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渊犹豫再三,“我只能跟你说李朗是这里的地方官,其余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陈幼熹明白地把头点着,她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我只知道你做的这份差事,挺费命的,若是有我的帮助,会有不少的转机。”
“就像方才你拉完仇恨就跑一样吗?”徐淮渊忍不住调侃着。
“哼。”陈幼熹别过脸去,“我走了,欠你一个人情。”
陈幼熹回到家中,看到乔氏正在教陈小黎在地上写字,看到她回来了,弟弟开心地跑过来说道:“阿姐,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这么厉害啊。”
“没想到阿娘认识好多字,而且字还写得非常的好看。”陈小黎就像是捡到宝,开了眼界一般,激动得说个不停。
陈幼熹认可地点头,她记得原主没有上过书塾,却写得一手好字,完全是乔氏的功劳,“娘确实是深藏不露。”
乔氏的思绪仿佛飘到了千里之外,“都是以前的事了,不值得一提。”
“那就不提,我去给你们做饭吃。”陈幼熹虽然很想知道乔氏过往的事,可她不愿提及她就愿意再多等等。
饭桌上,乔氏突然提起了徐淮渊,“熹儿,那个徐公子是做什么的?”
有了自身不堪的经历之后,乔氏一定要好好替孩子把把关,不让她所嫁非人。
“他啊。”陈幼熹深思了下,“在给人当护卫,负责保护人家的生命安全。”
“那这份工作是不是挺危险的?”
“嗯!”陈幼熹一脸严肃地点头,忍不住响起了那天见他满身是血的画面。
乔氏若有所思,不再询问。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幼熹一如既往地到县城摆摊算卦,这屁股还没坐热,生意就来了,头也不抬道:“算财富算姻缘五文钱一卦,看风水看福地十文钱走一趟。”
见来人不说话,便抬头一看,竟是昨日那个欧巴桑,正目光凶悍地瞪着自己,“你要不要给自己算一卦,看看今天有没有生意做?”
陈幼熹不着痕迹地扫了她身后一眼,并无旁人跟着,双方的打手都不在,那她就没什么好怕,“这还用得着算吗?你都知道我在这里摆摊,肯定不会让我有生意可做。”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愿意对昨日说我房子坏话做些赔偿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放你一马。”这次换她威胁她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让我赔偿,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嘛,这跟你砸有什么区别?”陈幼熹说完都想给她翻个白眼。
妇人觉得自己很精明,可感受到面前的小丫头片子更精明,“你这脑子转得还挺快的啊。”
“失礼了。”
“嘿,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吗?”妇人开始挽袖子,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把人给拎了起来,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简单。
陈幼熹一脸黑线。
“住手!”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二人的耳畔响起,接闻声看去。
妇人的脸色瞬间发生剧变,将陈幼熹给放下,像条哈巴狗一样,搓手向男人靠近,“王老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