明了此事,缺了你的朕自会补给你。”
箫锦漓阴冷的目光扫视了场上一圈,在落至徐淮渊身上时,目光稍微回暖了一点,只是依旧带着寒气。
陈幼熹受伤被带了回去,他坐在这里也没了用膳的心思,原本好好的心情,被那舞姬给整得乌烟瘴气。
“是,微臣告退。”
徐淮渊闻言,顺手放下了酒杯,起身行礼告退。
他早就没了坐在这里的心思,若不是顾及着和陈幼熹之间身份的不便,他早就向着陈幼熹的房间飞奔而去。
陈幼熹在宫中本就步步惊心,他更是不敢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给陈幼熹带来麻烦。
箫锦漓能放他离开,对他而言自然再好不过。
不过他也并非打算就此回府,而是等着夜深再去探一番清宁殿,在边关些许时日,除了在战场上作战杀敌,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陈幼熹身上。
这一次回来,陈幼熹貌似比他临走之时,更是消瘦了几分,莫不是因为上次小产滑胎的缘故?
念及此,徐淮渊只觉心中钝痛,若不是为了他,陈幼熹也不会经历这些苦楚,她定然可以找到自己的夫婿,平安喜乐的过这一生。
“幼熹,你真应该把你的心思给我好好的收一收,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也明白你想做的事举步维艰,一有机会就赶紧上赶着去做,只是你现在这么搞,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与你本身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