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臣的女儿塞进来,难免不了争宠,各种势力,陛下您还得雨露均沾,就怕她们一个心里不平衡,又跟家里人说了,到时候还得弹劾受宠的是祸国妖妃。”
“还有其他国家,这个嘛,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到酒楼的时候听说边境又起了战争,有战争也就有伤亡,哎,没有一处消停的,每天劳累,所以觉得您有点惨。”
讲完之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但辛辣的酒冲击她的味蕾,小脸皱成一团,连忙吃了两口菜。
箫锦漓被她逗笑了,又想起刚刚她的话,表情又有点凝重。
“陛下,您可说过不会治罪我的。”
陈幼熹似乎怕箫锦漓赶她走,手不停的夹菜。
“朕看,你最开始也不都是假的,起码朕觉得,你是真的馋朕的厨房了!”
被抓包的陈幼熹有点糗。
下午,箫锦漓没有放她走,下了一下午的棋,是陈幼熹单方面的被虐。
“不下了不下了,什么嘛!”陈幼熹恼羞成怒,“一次都没赢!”
“时辰不早了,宫门要关了,吃顿饭再走?”
“好啊!”
陈幼熹觉得他要是生性不多疑,或者他不是陛下,指不定他们二人会是个好兄弟。
用完了饭,陛下找来了马车送她出宫。
回到了乔府,陈幼熹累了一天,泡了个澡准备睡觉时,突然门被敲响。
是徐淮渊。
“你怎么在这里?”陈幼熹脸色为之一变!
“最近几日你频繁进宫,今天更是被留在宫中一下午,我害怕你出事,所以来看看你。”
最近几日,徐淮渊明显有些憔悴,脸瘦了一圈,看的陈幼熹心脏隐隐作痛。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幼熹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他知道定然不会同意,所以万万不能说。
“你……”
“时间不早了,你回吧,我要休息了。”
陈幼熹关上了门,回到了床上,这还是第一次拒徐淮渊。
这件事,不能有意外,必须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幼熹几乎隔一天就会去宫中一次。
今天,会是最后一次。
午膳上,陈幼熹有些心不在焉的,连陛下给她倒了一杯酒都没有发现,还以为是茶水,随口喝了。
结果辣的眼泪都出来了,比上次的还辣。
“陛下!”陈幼熹擦了一下眼泪,语气有点幽怨。
“心不在焉出什么事了?”箫锦漓眉毛轻挑,倒了一杯茶水过去。
“陛下,我……”
陈幼熹有点难以启齿,纠结要不要说。
“朕恕你无罪,说吧。”这些天,是箫锦漓说恕你无罪最多的一段时间。
“陛下,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说的,想积攒愿望最后一起实现么?”
陈幼熹小心翼翼的提起。
“记得,想要什么说吧。”箫锦漓捏着茶杯的手陡然握紧。
“陛下,幼熹只怕不能常常进宫与陛下一同用膳了……”
箫锦漓半晌没说话,似乎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少女带着落寞的声音响起,眼中偶尔闪过几分钦慕,却又很快遮掩住。
“陛下,幼熹毕竟只是民女,总是隔三差五进宫,与陛下一起吃饭,虽然幼熹觉得这样很好,可在别人眼中,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