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给新月算一卦?”王老爷见坐在位置上的陈幼熹有颇多的疑虑,便说道。
“不是我不给算,只是大小姐她不相信我的能力,她宁愿花几百两银子找别人说一些她爱听的话,也不愿意在我这里听不好的话。”所以必须她要求她,愿意接受好与不好的卦象,而不是听到不好的卦象就要掀桌子送人了。
“新月不懂事,还请你多担待。”王老爷作揖道,“我看那个顾子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并不是瞧不起人家没钱,只是……我真的担心新月识人不清,误了终身,而且出了这事,王家继承人我只能另选了。”
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还真插不上嘴,已经超出了她的收费范围了。
“我先去看看她,她若是已经想清楚想明白了,我便能为她卜算一卦。”陈幼熹起身说道。
“有劳了。”
陈幼熹从厅堂出来后,便凭着记忆找到了水月苑。
人未到,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声哀嚎。
大夫正在给王新月上药,而小黎坐在桌子旁边吃着千喜给他准备的茶点吃得不亦乐乎,看到她来了,立马打招呼。
千喜咬着帕子站在床边,看着自家小姐痛苦的样子,心疼万分,“陈姑娘,你来啦。”
王新月突然把脸埋在臂弯里,她不想要让陈幼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一改方才的痛苦哀嚎,身体却一直控制不住的颤抖。
陈幼熹看着大夫正在用剪刀剪她后背的衣服,染血的里衣几乎和皮开肉绽的肌肤粘在一起,就算动作再轻,也会让她吃尽苦头。
“陈姑娘,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她一定是被那一房给害的。”千喜气得扯紧了帕子,恨不得将那一房的罪魁祸首给撕成片。
“千喜,你话太多了。”王新月头也不抬道。
“小姐!!”
“她真想帮我的话,早该帮我,何必等到现在才来假惺惺。”王新月这句话夹杂着一些私人情绪。
陈幼熹无奈道:“当时我便说过了,你是恋爱脑,劝你离开他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让你经历些事情,你才能自己想明白。”
王新月忽然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眸子夹杂着幽怨,“我问你,那日你从我水月苑离开,就去见了彩月,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陈幼熹挑眉,“她请我算了一卦,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把你的秘密告诉她了?”
“如果不是的话,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一向很谨慎,绝对不可能会被发现的,除非是有人说出去了。”王新月把下巴搁在手臂上,企图用沟通来转移身后火辣辣的痛。
“你知不知道我用这种能力来害别人,是会遭报应的,你我无冤无仇,我与你家二小姐更是不熟,图什么?图钱吗?呵,抱歉,我还没穷到这个地步。”陈幼熹差点没把白眼翻到天灵盖,她都把话说到点上了,还没开始怀疑吗?就只知道怀疑她?
“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一直以来这件事只有我跟千喜知道,千喜不可能会背叛我,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