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熹一边吹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伤口已经在开始好转了。”
“嗯。”徐淮渊无话以对,只能淡淡地应一声。
屋内,一时静谧。
待陈幼熹将他的伤口一一用白纱布包扎好后,还系上漂亮的蝴蝶结,徐淮渊有些忍不住开口了,“你瞧着不过二七,不但精通五行,还对这些药膳护理非常在手,我非常好奇,这些本事你都取经何人?”
“药膳护理嘛,谁让我家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熟能生巧。至于五行八卦,是我从小就热爱的兴趣,颇有研究,可能是天赋吧,学起来也快。”
如此一说,毫无破绽。
徐淮渊没有怀疑,甚至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至少跟他目前所了解的差不多。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他摇头。
陈幼熹点头,便将饭菜都端了过来,与他一起共进晚膳。
只是用膳过程中,她累得倚靠在床边睡着了,手中的碗差点从她手中脱落,索性被徐淮渊稳稳地接住了。
见此,他没有叫醒她,而是又把筷子抽出来一一放在矮桌上。
紧接着,他掀开被褥下床,来到她面前,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女人的身子向前倾倒,直接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徐淮渊身形僵硬,双眉紧促,忍着疼痛的伤口,不敢乱动。
僵持了有那么一会儿,便环顾四周,找准了睡榻的位置后,将人打横抱起,这一抱便扯到了伤口,白纱布瞬间见红。
直到将陈幼熹安顿在睡榻上,徐淮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折回到床上,给自己重新包扎起伤口,不然被陈幼熹看到白纱布见血了,必然会喋喋不休。
陈幼熹一觉到天亮,躺在睡榻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后,才后知后觉自己睡着了。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立马翻身下榻跑去找徐淮渊,发现他并没有在床上又跑到屋外来,步伐一顿,看着他正坐在阳光底下晒太阳也就放心了。
陈幼熹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问道:“徐大哥,昨夜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夜你太累了,饭还没吃完就睡着了。”徐淮渊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是你将我抱到睡榻上吗?”
那边须臾沉默,便开口,“迫不得已。”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的伤口,我虽然瘦,但重量还是有的,你抱我必然会撕扯到伤口。”陈幼熹来到他面前,说着就要扒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
两只手腕却被徐淮渊给扣住了,下意识抬眼,目光撞上了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冷不热,让她尴尬地把手给收回来,“左右你要是不习惯,那我不碰你便是了。”
徐淮渊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知道了知道了。”
“我身体已无大碍。”徐淮渊继续解释道。
“行吧,你要是不需要我了,我便去支摊算卦了。”
陈幼熹说着便要走,纤细的手腕再次被温柔的掌心握住。