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烦躁。
下属看到这一幕,都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徐淮渊脸色不大好看,“告诉李晴鸢,我过两天会找个机会和她见面。”
下属听到这句话,立刻追问:“过两天是哪一天?”
徐淮渊眼神微微一沉,他静静地盯着那个下属:“你现在管得未免有点宽吧?”
下属知道自己说的话得罪了他,但咬了咬牙,还是补充说:“主子,其实并非属下多管闲事。”
“李小姐对您向来是一心一意,可是您对此视若无睹,而且您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您对于这个陈幼熹未免也太好了吧。”几个人对此都十分不满。
徐淮渊面无表情地听着。
“陈幼熹认识您才多久?”又有个人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主动上前说,“主子,咱们现在都已经奋斗了这么久了,按理来说您应该找一个和您最为相配的人,李小姐才是那个最合适您的人。”
“您想一想,之前李小姐给我们这边明里暗里提供了多少帮助?”有人愿意主动开口,接下来简直是一呼百应,“现在咱们已经被外头的人定义成了前朝余孽,但是李小姐还是对咱们不改初心。”
众人闻言都点头。
“陈幼熹要是听说了您的真实身份,只怕是躲都来不及。”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个没完没了,“而且咱们真的能够相信她吗?咱们一个是前朝的人,一个是当今的人,彼此之间几乎是水火不容,万一您告诉了她真实身份,她为了一己私利,转头就告诉了朝廷,咱们该怎么办?”
“就是说啊,您都不知道,当时李小姐刚一听说您受伤了,紧赶慢赶着一路来到了这个小县城,她娇滴滴的一个女儿家,哪里吃得了这么多的苦,可现在还痴心不改地在客栈等着您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把李晴鸢说得天上有,地上无。
徐淮渊刚听到这番话,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我们当中谁是主子?”他看着在场的几个人,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忠心耿耿,对他也十分体贴,周到,不会轻而易举害他,但是他们没有和陈幼熹朝夕相处,不明白她的好。
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陈幼熹。
众人听了这话,都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一声不吭了,但还是心有不甘。
徐淮渊知道眼前这几个人和自己出生入死,所以也不肯说太多的重话,他叹了一口气:“究竟该做什么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必你们太过操心。”
“可是……”还有人想接着说。
“没什么可是的。”徐淮渊似乎有些烦躁,他摆了摆手,“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比你们都要清楚。”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扭过头看了不远处祠堂的方向,徐淮渊脸色依旧不大好。
也不知道陈幼熹那边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