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熹挑眉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抽泣道:“真话。”
“真话就是,我是在帮你爹,你爹是个好人。”陈幼熹耸了耸肩,“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富商的位置坠入无尽深渊的话,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王新月怔住了,“有这么严重吗?”
陈幼熹一脸严肃的把头点着,“你可别小瞧识人不清的后果,非常严重,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倾家荡产。”
王新月忍不住捂着嘴巴,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已经错得很离谱了吗?”王新月似乎能明白陈幼熹以往对她说的话了,都是用心良苦,肺腑之言啊。
“不,一切都还来得及。”陈幼熹摇头说道,“只要你能快刀斩乱麻,从这一段感情之中抽身出来,就好办多了。”
“好,我愿意!我已经没了娘,不能再没有爹了,陈幼熹,如果我愿意按照你说的做,你能多多指点我吗?”王新月满脸尽显诚恳。
“指点倒是可以,只是我不能插手太多,得靠你自己来解决这件事,你明白吗?”自己闯的祸,需得自己收拾。
王新月明白的把头点着。
于是,陈幼熹让千喜到外头守着,她则从布袋里取出龟壳并当着王新月的面,重新给她卜算一卦,将卦象上的内容同她认真的说一遍,还会反复问她听不听得懂,若是有听不懂的地方,她会用更好理解的话阐述一遍。
陈幼熹所说的内容,都被王新月牢牢的记在心中。
待从王家离开时,天已经黑了,陈幼熹站在门口掂量着手中的三个铜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然而,她前脚刚从王家离开,后脚便有两个人从拐角走出来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快出了城门口,两个来者不善的人才将她的去路给挡住,肩并肩的站在一起,那眼神一瞧就不对劲。
陈幼熹下意识将身上的钱财给收好,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最后转身就跑。
不忘回头看着穷追不舍的两个男人,陈幼熹慌得不行,赶紧加快速度,只想快些到大宅子找徐淮渊救命。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跑到徐淮渊的面前,只觉得后膝盖一疼,脚下一软,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扑倒。
一双膝盖一双手都因此擦破了皮,疼得她只倒吸一口气,回头时,那两个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了,直吞了口唾沫,“你们想干嘛?”
“有人看你太碍事了,想让你从县城里消失,永不出现。”
“这小意思啊,可以的话,我能不能自己消失呢?我可以保证,永远不在这个地方出现了。”陈幼熹一本正经的打包票。
“你当我们傻啊?人家要买你的命,你还妄想活着离开?”男人面目狰狞地瞪着她。
陈幼熹环顾四周,这街道上不是没有人,可人人都不敢上前帮忙,就怕惹祸上身。
不得已,陈幼熹只能从布袋里抓了一把铜板,抛向半空之中,并大声喊道:“谁捡到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