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两人已然疯魔,彼此都陷入在了过去的仇恨之中,一时半会谁都不会让谁。
陈幼熹正欲开口调解之际,赫然看见跌跌撞撞的徐淮渊走了进来,借着微弱的光,陈幼熹赫然瞧见她腿上正流着殷红的血。
“你受伤了!”陈幼熹惊呆了,她走过去蹲下,手一触碰徐淮渊的伤,他边痛的‘呲’了一声,她立马缩回。
徐淮渊缓缓摇头,为了不让她担心,轻声安抚:“不碍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若非是他不小心,也不会被偷袭。
晓希只是个女子,就算是凶狠,徐淮渊也没有受重创,如今看着陈幼熹这般担心自己,徐淮渊反而觉得这点伤,值得了。
两人没多说什么,就被嘉嫔的怒吼转移了注意力。
“温芝,你可知道我多恨你吗?”嘉嫔冷笑看着她,“我还以为永远再见不到你,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你的魂魄。你看到你自己的尸体是什么感受啊?”
温芝眼眶蓄满了泪水。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嘉嫔居然这么恨自己。
“你我好歹是一个国家的,少年时候彼此也有过一段互相知心的岁月,如今你竟然恨额如此。”她有过无数种关于自己被紧固在皇宫的原因的猜想,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个。
没想到,居然是嘉嫔一首造成。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少跟我说曾经,一说起曾经只会让我更加的怨恨你!”嘉嫔咬牙切齿。
女子本就容易心生怨念,若是因感情而导致的怨恨,更是久久无法忘怀。
陈幼熹深知如此,乔府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问题,和温芝和嘉嫔之间的问题,异曲同工,也不过是内心执念作祟。
她不由蹙眉叹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徐淮渊拽住了她的手腕,缓缓摇头:“既然她们两个愿意开诚布公的说了,你就让她们说完。”
“嗯。”陈幼熹点头。
徐淮渊说的有道理,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幼熹不过是个局外人,她们两人的心结,不管最后结局如何,若是想在今生了结,只能是靠她们自己。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的怨恨我!”温芝看着自己的尸体,想着多少个日日夜夜,嘉嫔对自己的诅咒,心里一片拔凉。
她和嘉嫔同出一个母国,本也算是自己人。
“若非你抢了他,我会怨恨你吗?”嘉嫔把心里隐藏了多年的话,吐了出来。
纵然没有说到名字,可她相信温芝会知道。
果然,温芝原本就蜡白的脸愈发的白了……
“阿骨哥是我先看上的,可为何最后却是和你在一起!”嘉嫔这一生也就爱了这一个男子,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和阿骨哥好好的在一起,可不曾想美梦居然被温芝破坏。
这才有了自己在这皇宫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不是喜欢阿骨哥,你从来就不喜欢任何一个人,你只爱你自己。”温芝不敢相信嘉嫔所谓的喜欢。
哪里有人,喜欢一个人会舍得伤害自己喜欢人的心仪者。
“我爱阿骨哥,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他。可是你呢,只知道伤害他。”嘉嫔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